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宁兰渝,是她自己。
次日,时萋看到黑发束起,身着玄衣劲装的人,姿容清冷、气质轩昂、英气逼人。
脑子里出现一长串的赞美之词。
帅,是一种感觉。
不在于男女。
宁兰渝看时萋肃着一张精致的小脸,伸手掐了一把:“我都安排好了,咱们今日去礼佛,之后便不用回来了。”
时萋一时有些懵,这姐姐的行动力真的迅速。
她只是提议,还没准备好行囊……
宁兰渝不管这些,银钱她不缺,人手她也不缺。
想要脱身也简单,只是两个太皇太妃礼佛路上坠了崖,宫里并不会细究。
宁家那边,只等她离开后,让司水等人回去便是了。
她觉得安时萋的想法很好,两个人有功夫傍身,为何不能去欣赏曾经没看过的风景,去走遍这大好河山。
宁兰渝这一晚上把一切都计划好了,也为她们身边的人找了出路。
想出行宫的就安排过普通人的日子,不想出宫的,也可以安排去跟其他太妃亦或是送到将军府中。
三月后
“宁姐姐,你还是换上男装好看。”时萋抱着两身衣服,软磨硬泡的希望宁兰渝能换上。
她左手一套月牙白的锦袍,右手一身绛紫色骑装。
不论哪一套穿在宁兰渝身上都能迷死大片的人。
宁兰渝翻了个白眼推开她:“不要趴我怀里。”
早前虽然也一起玩,但她从不知道安时萋竟然这么……呃……急色。
竟然垂涎她穿男装的模样。
长了这么一张美艳娇媚的脸,却对着她流口水,简直没眼看。
“穿一下嘛,穿一下,我帮你换呀?”
“停停停,你住手……”
“我自己来。”
宁兰渝脸颊微红,把人推到马车外。
时萋立刻乖乖坐在帘子外头赶车,她只是欣赏美色,又不是流氓头子,怎么会偷看别人换衣服呢。
一路上看她们只两个人赶着一驾马车,又穿的富贵。
时不时便有来打劫的。
时萋很是兴奋,之前和司水以及宁家军中那些高手切磋,只是比招式和内力。
根本不能验证实力。
遇到打劫的,什么杀招都能用。
哪致命往哪下手。
这样杀了几批拦路抢劫的人后,竟然得了个黑白无常的名头。
偶尔也能结交一些行走江湖的能人异士。
时萋还学了一手易容功夫,与时萋自己捯饬的假易容不同。
易容有时萋这种通过上妆改变眉眼的,只是比时萋的手法更好。还有贴上假皮子的,更有恶心的是用蛊虫进入七窍,通过噬肉磨骨改变容貌,最厉害的就是练了缩骨揉面术法的,不仅能改变五官还能改变身形。
后面这两种对身体损伤巨大,时萋只是了解了一下原理,并没有学习。
当然,想学对方也不见得会教,这都是独门的绝技。
就连贴皮这种技术,也是交换易容染料配方得到的。
染料配方,就是时萋根据这个世界所拥有的药材等按照化妆品的配置改良出来的,防水不放油,比他们所用伤皮肤的易容染料要好。
学会了易容时萋便时时应用上。
两人有时扮成夫妻,有时扮成姐妹。
还有时扮成母女。
时萋是母,宁兰渝是女。
时萋的身体一佝偻,再带上半白的发髻,说话与走路都与老年人无异。
宁兰渝很佩服安时萋的行动力。
她这妹妹看到什么就想学什么,学起来又特别快。
被送到宫里,真是埋没了人才。
这一世,时萋与宁兰渝相伴到老。
两人并没有结婚,或者谈情说爱,人生也并不是只有结婚生子才算圆满。
她们走累了便找风景秀丽的地方住上一段时日,想走了,起身就走。
直至老年,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