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北江这个人林徽因很熟悉,刚正不阿,是个很能钻牛角尖的人。
林徽因提笔,在纸上落下准一字。
批改完了最后一本奏折,林徽因走到一书架下,拿过本名叫“三国”的书籍翻阅起来。
夜色渐浓,碧梨取过灯火,将那些未点燃的蜡烛点燃,顿时,整个御书房明黄而温暖。
看久了,林徽因的眼睛酸痛起来,意犹未尽的将书放了回去。
碧梨走到她身边,福身道:“公主,已经子时了,咱们还回羲和宫吗?”
“这么晚了?”林徽因惊讶道。
她沉浸在批改奏折,硬是把堆积成山的奏折用一下午加半个夜晚的时间给处理完了。
太晚了,等回到羲和宫大概就快丑时左右了,林徽因道:“不必了,今夜便歇在金銮殿。”
“是,公主。”
一夜过去,林徽因早早便被唤醒。在一众宫女的服侍下,她穿上厚重的朝服,带上象征着身份的帝王凤冠,化上精美的妆容,涂上红色的丹蔻,从头到脚整人个精致的不容任何出错。
林徽因迈着大步,坐上那把赤金龙椅,听着文武百官整齐响亮的声音“臣参见瑞清公主,公主万安。”
她轻启朱唇道:“各位爱卿免礼。”
大理寺寺卿邓北江走出道:“公主,臣递上的奏折公主可看了?”
“看了,本公主允了。”林徽因淡笑,又道:“邓寺卿,本公主就在这皇城中等待你的好消息了。”
朝会开完,林徽因在金銮殿脱去朝服,换上轻装,便忙着去御书房处理着政务。
半路上,林徽因碰到了身着戎装,眼如星辰的潇洒世子李东海。
李东海幼稚的挡住林徽因的去路,亲昵的喊着“小因儿,许久不见,你过得可还好?”
林徽因往左走,李东海挡左边,往右走,便挡右边。无奈的后退了几步,道:“托世子的福,我过得很好。”
李东海的手搭上林徽因的肩,林徽因挣扎道:“李东海,你给放手。”
李东海扬手给了林徽因两个豆子吃,搭着肩的手加重了几分力气,笑道:“你这丫头几年没见,倒是越发没规矩了。我好歹是你兄长的好兄弟,你不喊声哥哥就算了,怎的还对我这般无礼。”
林徽因的肩上就像有巨石一样,压的她缩了缩头,气急败坏道:“李东海,你快给我松开,这要是被别人看见,我的名誉还要不要了。”
“嘿嘿,是吗?那你知错没?”李东海问。
林徽因在心里暗骂李东海,嘴上却乖乖的认错:“知错了,知错了,我知错了。”
李东海松开手,自恋道:“果然这个世上只有我能治的住你。”
林徽因嘴角一抽道:“几年不见,你可真是越来越自恋了。”
“什么自恋,我这是实话。”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还得去处理政务。”
说完,林徽因绕过李东海准备走,却被李东海抓着后衣襟给拉了回去。
“李东海,你是想死了吗?”林徽因黑了脸。
李东海嬉笑道:“我想死已经很久了,小因儿不是很了解的吗?若是小因儿能成全我,我是很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