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利没有急于去开车门,良久两个状态不对的人才回归理智,她帮他整理褶皱的衬衫,理了理衣领,从他的身上下来,抿抿唇道:“到了,你下车吧!”
陆韶华捏了一把她晶莹圆润的脸说:“你黏够了?”
红婵点头,突然眸光闪动,又狠狠地摇头。
陆韶华莞尔一笑,用手势比着一个打电话的姿势,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
红婵透过车窗,看到外边不远处,一身长版风衣,头戴贝雷帽的女孩子,看到陆韶华向她走过去,她唇角勾起一个弧度,纤纤玉手,轻轻挽住陆韶华的胳膊,她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灿烂,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尊容。
她把着车门把手的手轻颤着,心里好像被无数把钢刀刺,痛得让她忘记了伤心,透过车窗看到两个人上了一架飞机,她第一次看到私人飞机,更何况是乘坐了,原来私人飞机也这么大。
“所以陆韶华他去港市,到底是为了公事还是私事?我怎么配知道?所以他就是突然来到自己梦里的人,那些一时冲动的贪念怎么还敢拿出来想?今生他和我就如同陆震远说的,是两条永远不能相交的平行线,现在是该梦醒的时候了。”
红婵回到了欧阳俊彦给她找的新的“修行”的寺庙,为了赵喜旺,她偷跑,回到寺庙,她赶紧打听这几天有没有人探望她,寺庙里管事的尼姑说没有,她才放心。
这里不比赵庄,她哪里都不熟悉,所以每日在寺庙里,有时间就帮忙干些零活,伴着一群看破红尘,与世无争,清心寡欲的人,她的心好像没有那么痛了。
忙忙活活一天,但是夜幕降临了,她讨厌夜,因为那是她最孤独的时候,她拿起电话,想着会不会接到陆韶华给她打的电话,一个短信也好,哪怕只是一句:“我想你了!”她也能得到些许安慰,伴她度过漫漫长夜,发觉自己又是在做梦,明明已经大彻大悟,觉得他们不再可能了,可是心却抑制不住去想他,更想他。
想着前几天看到赵喜旺在家里的照片以后再也没和他联系,所以她拿出电话,想问问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电话拨通:“喂”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赵喜旺的声音,红婵忙问:“你在哪里了?还好吗?”
赵喜旺不答反问道:“陆韶华没把你怎么样吧?你在哪里了。”
红婵:“我还好,在另外一个地方的寺庙里,你没事就好。”
赵喜旺:“陆韶华他不敢把我怎么样,他也只是个纸老虎,开始凶巴巴的,最后还不是乖乖把我送回家,我说我了解一些他叔叔暴力拆迁的事情,他也一定有些心虚了,他们陆家就是仗势欺人,坏事没少做,你要离他们远点的,为富不仁的家伙,你还要在那里呆多久?”
红婵:“半年,半年以后我去看望你和师傅。”
赵喜旺:“我不放心你自己住在那里,我想去找你。”
红婵:“我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每天干点零活,我觉得生命毫无意义,也想变成和她们一样看破红尘的人。”
赵喜旺:“不要无聊了,我明天就去找你,保护你周全。”
红婵:“不要瞎逛了,也像赵熹旺一样找个稳定的工作,努力挣钱,以后还要娶老婆生孩子……”
红婵说着说着,想象他娶老婆生孩子的样子,不禁唇角勾起,笑起来。
赵喜旺:“我才不找老婆呢!我才22岁,我还没做什么大事情,怎么就找老婆了呢?”
红婵:“那我告诉你地址,你就当旅游了,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