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中午,大家的期待感加强了,每个菜上来的时候都先小尝两口就等下一道菜,然后就听冷嘉月给大家介绍我做这道菜的过程,她记忆很强,居然记得我给她说这些菜为什么要这么烧,要放些什么调料。
菜上齐了,大家才开始动了起来,原来是在等我。菜做的有点多,冷嘉月的妈妈没有吃剩菜的习惯,但我坚持说剩一两样是对的,代表年年有余。
吃了一会儿,尚青云让我送她去邻居家里,她带着她给准备的礼物。我才想起来我喝酒了,很是自责。
“哥,没关系,我们这里的法律你喝一两杯是可以的,一杯啤酒或红酒吧,即便被查也是安全的。他们会让你走直线,如果能走直说明你是可以的,当然,如果走不直,麻烦就大了。每个州的法律都不一样,有的州认为在公共场所喝酒是违法的,不能把酒放在车里等等。”
“不是像电影里那样,美国人随时都在酒吧里来上两杯,然后打一架?”我问道。
“哈哈,酒吧我是很少去的,不过酗酒的人任何地方都有,不过美国确实不多。”
我突然想起他们的电影或电视剧里,很多流浪汉为了喝酒,会拿报纸把酒瓶包住,这样就能在公园的长椅上或者街边喝酒的镜头。
在送尚青云的路上,尚青云说她能感觉到冷嘉月因为我的到来改变了很多。
“我觉得她现在不吃药可能都没有问题,但我不是医生,我没有给她这个建议。我现在担心的是你离开以后,她会不会反而会加重。”尚青云说。
“为什么?”
“你别装了,相思最苦。”
“........”
我独自返回家里的时候,冷嘉月和她妈妈正在聊天,看到我进来,给我倒了一杯葡萄酒,然后说是一家人一起碰一个。我敏感的捕捉到了‘一家人’三个字,但装作没听明白的和她们碰了一杯,菜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带着母女两个开始包饺子,虽然是三个人,但基本能出成品的就我一个人,包了很久才总算是把所有的馅包完了,我一边包一边冻,冻的有点硬了就用保鲜袋装起来。
最终总共包了三百多个饺子,留出一会儿再晚点煮着吃的,其它的都冻了起来。冷嘉月的妈妈说她晚上再不吃东西了,在冷嘉月的要求下,她答应一会儿再吃两个饺子。桌子上的菜吃了个七七八八,我闲下来又吃了点,最后剩了点鱼和一个菜,算是年年有余。洗了盘子碗,尚青云打来电话让我去接她。
我也不管刚才其实已经不止喝了一杯葡萄酒,反正已经过去两三个小时了。开车去接了尚青云。
据说她拍了很普通美国中部农民的圣诞节,但很高兴。
“这类照片别人很难拍到,就像我在南疆沙漠或昆仑山里拍的那些照片。这才是深入生活的原因,我看他们一家先去教堂,然后看他们祈祷,吃大餐,看他们回忆过去,真的,我觉得无论在哪里,最普通的民众是最值得拍摄的对象。”
“姐姐,你知道你的照片和文字的特色吗?就是把普通的表现了出来,这让普通人感动,让没接触过的人有立体感,这是旅游照片所缺乏的。”想到那些去了某个地方,拍了几张照片就认为自己很了解当地人文的摄影家或人文爱好者的游记,我就觉得尚青云的照片我真的能看懂。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