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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濒临崩溃的陈然，尸神想起了那个话痨的陈老头。
陈然变成今天这样，其实他也有错。当初虽然没有正面回应陈老头的请求，但是他其实是答应了的。只不过这些年因为自身实力衰退得厉害，而那些尸体的负面精神能量也越来越多，导致他自顾不暇，所以才不小心遗忘了陈然，也遗忘了陈老头的请求。若是他对这事再上点心，也许陈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而他自己，也不会落入这般田地。
尸神抬起自己戴着手铐的手，摸了摸自己布满伤痕的脸颊，又看了看身上不时涌起的黑雾，叹了口气。
作为最古老的那批神袛之一，虽然他因为种种原因而堕落，但是在戴上手铐，体内能量都被封印之后，他还是渐渐恢复了理智。所以他才能记起陈然，记起对陈老头的承诺，记起以前发生的事情。但是神袛的堕落是不可逆的，就像开了弓的箭，泼出去的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很久，但是又好像并没有多久，如果不是叶子夜担心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而挂掉的话，这个沉默的时间还可以持续更久。
“那个，谁对谁错能不能先放放，先给我止个血吧，我感觉我的血快流干了。”瘫坐在一旁的叶子夜虚弱地出声。
吴忧这才想起来，边上的叶子夜因为腿上的的伤，一直在流血。主要刚才尸神和陈然的故事太精彩了，不小心就听入迷了。
叶子夜的声音也惊醒了陷入迷惘的陈然，他转头看向脸色苍白的叶子夜。原本准备抓住了尸神之后就救治叶子夜的，结果中途发生了这么多变化，耽搁了太多的时间。那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以及地上那一大滩的血液，证明了叶子夜此时确实已经失血过多了，再不救治，可能就要引发失血性休克了！医生的本能让陈然暂时忘记了关于自身行为对错的探究，赶紧起身跑到叶子夜身边，给他的伤口进行止血。
“给，快速止血的。”王辰突然出现在一旁，递过来一瓶类似云南白药气雾剂的东西。
陈然接过那个瓶子，也没有多想，在清理了一下伤口之后，拔出了那根钢筋，喷上了王辰给的那瓶东西。陈然知道王辰他们的身份，自然也知道他们拥有一些市面上见不到的好东西，这种能够快速止血的喷雾就是其中之一，价格昂贵，供不应求，目前只有某几个特殊的政府部门少量配备了。
果然，叶子夜的伤口迅速止血，之后只要给他稍微输点血，好好养养，很快就能康复。
“好了，这下事情真的都解决了，我们也该走了。”王辰收起陈然递回来的药瓶后说道。
“等一下，能不能再让我和尸神大人说几句话，我保证，很快。”陈然又提出了请求。
王辰皱了皱眉，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看情况，要讲的故事也都讲完了，应该耽误不了多久。
陈然走到尸神面前，略带迷惘地说：“小老头，你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我做了错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