说完,二人便是离开司马大人的营帐。
“大人,你们刚刚说的到底是谁啊?英雄又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出营帐,余步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倒不是在意分到哪个兵屯,而是在意有一个怎样的屯长,毕竟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要与之相处。
赵给事停下脚步,略微看了看余步,又接着向前走,轻声回应道,“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位差一步就可以成为军侯的屯长,名叫孔腾!”
余步眉头轻挑,来了兴致,“差一步成为军侯?什么情况?”
赵给事想了想,说道,“这个问题要从全军的结构说起,一般普通的兵士,实力都在武师之境,而你们这些新兵,大多是在武士之境,而所谓的屯长,则是一般要晋升到大武师之境,军侯则是基本保持在宗师之境,当然,他们还得依仗军功和领兵能力,但是大多不会突破这样的结构!”
余步同样想了想,问道,“那么,那位司马大人和那位千人是不是就是武王之境!”
在军队,一般都是武者,很少出现文者,文者大多任职郡守府。
赵给事轻微点了点头,余步则是心中思绪万千,想来那司马不服气三师姐的其中一个原因,定然跟实力有关。
或许,他认为同为王者之境,他有三师姐同等的实力,况且,据余步所知,自己的师姐们可都是文王,兴许,作为武王的司马大人更加不服。
这时,赵给事继续刚才的话题解释道,“这位孔腾屯长,就是一个例外,仅凭大武师的实力,险些登上军侯之位!”
余步疑惑,难道是可以越级战斗,就跟他一样,同为大武师,却可以战胜大多数武宗。
似乎知道余步心中的疑惑,赵给事接着解释道,“倒不是他能越级战斗,而是有些非一般的军事才能,往往以弱胜强,以少胜多,在那次事件之前,可从未尝过一败!正是因为如此,前任郡守大人,便要提前任命他军侯之职!”
余步眉头轻蹙,问道,“现在他既然还是屯长,自然是没能当上军侯,是何原因?您说的什么事件又是怎么回事?”
赵给事微微驻足,目光遥遥看向远方,叹息一声,回应道,“那一次,海寇滋扰,像往常一样,边塞屯军前出剿寇,不曾想,海寇居然埋伏屯军,当场截杀出战的军侯,以及上百兵士,而孔腾虽没有正式任命军侯之职,但是已经有了军侯之威,自然而然的被大家推举为最高统领!”
赵给事顿了顿,似乎是在舒缓心中的郁气,然后,缓缓的说出几个字,“可惜,那是一场针对屯军的阴谋!”
“阴谋?”余步不解,什么时候海寇如此猖獗了?
赵给事摇了摇头,也不知是要表达什么意思,只是解释道,“他们真正的目的,就是截杀屯军,那一次,甚至出动了五千多人,尽管孔腾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可是只剩四百来人,终究寡不敌众,除了他,全军覆没!”
“全军覆没?那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余步不解,尽管再强,想要从五千海寇手中逃脱,根本没有可能,而且余步相信海寇当中,定然也有大武师之境,甚至是宗师之境的强者。
赵给事,再次一声轻叹,回应道,“不是逃脱,而是海寇故意留他活口,却还是斩了他的右臂,这是对他的羞辱,也是对屯军的挑衅。”
“该死!这海寇居然如此猖獗!”余步轻啸一声,心中却是联系上天师阁之众,想必,这其中定然是有着他们的原因,否则,区区海寇,何来如此胆魄?
赵给事继续迈步,声音越加的低沉,“不管怎样,那一次过后,孔腾一蹶不振,便被调回虎威大营,担任新兵营的屯长,可却很少露面,整日酗酒买醉,浑浑噩噩,几乎不管手下的新兵!”
闻言,余步目光微眯,心中暗道,“看来这司马大人,所谓的照拂,根本就是落井下石啊!”
赵给事又是一声叹息,“看来,这司马大人戒备心,真的很强啊!”
赵给事既然是郡守身边的人,司马大人自然要防备他身边的任何一人,哪怕,在他看来余步只是一个不曾修行的普通人,甚至在他眼中只能算作废物。
然而,他并不知道,那是余步决定隐瞒之后,利用镇魔碑掩盖了身上的所有气息,甚至一度令得身侧的赵给事都有些疑惑。
在来虎威大营之前,余步身上多多少少还有些星力气息,甚至对于他这样一位大文师来说,还有着很强的压迫。
在他看来,作为郡守大人的师弟,怎么也是宗师境的实力,所以才疑惑,为何要让他当一名新兵。
更多的是想,应该是郡守大人令余步整治虎威大营,所以才决定在司马大人之前,那样掩护,而余步也成功的掩饰了自己的实力。
这时,就听余步几乎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传出。
“我倒要看看我们这位司马大人,究竟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