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的眉眼间带了点儿得意的神色,「你既然敢对你的两位兄长下手,还让你那位老父亲中风在床,得了这靳家全部的家产,难道这点儿胆量也没有?
我就不信,你真的只满足于过这样的日子,你难道不想叫你父亲看看,你们靳家在你的手里,成为整个江南第一富?」
靳四爷被她说得似乎有些心动,「你……你有什么办法?」
「办法多得是,我手里有人有权,说到底不过是借着你的名头罢了,就这么点儿事情,你竟然也不敢么?」
乔玉言却在这个时候插了话过来,「这话你也信?一个家里已经没有顶立门户的人的落魄将
军府千金,能有什么人,什么权?
从前沈大将军的势力就在西北,跟江南那是隔了十万八千里,她拿什么出人出权?眼下南方的局势不稳,各方派系林立,别说你,就是她自己柴总看不大清楚,你得有多大的胆子,才敢拿着自己的身家去赌?」
沈婧没有想到乔玉言会忽然插口,顿时气得直接将剑转向了乔玉言,「你找死。」
乔玉言却仍旧看着靳四爷,「说实话,如今别说你们靳家,就是我外祖母徐家,都已经不敢随意对外扩张,我两个舅舅每每谈到生意上的事情,都显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难道我两个舅舅的眼界,尚且不如你么?」
她根本无视一旁沈婧的怒气,只认真地看着靳四爷。.
这个家伙从前就是众人口中常常提起的新闻人物,当然关于他的传言没有一个正面的。
就连一向不大喜欢说人是非的小舅母都说这个家伙就是靳家的祸根,根本没有二两本事,偏偏人还特别不清楚。
这样的人守着点儿浮财过日子,都未必能守得住,怎么可能做得了什么大事儿。
眼下听他们这一说,乔玉言便明白了。
沈婧这分明就是缺钱笼络南方的势力,才找了这么个憨货,怂恿着这个家伙家自己家的家底奉上,然后她再拿这些钱去贿赂各处的官员,借着自己曾经赵家的名声以及如今手里的钱财,钱生钱,钱拢人,想如此将整个江南的势力连接起来。
实际上,更有可能的是,沈婧上头还有个人,连她也是被那人罗织进来的,或许……那人就是七皇子?
她始终相信七皇子在南方的势力,相信那个人一直隐藏在暗处,想要接着江南这个跳板,重新夺取整个大启的天下。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她得知道,七皇子到底预备怎么做。
这倒是从这个靳家的四爷身上看出一点儿端倪来。
眼下既然有机会破坏他们的合作,乔玉言于情于理都不能放过才对。
果然,听了乔玉言的话,那靳四爷脸上更害怕了,「不行不行,我好不容易过两天好日子,可不能给你这个丫头弄黄了,随便你怎么说,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