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秋也是一惊,却默默离开。凌兮月对于玖秋的反应甚是惊讶,未多想,抱着如烟痛哭一阵,徒手挖坑埋了她。手上有很多伤口,都流血了,凌兮月满不在乎,她在如烟的坟前长跪三日,才离去。然而,凌兮月刚走,玖秋阁的人便一把火烧了风清谷。不过,放火的指使者,是白日神医。留着风清谷,一看见就会心痛。
凌兮月继续说,“然后,我正要去找白日,却想起姐姐的话‘隐秋?’‘隐,隐。’我百思不得其解,即将到达西湖,路上遇见了几次围杀,还好我毒带的多,次次虎口逃生。有一天,我突然想起,风清谷周围的结界,这世界上恐怕只有五人能破,白日、姐姐、白日之妻、我和有解药的墨白。那么,玖秋阁阁主是怎么进来的?”
明璃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白日?”
凌兮月:“是。还有白日真名中就有隐秋二字,姐姐平日要么叫师父要么叫‘秋’,然而,姐姐唤的确是’隐’,隐正好可以表示:隐秋正隐藏着。”
墨白:“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可能?”凌兮月:“为什么不可能?明明就是。”墨白:“可就算是白日,那又怎么样呢?自始自终,都是如烟一个人的错。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谁杀不一样!”
凌兮月两眼直直地望着墨白,墨白都有些心虚,“墨白,你说的可真好听,白虎无情,我自然是懂的。风清谷,唉,可惜了!”
墨白咬了咬唇,厉声说:“你跟我回去,别闹了行不行?玖秋阁主的毒,你必需解!”凌兮月下巴都掉地上了,不可置信,“啥?冰心赤骨你们解不了?”
墨白脸都黑了,还是承认了,“是。”
凌兮月突然露牙一笑,徒增妖娆,“你又想骗我回去,我才不上当呢!”墨白:“真的,路上找你麻烦的是玖秋阁的人,他们只是想请你救他们的阁主,你却二话不说把人杀了。”
凌兮月认真想了想,理了理思路,发现冰心赤骨的药物理论是有些复杂,意识到墨白没说谎,“不会吧,冰心赤骨我也没解药。刚炼出来,就全撒给他了,一点儿粉渣都不剩。姐姐的事对我打击太大了,后来的一个月我哪儿有心思炼药啊,还天天被人追着跑。还有,时间长了,我都忘记还有这玩意儿!对了,玖秋阁主还活着??白日真没法子?”
墨白:“玖秋阁主要是死了,你以为你还能站在我面前嚣张?能让如烟出口称赞的毒会那么简单吗?”
凌兮月有些尴尬:“是吗?可能吧。不对呀,冰心赤骨应该是急性毒啊,活不了的!怪哉怪哉,奇也怪哉!”
(急性毒指发作很快的毒,慢性毒指发作快的毒。)
墨白也不想坏了凌兮月的事,“凌兮月,你先解决玖秋的毒,再来此可好?”凌兮月瞅了瞅明璃,见他若有所思。墨白:“明兄,要不这样,你便先应下此事,凌兮月的医术是得到过两位神医的肯定的,听闻你们蜀山只有两位医者——”
明璃知晓凌兮月不简单:“既然墨兄为你说话,那好,你先回去一趟,以后你再来,若是通过了考核,便许你上山,但这擅闯蜀山的罪过,本座定不会轻易当过。”凌兮月:“好,全听掌门安排。”对明璃行了一礼,墨白变回白虎,驮着凌兮月离开了。
明璃听见空中凌兮月来了句,“嗯——毒性属寒,那解药必然是火,难搞喽!头疼,破天误浪,痛心留痕……”人去声音离。
元哲刚将丹药喂给永香,只见永香手动了动。明璃道:“把门口收拾了,碍眼儿,彩熏把永香扶进去养伤。”
弟子们开始忙活了,一些人将尸首处理了,彩熏把永香扶了起来,进了蜀山内部。明璃嘱咐道,“带她去找孟忆深。”彩熏:“是,弟子告退。”众弟子走后元哲问道:“就这么让她走了?这可实在不像您的做事风格。”明璃:“本座行事,一定要按照风格?还轮不到你过问。”明璃说完便向峰顶飞去。元哲有些懊悔,深知自己不该多嘴。
永香正躺在床上贾弘正守着她,这床铺上了一层霜,正在慢慢结冰,这时彩熏跑进来,喘着气道:“贾弘师兄,孟医仙来了。”门口又进来一老人,五六十岁,两鬓斑白,贾弘站起来拱手行了一礼。老者坐在床边拉起永香的手把脉,皱了皱眉说:“三千白发。此毒甚难,在三千日内未解,那么在她中毒第三千零一天她必死无疑。好自为之吧。好在这制雪结冰三日内会恢复的。”便向外走。
贾弘竟掀衣跪下求道:“先生您行医数年,这毒您一定能解,我求求您一定要救她。”
孟忆深:“不,此毒,非老夫能解之毒,惹了不该惹的人,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刚说完便回离开,回了他的“药香堂”了。
彩熏见贾弘要给永香喂药:“我帮你吧!”贾弘:“不必,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