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柳家这丫头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
点评完柳闻烟，季惟笙又抬起眼皮，扫了眼方子尧。
“不过这弟弟长得确实有些资本，挺适合吃软饭。”
另外三人立在门口，光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窃窃私语，不走近也不后退。
谢倾是在做心理建设，柳闻烟是在等她做心理建设。
至于方子尧，他倒是跃跃欲试，想冲上前拜码头。
只不过碍于身份，不好表现得太过热络。
最后，还是季惟笙先开口。
“诶，谢倾，你们仨傻站着干嘛呢？过来坐啊。”
他边说边拿过四个干净酒杯，在桌面一字排开，往里面倒酒。
倾斜的酒瓶挪到第四个杯子上方时，他忽地停了手。
“弟弟，能喝酒吗？”
方子尧听他跟自己说话，再顾不上什么身份不身份，忙不迭上前接过季惟笙手里的酒瓶。
“能喝的。”
话音刚落，他像是表忠心一般，倒了大半杯，一饮而尽。
“季少，我是方子尧。”
他一边做着自我介绍，一边给自己倒上第二杯，举起来敬季惟笙。
“初次见面，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那狗腿子的模样，看得谢倾生理性不适。
奈何柳闻烟情人眼里出西施，非但不觉得方子尧刻意讨好，反而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被人灌酒。
那边令人生厌的情景对话还在继续，谢倾忍不下去，找借口说要去洗手间。
柳闻烟晚上喝了不少饮料，这会儿正憋得难受，闻言连忙挽上她的手，说着一起。
其实包厢里就有卫生间，但谢倾嫌弃里面的马桶不知被什么人用过，坚持要去外面。
刚好Yc对面有个大型商场，临近春节，商场营业时间延长到凌晨两点，现在还开着。
程牧不放心两个女孩单独出去，待她们出了包间门，默默跟在身后。
走出酒吧大门，夜晚的风轻易穿透了他身上单薄的衬衣，吹得他身子一抖。
他迅速躲回门里，远远望着谢倾和柳闻烟走进商场。
十五分钟后，两个人手挽着手出来，程牧闪到一边，又做回黑夜里的护花使者。
三人前后脚回到包厢，刚一进门，谢倾就说身体不舒服，要走。
反正方子尧已经见到了季惟笙，看样子两个人聊得也还不错，她的使命到此结束。
柳闻烟虽然舍不得小帅哥，但她绝不做见色忘义的损友，当即表示要跟谢倾一起走。
见状，方子尧登时站起身。
“姐姐们现在就要走吗？那我也一起，送你们回家。”
闻言，季惟笙也站起来，端起桌上两杯没人动过的酒，一人一杯，递到谢倾和柳闻烟面前。
“既然来了，一口酒都不喝就说要走，看不起我？”
谢倾不欲与他纠缠，伸手把两个酒杯都接过来，合做一杯。
“烟烟不能喝酒，我替她。”
方子尧眉心一动，终是什么也没说，眼睁睁看着谢倾一口闷。
季惟笙悄悄靠近程牧身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胸口。
“等会儿弟弟会想办法带走柳闻烟，你自己把握好机会。”
程牧眼露茫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季惟笙疯狂暗示。
“待会儿你负责送你的小金丝雀回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他没再说下去。
后面的话，可都是付费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