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道猛的一拍大腿:“妙啊!此诗绝妙!非此诗不可配此画!”
孔文顺淡淡说道:“这首诗也是苏时所作。”
秦之道的笑容立即凝结在脸上,仿佛带着一张滑稽可笑的面具。
孔文顺这时也忍不住叹道:“当我在府门前得知苏时就是河边那位公子时,心里也充满了疑虑。传言苏时不通文墨,所以我也曾猜想诗作是他抄袭而来,不过再仔细一想却又不像,倒让我左右为难。”
听到这里,秦之道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在这偏厅之中,你便让苏时为此画题诗,以观其才。”
“不错。”孔文顺苦笑道:“我也知道是强人所难,谁知苏时在几息之间就作了出来。”
秦之道大惊道:“如此佳作,苏时真的在几息之间就作了出来?”
孔文顺叹道:“这是我亲眼所见,所以才可能肯定这苏时在诗词一道确有惊世之才,与楠儿可算是天作之合。只不过我还想知道苏时是否有意楠儿,所以才会出言提醒苏时,楠儿就是他河边所遇见的少女。如果苏时无意,他自然还是会退还婚书。不过现在看来,苏时和楠儿也算一见倾心。”
秦之道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一手不停的捋着胡须,方正儒雅的脸上的流露出为难的表情。
秦楠之所以要解除婚约,一是因为苏时不学无术,二是他的品性不堪。但见苏时的两诗一联,其才学可见一斑,绝不是外面传言那样。
但嫁夫嫁德,这苏时的品性若真像传言那样,即使他才华再高,秦之道也不想把女儿嫁过去。
孔文顺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不过一时也无法决断。虽然他对苏时观感不错,但人心难测,他也无法保证苏时是不是人面兽心之人。
过了许久,孔文顺才缓缓说道:“以今日苏时的表现来看,传言似乎并不可信。”
“无风不起浪,若苏时平日行得端坐得正,又怎会传出那么流言蜚语?”秦之道沉吟道。
沉默许久,孔文顺突然笑道:“看来明日我还得去将军府拜访拜访这个苏时,今日虽然见了两面,但都未能与他深谈,倒是一大遗憾。”
“那就有劳玄平兄了。”
他知道孔文顺拜访苏时的用意,以孔文顺的眼力和经验,与苏时深入交谈一番,自然可以验证苏时的品性是否和传言一样。
“若苏时的品性确实不堪,我就算拉下这老脸也要把婚书求回来。不过……”孔文顺直视着秦之道:“若他品性未必如传言那般,子川兄又准备作何打算?”
秦之道笑道:“若苏时能入玄平兄的法眼,相信楠儿也不会有意见。不过如果苏时若如传言一般,玄平兄也无须自降身份去求取婚书,那苏时出的那联虽然难对,在三日之内我必对出下联,让他乖乖交出婚书。”
谁知孔文顺叹道:“要对上此联并非易事,我细细想来,此联只怕可以算是千古绝对,所以苏时才如此自信三日之内绝不可能有人对上。”
说到这里,孔文顺忍不住苦笑道:“这恐怕也是我作茧自缚、自讨苦吃。”
秦之道不解道:“玄平兄为何会这样说?”
“苏时知道楠儿就是那少女时,便已有后悔之意,只不过为形势所逼,又无法改口,当时曾向我求助。不过一来这是你们的家事,我难以插手,二来我也想看看这苏时能为楠儿做到何种程度,所以没有理会他。”说到这里,孔文顺摇摇头:“哪知道这小子随口便出一个千古绝对,你说这是不是我作茧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