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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生气吗？”楚倾歌追在他的身后，有些无奈。
“能不能别这么小气？像个男人吗？”
穆渊脚步一顿，回头瞪着她，气得脸都涨红了。
“好了，我知道你是个男人，还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好了吧？”
昨夜在苍狼军营里，将苍狼大王拓跋束挟持，交给风漓夜的人，就是他。
怪不得当时看到他的身影，就觉得很熟悉。
她只是没想到，自己将他气走之后，他不仅没有离开，反倒还留在外头，帮蓝羽做事。
事实上，也就是在帮她做事。
“蓝羽一直瞒着我，也是你要求的？”
穆渊不说话，瞪了她一眼，将手里的药材塞到她的怀中，转身就走。
楚倾歌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药材。
有一些，还是新鲜采回来的。
这种草药，得要出关，在关外的荒山野岭才有。
如今北澜关局势如此紧张，这个时候出去，就不怕有去无回？
这家伙！
“对不起。”
穆渊脚步一顿，大掌一阵收紧，掌心都在微微颤抖。
“对不起，你知道我有苦衷的是不是？”
他不说话。
倾歌走到他的跟前，在他面前，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说话。
“你那日冒险去给我将无尘殿后院的地形图带回来，我是真的很感激，但，我同时也很怕，怕你有意外。”
穆渊的掌心，握得更紧。
薄唇紧紧抿着，就是不想开口说话。
他怕自己一开口，说出的，便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