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如实回答。
“怎么你要借钱？那可不行，我兜里可没钱，都是结过婚的人，啥情况你不都知道。”
杜长宇顿时噎住。
已婚男人啥情况？我不想知道。
“想啥呢？我不就是关心关心你们的生计问题嘛，看你们整天忙的不行，吃饭肯定不应时吧，我跟你说啊，饥一顿饱一顿，对身体不好……”
杜长宇絮絮叨叨，宛如大话西游里的唐僧附体。
“停停停，到底想说啥？”
“我在纺织厂对面开了个早餐店，平时你们都去照顾照顾生意就行了。”
杜长宇快速把这个要求说完。
“……”
赵文顿时无语，纺织厂离他们派出所可不近。
总不能为吃个早餐特意拐到纺织厂去，但这事又不是什么难事，总不能拒绝。
“行，没事时，我带着这帮小子们去看看。”
杜长宇满意了。
他本意也不是让这帮警察天天去吃喝，他所求的只不过是维系着这段关系，万一将来有一天能用得到呢。
仨人又聊了一会儿，赵文和徐晓才起身离开。
“小同志，这么着急走干嘛不再坐会儿？晚上大娘给你们做好吃的。”
赵文和徐晓在大门口刚好碰见从放假回来的杜母。
“大娘回来了，待会儿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咱们有机会再聚。”
赵文打个招呼，骑上自行车就离开了。
“娘，念阳怎么样？”
杜长宇瞅见他娘回来了，赶紧追问。
“念阳那孩子，身体上倒是没得大碍，就是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有点儿呆。”
杜母叹了口气，何止有点呆，简直都成傻子了。
一动不动，不说话也不笑。
以前那孩子多招人喜欢，见着他们这些长辈都会打招呼。
现在这个样，让她心里难受的不行，也不知道那些杀千刀的人贩子对这么小的孩子做了什么？
竟然变成了个傻子。
“你没去找医生看吗？”
“送他回来的警察说，当时就送医院了。没什么皮外伤，说是受到什么刺激太大，什么反应？不太懂，需要长时间恢复。”
杜母把她打听到的，都告诉了小儿子。
她也没敢进屋去看，只是隔着窗户看了一眼。
“惊吓过度，应激反应？这孩子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呀？”
杜长宇联想到才徐晓那咬牙切齿的恨意，心里咯噔一下。
恐怕会被拐的不止念阳一个孩子，极有可能念阳看到了那群人贩子虐待女性场面。
这种心理创伤，如果没有人好好开导，极有可能给他造成严重的心理阴影，轻则抑郁，重则走上邪路。
那可是方阳唯一的遗腹子，这事儿有点不好办。
“娘，念阳的孩子必须得有人好好开导开导，否则将来会出大事儿的。”
就冲着方阳是为国捐躯，这事儿他就不能不管。
“娘，念阳那孩子如果放着不管，将来精神会出问题的。”
“啥？精神出问题？会得精神病？”
杜母震惊的嘴都合不上，不就受了点惊吓吗，怎么会得精神病？
“不是精神病，是心理出问题，就这么跟你说吧，念阳那孩子可能看到了让他一辈子做噩梦的事，这个事成了他的心结，你才会造成现在的痴痴呆呆，这个疙瘩一点不解开，他一天卖不出去这个坎儿，明白了吧。”
杜母似懂非懂，她是真搞不明白，不就是个坎吗？有什么迈不过去的？
人不都得活着朝前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