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转移话题了，还我一族九百七十三条人命来，”叶玖晟吹动手中哨子，大批的药人像凭空冒出来一般向柳云枫一众人发起攻击。
看着昔日熟悉的一张张的面孔，柳云枫实在下不了手。
“小心，”无期一剑挑了离柳云枫最近的那名药人，“这些药人身有剧毒，不要被他们碰到。”
柳云枫这才回过神来，这些人再也不是曾经自己的好兄弟好战友了，如今只是对自己拼命的傀儡。
一剑砍掉一名冲过来的药人的脑袋，思忖片刻，沉声说道，“这些药人不死不灭，想要彻底打败他们，只有削掉他们的脑袋，大家小心应对。”
“是。”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混乱，柳云枫一时不察，被一名药人身上溅出的血滴在了手背之上，瞬间皮肤像被灼烧过一般疼痛，也顾不上这些，继续提剑厮杀。
在一众人的负隅顽抗之下，抵挡住了那些药人的第一波攻击。
柳云枫得以喘了一口气道，“你是当时雪山一族的人？”
刚才叶玖晟所说的话，让柳云枫想起深埋在心底多年的那桩秘密，那件让自己后悔至今仍无法原谅自己的事。
“不错，柳云枫你应该没想到吧，当时你们的人将我一族屠戮殆尽，根本不会想到居然还有幸存者吧，”叶玖晟恨恨的说道。
柳云枫点头，“确实没想到。”
“你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今日我就让你死在这里，”叶玖晟指挥药人准备发动第二波的攻击，“给了你们一次休息的机会，不过这后面可就没有机会了。”
“等一下，”柳云枫制止叶玖晟的动作道:“当年之事并不是你所认为的那样。”
“那是哪样？我们的族人全部被你的人杀了，是也不是？”叶玖晟道，“他们的族长人善，倾尽全族之力给你们准备了食物，结果他们的下场是什么？你们恩将仇报杀了他们，甚至还欺辱他们的妻儿，是也不是？”
“我承认这些都是事实，但是……，”柳云枫此时越着急越解释不了什么，再多的解释反而更像是在给自己的开脱。
“你承认就好，既然你自己也承认了，也不需要我再多费口舌，今日我就杀了你们来告慰我族人在天之灵，”叶玖晟抽剑指着柳云枫，“你柳云枫将是第一个死的。”
“我死有余辜，但是他们都是无辜的，希望你不要牵连到他们，”再多的解释此时已显得苍白无力，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
“他们无辜？那我一族近千条人命就不无辜了？”叶玖晟眼眶通红，“你们挥动手中的屠刀之时有没有想过他们也是无辜之人，甚至他们还帮了你们，你们是怎么回报他们的？”
“对不起，”再多的话到嘴边，只剩下了一句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就想掩盖掉你们杀人的事实吗？”
“那你就下去和他们说对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