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详细说说呀,我们几个还真不知道你的感悟,是吧夏丫头。”张成开始打着夏琼依的名号穷根究底,想将专心听讲的她拉进谈话队伍里来。
“张叔~~”夏琼依因被张成猛地点名,回神慢了半拍而面色微赧,旋即不再理会这份打趣,低眉敛目地继续完成手上的新作品。
“就是刚刚太后说的嘛,一要以后果为前提地事先考虑周全再行动,二要遇事临危不乱,三调皮捣蛋是要付出代价然后自己承担后果的,四就是以后想冒险必须先征求长辈们的意见,五我家长辈开明得就跟明君似的,等等等等,”
陆泽瑞掰倒手指一一罗列,最后,还不忘身体板正地行个礼:“汇报完毕!”
“瞧瞧瞧瞧,又是耍宝又是溜须拍马的,都多大个人了,自个儿儿子都快上小学了,还跟没长大似的。”陆有黎状似无奈的叹气。
“瑞今儿个心情好,大哥,这很难得。”已然红了眼眶的王素兰轻声脱口,却尽是维护。
“张妈,就知道您最心疼我。”陆泽瑞再次亲昵地从后背搂紧了王素兰,就跟小时候一样。
“这孩子!怎么最近老是没大没小地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林维荣语气严厉,声音轻柔,笑着呵斥,都不知道这些矛盾的动作如何同时做到的。
“忘了忘了,怎么能厚此薄彼呢。”说完,陆泽瑞松开王素兰,又亲昵地搂紧了自己的妈妈,“谢谢我的两位妈妈!”
“行了行了,那可是我老婆!松开你的魔爪爪——”陆有黎挥舞着短擀面杖,拖着戏腔,驱赶儿子。
“哼,我知道是您老婆,可也是我永远的妈咪呀!”陆泽瑞也配合地表达着不满,“哎,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将来我也会吃我儿子和他妈咪亲密的醋。”
“还用等将来,你现在吃你儿子的醋还少了哇?”张成斜乜着眼睛瞅他。
不行不行,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惹毛了小女人可不好哄。
陆泽瑞调转枪口命令道:“儿子,今天知道了爸爸和斌叔叔他们的糗事,可不许笑话我们。”
墨宝不紧不慢地抬头,满脸严肃地保证:“老爸,我不会笑话你们的。就是吧,我也想去爬树,而且我将来,也想给儿子讲他爷爷们爬树的故事。”
怎么貌似有要挟意味呐。
陆泽瑞顿了有那么一瞬,哧笑出声:“好,这志向够远大!妈,您这教子孙爬树的家训故事,也可以作为一条,传承可是现在就后继有人呢!”
众人乐不可抑,都哈哈大笑起来。
墨宝一脸莫名其妙:“老爸,我是真的很想跟您学怎么爬树,都好奇死了。”
“儿子,你快好奇死了,老爸也快要乐死了。但这爬树呀,还得找你奶奶,她才是专业教练。”陆泽瑞语重心长地爱抚儿子的头发。
“行了行了,”林维荣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用筷子头轻敲儿子手背,“你就别用脏手蹂躏我孙儿了,快洗魔爪爪去。回来这么久了,把细菌带得到处都是,而且还是在我们的美食生产重地,你也真是的。”
这笑实在是忍不住呀忍不住。夏琼依肚子都痛了,眼泪汪汪地,却还是止不住。
可长辈们已经不怎么笑了,她只得不动声色地转移到偏厅,站在落地窗前,环抱双臂,独自耸动肩膀,嘴角都快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