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病仅限于和心理医生所描述的那样,说不定他真的会去试试。
但他梦里还有一个影呢。
长叹一声,收拾好东西,脱掉上衣,到院子里又打了一通拳。
这汗儿一落,各种杂念思绪也都跟着一块儿排出去。
“铛铛铛”
“铛铛铛”
收拳,看向大门,是黄博没带钥匙?不对啊,大门也没锁啊。
打开大门,一个带着眼镜,胡子拉碴的男人站在门外。
不等他说话,那男人眼睛一亮。
“嚯,这身材,真够漂亮的,不拍出来可惜了啊。”
霍云亭一愣神儿,这几天网络上王力虹的事儿从脑子里一闪而过。
坏了,这是轮到我头上了?
再仔细一看,脱口而出,“哟,江文老师。”
“你好你好。”江文乐呵呵笑着,手指上下晃动,“伱肯定就霍云亭了。”
“是我,江文老师您请进。”
当初在戛纳电影节上王晓帅和他说上届电影节也有华人评委,他就特地去关注了一下江文。
他的片子确实牛逼啊。
就是不知道今儿个突然找自己是有什么事儿。
“你这小地方真够难找的,我从外面那几个胡同绕了好几圈儿,差点给我绕迷路了。”
霍云亭披上外套,倒了两杯茶,“我这人呐,怕狗仔,怕媒体,就躲着点。”
江文不是墨迹人,抿了口茶,从包里掏出一份剧本来。
“我来是想请你出演《太阳照常升起》。”
霍云亭眼前一亮,想啥来啥。
想吃奶了,娘来了;想娘家人儿了,孩子他舅舅来了。
前几天他还琢磨着多演点儿好片涨涨名气地位,今儿个就有名导带着剧本来了。
“江文老师和华谊那边打过招呼了?”
“我先问问你的意见。”江文乐呵呵的,“给你看剧本是其次,主要我就想见见能演出小根儿那种角色的大汉是不是真的。”
霍云亭也笑了,没言语,翻开剧本。
看了一会儿,沉默了。
这怎么看不太明白呢?这是四个小短剧合在一块儿的?
“江文老师,咱有没有分镜剧本?”
“哟,你还看这个。”江文稍稍惊讶了一下,“看分镜的演员可不多见。”
随后就从包里拿出分镜剧本来。
霍云亭略微皱眉的接过分镜剧本,扫视了几眼,眉头舒展开来,这个他看得懂。
看完分镜,又拿出剧本再观摩着,时不时问上一些。
最后合上剧本,霍云亭明白了。
这是走意识流的片子啊。
“江文老师,能不能容我考虑一下?”
“那肯定行啊。”
收起剧本,两人又闲聊几句,霍云亭起身送江文离去。
江文走不到十分钟,大门又被敲响。
“江文老师,您什——”
一开门,是黄博。”
“啥酱味儿?我也没吃大酱啊。”
霍云亭叹了口气,“老黄啊,老黄,你说你但凡早回来十分钟就能见到江文了。”
“啥?!”
“江文刚才来着?!”
霍云亭回屋去研究剧本和分镜,黄博则是坐在小马扎上呆滞的看着天空,似乎是在思考人生。
盘腿坐在床上,霍云亭反复琢磨着每个词儿,每个镜头。
这隐喻太多了。
甚至可以说是每一帧都在诉说着。
轻轻躺在床上,合上眼睛,从梦里勾勒出一个个镜头,拼剪,衔接……
然后一出极其抽象的电影就此出现。
这抽象成度堪比那个几十年前的小短片《一条安达鲁狗》。
片中只有一组组无逻辑无理性的镜头,以及奇特怪诞形象的不谐调的接合。
再睁开眼,颇为迷茫。
这片子他是真琢磨不透,但他敢打保票,这片子要是拍出来,电影界的各种学术派,研究派,都会对这片子赞不绝口。
“老霍!”
自己的窗子突然被拉开,黄博的脑袋探进来,“江导还会来吧?”
“会啊。”
“那我不走了,我就候着他。”
ps:今天日万达成,但是码字助手吞了我一章,有点难受。
对我而言困难程度是:加更<重写<改文
天元五千三百六十七年,有一个魔头欺男霸女,仗势欺人,无恶不作,人神共愤,要将世间变成一片炼狱。
好消息:随着剧情的发展,若干年后,天命之子将会带领着红颜知己将那个魔头杀死。
坏消息:现在……我成了那个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