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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是不放心金花查案,任何案子都有危险的,况且这案子还扯上了飞头蛮。按照我一贯的作风,那就是把飞头蛮斩草除根了就算了。
至于那个案子,根本就跟我们没关系。
金花在我身边点了点头,“是啊,他们常年都在外办案呢。我还知道一个线索,就是那个地砖铺设,需要的是校方的批准,突然铺上是不被允许的。”
“嘶!”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侧过头去看金花,“你说这件案子,还可能和学校的校方有点关联,对吗?”
这小妞太厉害了,本来都已经打算放弃查案这个方向了。
她竟然这么快就得出这么多结论,一年内铺就的转头,说明杀人者有可能还未毕业。校方批准的掩盖尸体,说明她的亲属很可能跟校方有关系。
否则,就算是单纯的贿赂,也不可能摆平人命案。
除了包庇自己的亲友,我想不到任何理由,有官方出面去隐藏事实的真相。这样一来范围一下就缩小了,搞得好似只要往深里挖掘,明天就能让一切都水落石出。
“我……也只是猜测,况且,还没弄清楚那株植物到底是什么呢。如果能弄清楚的话,应该能查到更多线索。”金花眼睛里充满了智慧的光芒,虽然字字句句都十分谨慎,却说的非常在理。
当时金花晕倒,我送她去医院,并不知道长在尸体上的植株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要是被警方的人连根拔起,扔到垃圾桶里,我们就是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没法从垃圾场里,把那株草给带回来。
我想了想说道:“那还得问警方的人,怎么处理的那株植物。”
“贱人,老娘今天不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寝室里传出了夏兰歇斯底里的疯叫声,里面还有郭静哭泣尖叫的声音。
我和王金花相互看了一眼,遭了!
这俩小娘皮居然打起来了……
推门进去,寝室里乱糟糟一片。
夏兰和郭静扭打在一起,相互抓扯着头发,脸上互有抓伤。别看郭静平时又嗲又娇气的,要真动起手来,夏兰这副恶鬼缠身的虚弱身体,还真不是这妮子的对手。
几回合下来,是互有输赢。
王金花看了一会儿,有些慌了神,问我:“学姐,该怎么办?”
“让她们打吧,难道还拉架吗?”我站在门口双手抱胸,就好似看热闹一样,心头却十分的难过。
要是平时我肯定上去拉架,只是现在身体本来就有病痛,上去拉架又只是无用功。郭静说的那番话,已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彻底的伤害了夏兰的自尊和名声。
我们宿舍这个铁三角,怕又要分崩离析一次了。
打吧,彻底撕破脸了,也好吃散伙饭。
我避开她们俩打架的地方,踮着脚买过去爬上床去玩手机的,反正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今天是周末,也不用上课,她们俩爱打到什么时候就打到什么时候。
王金花是老实人,傻呵呵的上去劝架。
结果那俩人都成精神病了,压根就把王金花当空气,你拳我一脚的反倒是把王金花打的眼冒金星的。
王金花也没办法了,捂着被打的脸,也躲到了床上。
她甚是胆子小,又很怕疼,捂着脸就“嘤嘤”的哭起来。刚才我可告诉她了,这事儿不能管,她多管闲事挨了揍,难道我还得去安慰她?
可是我安慰她,谁特么又来安慰我?
杨琳走了,郭静和夏兰又如此不合,那我顾星身边还剩下谁……
像我们这样团结的寝室,居然也有如同纸糊的一天,变成了这样乱糟糟的一片。我看了一会儿手机游戏,却没心思玩,闭上了眼睛。
只觉得脸上一股凉气划过,睁眼便是一张打的跟猪头一样的脸,从天花板上倒吊下来。
呵!
老子真是吓了一跳,“你怎么也成了这样了?允礼,你这眼睛怎么成熊猫眼了,还有这嘴。啧啧,都打歪了,你堂堂王爷,不会被两个小丫头打毁容了吧?”
