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三万五千块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了,你在学院里的开支根本不可能花这么多的,甚至可能一半都不到。”芬格尔寸步不让,“你要知道,3E考试通不过,你可能以后就没有奖学金这东西了。”
“那也说不定啊,花钱的事谁说的清,万一我谈恋爱了呢?万一出什么意外了呢?”路明非据理力争。
“那这样吧,一口价两千五,先收你一千块钱定金,等你通过了3E考试再把剩下的钱给我,你看行不行?不行那就算了。”芬格尔最终还是作出了让步。
“成交!”路明非点头。
“讲道理,十道题,你只要能背下来六道就能通过考试了,这买卖稳赚不赔,你等着,我找个本子把考题和答案给你写下来。”芬格尔说道。
与此同时,卡塞尔学院诺顿馆,这里是学生会的驻地,本届学生会主席恺撒·加图索召开了学生会的全体会议。
沉默已经持续了很久,直到学生会最后一个委员到齐。
“相信诸位也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召集诸位前来,就是要说明一个情况,”学生会主席秘书开口说道,“三年来的第一次,我们即将失去诺顿馆的使用权,这是学生会的一次惨败,我们应该承认。”
“可我们并不是败在狮心会手中,楚子航也没有取得胜利。”一名委员说道。
“是啊,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S’级新生靠着打黑枪偷袭无耻地窃取了胜利果实,这简直是太荒谬了,何况最后楚子航还清醒着!他们都是中国人,谁知道是不是早就勾结在一起了?如果我们真的让出了诺顿馆,说不定到时候楚子航就住进来了!”有人大声道。
突然之间,仿佛按下了静音键,会议上的众人全都不再说话,因为壁炉前的沙发上,一直坐着闭目养神没有开口的学生会主席恺撒·加图索睁开了他那双威严的冰蓝色眼睛。
恺撒冷冷地扫视着每一个学生会委员,全无表情地开口了:“只有懦夫才会拒绝正视自己的失败,不要寻找借口,这次我们和狮心会的失败早就埋下了伏笔。”
“我们的‘S’级新生路明非早在三天前就入学了,这个消息我相信知道的人并不少。”恺撒说道,“但是为什么,三天过去了,学生会既没有成功招揽他,也没有在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考虑到他的干扰因素?”
“是否是因为我带领各位取得了太多的胜利致使你们冲昏了头脑?”恺撒语气有些严厉,“还是说学生会已经没有勇气面对一次失败?”
学生会委员们面面相觑,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恺撒,我们只是……”有人试图辩解。
恺撒打断了他:“够了,我不想再听任何多余的解释,路明非的资料想必大家已经清楚了,‘S’级新生,来自中国。他是卡塞尔学院的正式学生,是我们当中的一员,他在正面对抗中同时与我和楚子航战斗,最终抓住了机会开枪击中了我,逼楚子航认负,赢得了今年‘自由一日’的胜利,这就是事情的经过,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委员们默默低下了头,掩盖住自己震惊的神色,他们这才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这个叫作路明非的新生竟然同时与恺撒和楚子航正面对抗,这岂不是说他至少拥有着与恺撒和楚子航同一层次的实力?
恺撒走到了旁边的酒柜前拿了一瓶干邑出来,他给自己倒上一杯,然后道:“按照游戏规则我们输了,我已经租下了隔壁的‘安珀馆’作为明年学生会的驻地,这里从午夜12点开始就属于路明非了。狮心会那边已经开始公开祝贺路明非赢得胜利,楚子航公开声明欢迎路明非加入狮心会,我们也不能落下来,接下来,尽一切可能招揽路明非进学生会。”
“可是,恺撒,刚才校园网新闻版块发布了新头条,‘S’级新生路明非对于‘言灵·皇帝’没有产生共鸣。”有人犹豫着说道,“这样的话,他是否能通过3E考试还是个未知数,我们真的要这么早出手吗?”
“他那样的人,绝对不会倒在区区3E考试上的。”恺撒一口喝干了杯中剩下的酒,将其放在了窗台上,“散会。”
芬格尔写下那十句在路明非看来无异于天书的文字后就带着诡异的笑容离开了。
路明非看着那一串文字只觉得眼晕,但只要记住这十行字,明天的考试就有着落了,为了大学生活,为了奖学金,路明非咬咬牙开始临摹了起来。
据芬格尔说只有少数家族式传承的龙族血裔会在入学前系统地学习龙文,但想通过3E考试最终还是得看血统强度,龙文是在血脉中传承的母语,所以血统强大的学生进入“幻视”时会直接知道这些龙文怎么写,相当于母语听写一样。
不得不说,这样的测试手段的确简单粗暴又高效,路明非觉得如果不是搞到了答案,自己铁定只能交白卷。
这样想着,眼前的天书好像也变得顺眼起来,路明非叹了口气,继续伏案疾书。
图书馆古籍区,这是需要极高的权限才能进入的区域,里面珍藏着许多原始的古籍资料,古德里安教授正在埋头翻阅查找着想要的资料。
“冰海残卷,编号AD0099,你要找到资料就在这里。”一个声音传来。
古德里安教授回头,只见一个锃亮宛如灯泡的光头正对着他。
“你知道我要找什么?”古德里安教授从曼施坦因教授手里接过一卷在圆柱形玻璃筒中密封好的铜卷,吃了一惊,“这是绝密等级的古文献啊。”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曼施坦因教授冷哼一声,“不过我还是警告你,无论你想做什么,都给我适可而止,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要明白轻重。”
“你是说路明非?”古德里安教授打开玻璃筒,小心地开始阅读铜卷上古老的文字,“我没想做什么,我只是对他身上一些特殊情况感到好奇而已。”
“你最好是。”曼施坦因教授说道,“对言灵·皇帝没有共鸣,的确是有一只失落在历史之中的血裔可能具有这样的特性。”
“你是说,”古德里安教授看向那颗锃光瓦亮的光头,“那个对黑王发动叛逆的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