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有个朋友叫陈琰,广西人,我来喀什没两天他也跑来了,那段时间我没有朋友,所以几乎天天联系他,后来我和他各自的朋友渐渐多了起来,我们直接联系也少了,有事联系,没事连个问候也没有。”我检讨着我自己。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其实问候一下朋友很简单,一个电话,一个短信,一句问候。无论这和你的境遇没关系,这代表你的内心,原则上,你属于孤芳自赏的那类人,说好听点是你不愿意联系朋友,怕给他人带来麻烦,说真实的就是你不会社交。有啥事别自己闷在心里,要找人倾诉,找人商量。反正我是有点生气,你从来不主动联系我。”
我好不容易转换好的心情又有点低落,于是我自己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当路边的路灯亮起,尚青云又去抓拍在路灯下玩耍的孩子,她真的有种让人放下戒备的魅力,孩子们很欢迎她,并听她的指挥很自然的做着游戏,而她则抓拍着,这个时候就真的能分辨设备好坏了,偶尔我会帮她打打一个LED的充电灯,大多数情况下她就依靠路灯拍摄。
我无心学摄影技术,但特别羡慕这些孩子,他们和内地的学生不一样,他们在晚上会和小伙伴一起玩耍很长时间,作业也不多,大多完成的很快。
“姐姐,我想到我们之前还傻傻的组织邻居的孩子集中做家庭作业,结果孩子们都不来,要靠食物和冷饮来诱惑他们来,挺可笑的,现在我才明白,他们这样快乐的成长也挺好。”
“有好有坏吧,我们左右不了。比如米热,去了北京后内心肯定有过抱怨,后悔自己没好好学习考个内高班或者内地的大学。但是据我所知,这里也有很多孩子天天上辅导班,也没有玩的时间,家长盯的很紧。我一方面希望他们能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一方面又担心他们不会回来,所以,你这个外地人主动来喀什才引起我对你的兴趣。”
第二天的婚礼是在晚上,这个和上海一样,但是新疆的汉族结婚时间是在中午,而在内地个别地方讲究二婚才在中午办酒,所以婚礼时间的文化差异还是有一些,但不算大,至少大家都是高兴和幸福的。
尚青云在婚礼当天并没有去帮着拍照片,因为也是在酒店请客,也有花门什么的,所以没什么特别需要拍摄的。
整个婚礼很热闹,不是像汉族一样以吃为主,而是各种节目表演,舞蹈、歌曲、乐器,反正是在验证能说话就会唱歌,会走路就会跳舞,我和尚青云看的也是热闹,在婚礼上,司仪还专门给宾客介绍了我们两个人。
说一个是从北京专程来喀什参加婚礼的国际知名的摄影家和作家,一个是从上海专门来喀什参加婚礼的国际知名的企业家。
司仪的这个说法我其实没听懂,完全不知道,我只听出了北京和上海两个词。内容是吐尔逊的小姐妹告诉我们的,我想尚青云是国际知名也许还能说的过去,说我是国际知名和企业家完全是瞎说的。
“配合一下,他们也是为了有面子,你想啊,我们从那么大老远的大城市来参加婚礼,还都是很有名的人物,来的宾客会羡慕嫉妒恨的,这样吐尔逊一家面上很有光,婆家也要高看这个媳妇一眼。”尚青云悄悄的给我说。
“姐姐,其实挺好的,我感觉我一下就膨胀了,恨不得现在就去工作,争取早日成为国际著名企业家。”我带点调侃的说道。
“别让别人听到,传到吐尔逊的耳朵里她会不高兴的,今天别人结婚,我们要开开心心的。”尚青云说道。
有意思的是随份子的时候,吐尔逊坚决不要我的钱,悄悄的给我说不能收我的钱,怕别人说借机敛财的闲话。但是她很开心的把丝绸料子收了,还夸我会挑选,我选的艾德莱斯不是传统图案,而是比较潮的碎花,借鉴了艾德莱斯的一部分风格。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