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帮!”她清晰的吐露两个冰冷的字,高昂着脑袋,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他凌启山风光一世,如今丢下面子给余挽舟下跪竟还获取不了她的同情。眼底慢慢聚集寒意和怒气,冷哼一声,从地上起来。
“余挽舟,你别为你今天的行为,后悔!”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余挽舟能清晰的听见拳头骨骼翠响的声音。
“我不会,后悔!”她目光坚定如铁,清澈般的双眸淬着从所未有的寒芒。
“哼!不自量力!”凌启山愤怒甩袖离开,周边看热闹的人逐渐退散,还有一些比较年长的人指着她骂骂咧咧。
大概是觉得天大的事也不该让长辈给晚辈下跪吧,余挽舟独自走在繁华的街道,拉了拉衣领。
春天来了,全国逐渐恢复暖意,可她心里却像是藏了一块寒冰,冷的彻骨。
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余挽舟心一抽一抽的绞痛,如果她能听父亲的话,早点去公司帮忙,可能父亲就不会入狱,也不会惨招杀害。
三天内,凌氏的股份持续下降,直到传出即将破产的消息,轰动全城。
像极了当年余氏破产的时候,闹得满城风雨,大街小巷,小门小户都传的沸沸扬扬,众所周知。
沈家
凌婉月跪在沈母沈父面前,脸上之前常有的凌厉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是落魄后寄人篱下的没有尊严的她。
“爸妈,求求你们了,帮帮我爸吧。”凌婉月梨花带雨的抓着沈母的手,看向沈父。
沈母冷哼一声,“你们凌氏出这么大的事,我沈家要帮的话,就算把公司卖了都救不了你们家。”
“可,可沈家和凌家是亲家,我还怀了沈家的孩子,妈,你帮帮我,帮帮我爸好不好,求求你们了!”凌婉月哀求道。
“现在知道叫妈了?我告诉你,沈家不认你这个媳妇!”
沈母一把推开凌婉月,见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十分嫌弃。沈父在一旁面色凝重,一直为说话。
他在考量,考量凌氏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像他们这些资深企业家对公司的运转再清楚不过了,?凌氏突然的变化,一时间所有的供应商拒绝供货,这其中的缘由,不单单是供应商的原因。
凌氏的背后,一定有一双手在操作着这件事。他的目的,一定是要搞垮凌氏。就算他想帮忙,可无能为力。
最后,他叹了口长气,摇摇头,“这件事怕是无力回天了,你还是安心养胎吧,你父亲的事情,我们管不了!”
“管不了?”
凌婉月从地上爬起来,挺着肚子指着二人,“我凌氏对你们沈家不薄吧,结婚的时候我爸给了你们多少好处,多少回礼。还额外送了一家公司和股份,现在我们家出事了,你们就这样对待我们?”
“你现在什么身份都没有,别在我这指手画脚!”
“我指手画脚?”她嘲讽的笑了笑,“我到今天才看清,你们沈家一个个都是白眼狼。当初余挽舟家里惨遭变故,你们也是这副态度!我终于看清了,对你们来说,只有比你们家有钱的人,才会得到你们重视!”
啪!
凌婉月突然丧失了理智,疯狂的大笑,伸脚踢翻了一旁摆放的古董花瓶,紧接着,她又疯狂的砸东西。
“你疯了凌婉月!”沈母惊呆的从沙发上弹起,指着不远处惊慌失措的佣人,大喊喊道:“赶紧,赶紧给我拦住她!这可是花了不少钱拍卖的古董,赶紧把她给我控制住!”
沈母的心在淌血,看着地上的花瓶碎了一地,捂着胸前大口呼吸,手也跟着身体气的颤抖起来,“凌婉月你,你这个贱人,快……快给我停下来。”
几个佣人赶紧上前阻止凌婉月,没一会儿,凌婉月就被控制住。
“真是胡闹!给我把她送回她的凌家!”沈父气势汹汹的从沙发上起来,狠狠的跺了跺脚。
沈家这边闹得沸沸腾腾,凌氏那边一团糟,余挽舟躺在沙发上,给熟悉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妈你那边还好吗?”
“挺好的,这边空气也不错,你有时间也可以过来看看。”
电话那头余母的声音十分柔和,语气平静,看样子,在老家确实过的不错。
听见母亲过的不错,余挽舟心里的那块石头也轻了许多。
“妈你身体还好吗?有按时吃药吗?”
“有按时吃药,身体挺好的,你不用担心。对了,你和封迟怎么样,没吵架吧?肚子里的胎儿也养的不错吧,封迟这个人挺好的,你要好好对他,不要闹别扭……”
她听着母亲啰啰嗦嗦的嘱咐,阳光像是照在心里,心里暖暖的。
打完电话,余挽舟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等着封迟回家。迷迷糊糊的,不小心睡着。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天亮,她习惯性的扭过脑袋,目光蓦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