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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如潮水一般退走，每个人的眼神里都闪烁着不安，以及难以置信。
白莲教，前朝余孽。
这无疑是一层阴霾！
“舜华，你也先回去休息吧。”
秦云侧头看向身旁。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点头：“臣妾告退。”
走的时候，她还深深看了一眼苏烟。
不一会，整个御书房，只剩下秦云与苏烟。
苏烟没有迟疑，立刻冲到他的面前，跪在他的膝下。
“对，对不起……”
眼泪如断了线的风筝掉落。
“我骗了你这么久，你刚才还这么帮我。”
秦云脸色僵着，淡淡道：“朕只是不想让文武百官来对你呵斥，更不想让别人知道，朕看错了人。”
“朕就说，一个从小无父无母的女子，流落青楼，怎还会有清白之身。”
苏烟苦涩，玉手抱住他的脚，不肯撒手。
“可，可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您啊！”
“起初在幽州，我的确是想要接近您，为教派做事，可后来和你相处在一起，我越发厌恶起了那种流浪的生活。”
“我只想要陪在你身边，做你的女人，每天骑骑马，看看书，也胜过那行尸走肉的生活。”
“所以，我选择退出白莲教！”
听完，秦云忽然俯下身体，直勾勾的看着她：“陌刀的死亡，是白莲教指使你做的吧！”
“你难道不知道他对朕很重要，灭他口，等于让朕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苏烟面露愧疚。
“是……是我杀的。”
“我答应白龙，做最后一件事，然后跟白莲教划清界限。”
“但我没想那么多，毕竟陌刀不是你的人……”
她抬起头，素面朝天的脸蛋，有着泪痕，几乎央求道：“你能不能原谅我？”
“要打要骂，我都认了。”
“你不要赶我走……”
“哼！”秦云冷哼一声，僵着脸，没好气道：“赶你走？”
“现在是这个问题么？”
“你做的事，以及你的背景，够你死十次了！”
苏烟一滞，脸蛋逐渐难看。
她心有不甘，但却找不到让秦云原谅自己的理由。
瘫软地上，苦涩道：“对，你杀我也是应该的。”
“毕竟我曾经帮前朝做事，我无话可说。”
秦云看了她一眼，玉脸失魂落魄，他心里开始隐隐作痛。
虽看错了苏烟的身份，但没有看错她的心，这个女人，是爱自己的。
而且说到底，她没有做出实质性的坏事。
现在她也确实跟白莲教闹崩，划清了界限。
顿时，御书房安静异常。
他深吸一口气，最终缓缓道：“你举报有功，抓了夜蝠，又交代了这么多事，朕不杀你。”
苏烟闻言，没有那么高兴，反倒是急切问道：“那，那你还要我吗？”
秦云垮着脸：“朕讨厌欺骗！”
“如果你没有悬崖勒马，如果你做了出格的事，朕会杀了你！”
苏烟何等察言观色的女人，风韵脸蛋立刻一喜，有机会！
“那你打姨，消消气？”她说话都大胆了一些，满眼希冀。
秦云瞥了她一眼：“打你？”
“朕没打女人的习惯，除非敌人。”
苏烟一个劲的拉他的手：“陛下你打吧，我认错！”
“否则姨良心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