“呸,女人打架,能伤着本王?”清朝鬼傲娇的一侧头,哼了一声,又灼灼的看着我,“顾星,你竟敢骗本王,害了本王挨揍了。”
我还真不知道我骗他什么了,信口就反驳他,“你少诬赖人,你肯定是调戏良家妇女了,然后才给道士揍了吧?”
“本王没有,要……要调戏,也是调戏易凌轩那个直娘贼。”清朝鬼撅着嘴,看起来是生了闷气。
忽然一下子,我就明白了,清朝鬼为什么说我骗他了。
我缩了一下脖子,“你该不会真的去找易凌轩麻烦了吧?”
“你还说你,你居然欺骗本王说他被列车重创,害的……害的本王被打成这样。”清朝鬼指着自己猪头一样的脸,气哼哼的说着,“你得赔偿本王……”
刚才他站在角落里,笑得阴测测的。
当时有些昏暗,只看到他在坏笑,还没发现他被揍成这样。
现在,我一看他被揍的那样就想笑,结果一个没憋住笑出声了。他见我笑了,更是把眼睛瞪的有铜铃大,“本王挨揍,很好笑吗?”
“不……不好笑,王爷,我真没骗你。当时我想告诉你来的,他上已经好了,还没来得及说你就跑了。”我无辜的看着他。
他似乎发现自己不占理了,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傲娇道:“本王不管,本王就是要你赔偿本王的损失。”
“您要我赔偿什么?难道你也要揍我一顿,以牙还牙?”我看着清朝鬼澄澈的眼睛,脸上的笑猛然间就定住了。
四目相对之际,他将倒吊的身子翻过,盘膝坐在我床头,“本王要你给本王生猴子。”
“地球有多远,就请你滚多远!”我往寝室的大门一指,没工夫跟这个不正经的清朝鬼开玩笑。
老子又不是母猴,生屁的猴子。
清朝鬼脸皮厚的很,也不掐我脖子威胁我了,冷声道:“不给生就不给生,那就换一件事,中午,本王要吃鱼。要三只才可以……”
易凌轩下手也忒狠了,这么俊的小脸蛋,愣是打的连他额娘都不认识了。
请他吃三只鱼,倒……
倒也没什么的。
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我也坐起来了,看了看手表,“再过半小时,食堂开饭,看在你挨揍的份上,一会儿带你下去加餐。”
心里却想着,这货上上辈子,该不会是头馋嘴的贼猫吧?
整日惦记着鱼,已经没有刚认识时,那种冷傲一切的矜贵了。
清朝鬼现在这长相是我见他最丑的时候,可是目光却是我见他以来最柔软的一刻,他就跟被萌化了一样,低沉温柔的说道:“闭眼。”
“干什么要闭眼啊?”我就不闭。
他伸手扯下了我头上的黑色蕾丝带,扔到床下,将一股红绳一点点的缠上去,“这是本王与你的结发之约,废了好些功夫,才寻来的碎片重新弄好。切不可再弄丢了……”
“你把碎玉拼好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伸手去触摸发丝上的红绳,红绳上果然有冰凉的硬物在。
仔细摸了轮廓,是一片玉质的叶子。
这个清朝鬼还真是深藏不露,看着窝囊的很,却能有这样的本事。
我想了想,觉也许他知道那株曾经长在楼下天井尸骨之上的植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于是,就问他:“允礼,我问你个问题。你见没见过一种植物,是长在尸体上面的,能除尸臭,还能结出红色的果子。”
“你问这个干嘛?”清朝鬼面色听到我问起这株长在天井里的植株,面色微微一凛,警惕的问我。
我看他这个样子,就猜到他一定认识,“前些日子我见到过,允礼,你认识对不对?”
“本王不认得。”他将双手都背在身后,步伐优雅的穿过寝室的门,说道,“本王下去等着开饭,你速度快点,别饿着本王了。”
这株植物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之处,所以连清朝鬼都不敢认?
