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菡的手,已经被她自己撕了衣服上的一片布随意地包扎了一下,她冷着一张脸,说道:“杀害唐云馨,并且试图栽赃夏千寻的这件事情,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何以见得?”柯爵眸色微闪。
汪雨菡道:“因为,我没有杀人以及伤害夏千寻的动机!”
“不,你有!”柯爵否定汪雨菡的说法。
汪雨菡继续冷声道:“我没有。柯爵,我并不喜欢你。我有自己所爱的男人!”
柯爵闻言,不由地转过头来,用有点奇怪的眼神看一眼汪雨菡。他看向她的眼睛,看到她眼睛里闪过的仇恨,莫名地觉得她的话是可信的。
便听汪雨菡继续说道:“我一直很想知道,蒋乙黛对我,到底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假意?所以,她一直暗示我,也喜欢柯爵的对不对?我便遂了她的意,说也是喜欢柯爵的。事实上,我爱的那个男人,他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说到这里,她周身都透出悲伤的气息来。
夏千寻也感觉到了,她不由地有点同情起汪雨菡来。
柯爵拧了拧眉,直面核心:“你爱的那个男人,是蒋乙黛弄死的还是汪一贤?”
“汪一贤!”汪雨菡说这三个字的时候,便显得有点咬牙切齿。
她接着说道:“汪一贤是一个没有心的人,而蒋乙黛,从某一点来看,与他极其相似,我有时候甚至怀疑,我根本不是汪一贤亲生,因为我们的为人处事理念,是那么的不一致。可是,当我看到蒋乙黛的那一刻,我知道,跑不掉的。这世上,若
非孪生,没有两个人可以长得如此相像。”
汪雨菡说到这里,便有点自嘲地牵了牵唇角。再说道:“我现在不想分享我那个悲伤的故事,柯爵,今天我来找你,是想要与你谈合作的。”
“哦?”柯爵尾音上扬,显得有点玩世不恭。
汪雨菡一点也不介意柯爵的态度,径直说道:“呵呵,虎毒尚不食子,汪一贤不是人,想要让我给蒋乙黛替死。仅仅只是因为,他认为蒋乙黛比我更有利用价值。”
夏千寻特别不理解地蹙着眉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真的特别畸形!
柯爵撇了撇嘴,不以为意。世人的嘴,说出来的话,真假难辩,要是别人说什么,自己就去信,他柯爵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他始终相信,一切语言的背后,都有着目的。你只要看他的目的是什么,就基本可以确认,她的话是真是假了?
又听汪雨菡说道:“当初,汪一贤本是派我接近你的。但是,我与另一个男人相爱了,我们很相爱。汪一贤知道了以后,便对我最爱的那个男人进行追杀。我们逃到了泰国那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最后还是被抓到。汪一贤让人对我的铭进行了惨绝人寰的伤害,他让人一刀一刀地剐铭的肉,他让人把我绑着在一旁观看,他笑得很儒雅,用云淡风轻的声音告诉我,是我害死了铭。一切都是我的错!”
汪雨菡说完这些话,周身的气场越发悲伤和冷,她的冷里,充满了仇恨。
她的泪水,糊了一脸,糊花了她精致的妆容。
她的拳头,用力地捏紧,原本不流血的手,被她这么一使力,流血流得更狠了,血水迅速地浸湿了布料,然后一滴一滴地往下滴。
夏千寻急道:“你快松开手,你的手又在流血了。”
汪雨菡绝然的神色道:“这点血算什么?我不痛,一点也不痛,呵呵……”
夏千寻心里难受,很不是滋味,说不上来的感觉。
汪雨菡冷笑过了以后,继续说道:“汪一贤的野心很大,他既想要蒋家,也想要火云堂,更想要十七堂。他希望有一天,可以让十七堂与火云堂合二为一,而他,坐拥大当家的交椅,可以号令堂口里所有的兄弟,并且,可以大肆挥霍蒋家的钱。呵呵,为了他的宏图大业,女儿算什么?屁也不是。对于他来说,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利用价值的,另一种是废物,弃子!”
柯爵听着汪雨菡的话,一点也没有被汪雨菡带着走,对汪雨菡说的这个悲伤的故事,完全没有生出半点同情的心思来。他只是暗暗地分析着,汪雨菡说这番话的目的在哪里?她所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这又是蒋乙黛的另一个阴谋?
挑了挑眉,柯爵问道:“你想要与我谈的,是个什么样的合作?不妨说说看,要是我也能从中赚取一点利益,我也许会考虑。”
他的语气里,充满着纨绔的意味。
便见汪雨菡冷着一张脸,一字一顿道:“我们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