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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替苏栀说话。
其实早在之前她还是苏家大小姐的时候，这些人就知道她不喝酒，没人敢劝她喝酒。
现在就另当别论了。
就在这时，一道温柔怯懦的女声响起——
“姐姐不愿意喝也没关系，不如我帮姐姐喝吧。”
江芙清缓慢抬起头，眼里看上去充满了温和的善意。
但她那怯懦的声线，像是在害怕，好像是被威胁了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苏栀隔空打电话威胁她了。
果不其然，拦在江芙清面前的女生瞬间变了脸色。
她张开嘴，看向苏栀的眼神：“芙清，你就是太善良了，苏栀你自己迟到了，凭什么要芙清帮你喝？！”
苏栀沉默着。
如果她是原主，她可能会吃下这个哑巴亏。
但她不是。
她淡淡地扫了一眼场内对她神色各异的众人，直接走到了桌子前。
她端起了酒杯。
那女生松了口气，笑出声：“苏栀，还算你有点良心，以后别再欺负我们芙清了！”
“漫漫，别这样……”江芙清装模作样地拉了拉李漫漫的袖子，“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
李漫漫翻了个白眼：“芙清，你还喊她姐姐，她和你又没有血缘关系，喊什么姐姐？！”
李漫漫的声音很大，根本压不住。
所有人都听得见。
张时绪幸灾乐祸地看着她：“苏栀同学，还犹豫什么啊？三杯酒，喝啊！”
她看了一眼手里倒得非常满的酒杯，抬起手，直接将酒淋在了张时绪的脸上。
辛辣的液体流进眼里，张时绪没有反应过来，痛得他忍不住尖叫出声。
“苏栀，你发什么疯！这可是酒店！”
张时绪慌忙撤开，又对其他傻眼的同学呵斥道：“还不快点过来帮我，你们都死了吗？！”
张时绪家境还可以，加上喜欢装大款，班上一些小家族的人对他是言听计从。
被吼了那么一下，其他人纷纷反应过来，慌忙给他递纸擦酒。
苏栀笑了下：“这酒好喝吗？”
张时绪的脸已经臭到了极点，狼狈不堪地看着苏栀。
“张少爷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这普通的白酒确实不太能满足你。”苏栀嗤笑一声，“要不再来一杯？”
可笑的是，当人在软弱，脾气好的时候，人人都能来踩你一脚。
但现在她直接端起酒往他们脸上泼，这些人反而不敢动了。
还有些人看着她的眼底带着畏惧。
“苏栀真是彪悍……太冲动了吧，难怪当初直接离开了苏家……”
“她可能背后有个很厉害的金主吧，还是不惹为妙。”
“嘶，她真是疯了！”
“这种疯子不会拿刀出来吧？”
“……”
议论声不间断地响起，苏栀再次看了一眼张时绪。
张时绪脸色臭到了极点，但最终还是没有发作。
他握着手，勉强笑起来：“大家也累了，今天宴会我不想生气，我先去换个衣服，各位先吃饭吧。”
说着，张时绪就起身准备出包厢。
路过苏栀的时候，他还停顿了一秒，眼底带着明显的怒意。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苏栀可能已经死了不止一次。
苏栀淡淡地回望过去，端起一杯白酒放回自己的面前。
她捏着手里的酒杯，笑眯眯地看着张时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