我想了想,人又犯怂了,没事找事的事还不要干了。
寝室里夏兰和郭静两个人已经是两败俱伤,夏兰坐在床上满脸是伤的抽烟。郭静在哭天抹泪的收拾东西,一边哭一边还在委屈的哼哼。
这个场景似乎和当初杨琳搬到隔壁宿舍的时候,画面稍微有些重叠。
从上铺爬下去之后,我拉了一下郭静,明知挽留不住了还是要劝她,“我们这铁三角的关系不能散,你这么收拾东西,让我想到了杨琳走的时候。”
“还提杨琳,都是夏兰到处说的……我的好朋友……嗝……杨琳,才会退学的。都是因为她……”郭静从抽泣变成了大哭,原来她早就对夏兰有意见了。
只是这股怨气,一直都压在心里。
也许今天见那道姑,说的那发话,只是她找了一个宣泄的点。
我们寝室虽然关系很要好,但是女生毕竟是女生,真的不能像男生之间那样关系那么铁,说是铁三角,其实杨琳的关系就是和郭静要好一些。
杨琳乱来的时候,把火烧到了郭静身上,郭静才帮我们对付她。
后来知道是夏兰把杨琳的秘密传出去,郭静对我们大家的态度也没变,只是在关键的时候补了夏兰一刀。
女人心海底针。
本大爷是真的没法懂这些弯弯绕绕,光是看她们这么着,就觉得头特别的疼。
我看郭静哭的伤心,自己也想到了离开寝室的杨琳,抽了几张抽纸给郭静擦眼泪。最后还是没能劝住郭静,眼看着她上隔壁跟张燕一块睡。
郭静走出寝室的那一霎那,夏兰手里头的烟忽然扔在了地上,“其实该走的人,应该是我,不是吗?”
“你还是省省吧,那男的缠住你了,你得悠着点。哪儿也不许去,老实在老子面前呆着。”我低头去将地上的烟蒂捡起来,准备拿扫把将烟灰扫扫。
只有夏兰在我的面前,万一出现危险了,我才有机会帮她。
刚起身之际,我的腰就被这小妮子抱住了,她浑身都在颤抖,“我真的很怕,怕它缠我一辈子。当时在走廊,我也真是猪油蒙了心,会被它迷惑住。”
“恶鬼蛊惑人心本来就是它们的特长,有我和金花在,肯定能帮你想到办法。”我拍了拍夏兰的肩膀。
夏兰很悲观,“还有什么办法?我们又不是道士……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这么倒霉的事就轮上我!”
“你被盯上,也可能是因为,有人拿了你的生辰八字送去给了娘娘庙偏殿的邪神。”我看着夏兰,我想从她口中探听出将我们生辰八字送进偏殿中的那人的虚实。
夏兰惊叫道:“你说偏殿里供奉的,丑不拉几的神像是邪神?我擦咧去的,难怪长得那么丑!”
“那是五通神神像,你……可以自己度娘一下。”我懒得解释五通神的来历,因为我也只是听其名,不知其到底是为何物。
说是鬼吧,又是供奉在庙中的。
也可能是什么妖怪吧,真是的,不是规定了建国以后动物不许成精吗?
她忽然眼睛一眯,十分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知道这事是哪儿臭表脸的干的了。”
“是谁?”王金花本来还躲在蚊帐里的,虽然早就不哭了,可是还是红着一双眼睛,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夏兰撇了撇嘴,“郭静呗。”
说完,她就将那天下午,郭静把她生日要去的事情告诉了我。说什么要帮夏兰求个好姻缘,夏兰也没多想,就给人家了。
顺便还被郭静拔走了一根头发丝,一起带去了庙里。
王金花天性善良,说郭静可能是不小心,也许她并不知道偏殿有问题呢?
“她不知道?她要是不知道的话,请问为什么没有恶鬼一直缠着她?”夏兰冷冷的一笑,又给嘴里的烟点上火了。
她此刻抽烟抽的懒洋洋的,眼睛一眯一眯的。
我估计她这是在想法子,想着要怎么对付郭静呢,不过夏兰分析的倒也不错。郭静自己怎么没法生辰交出去,反倒是把人家夏兰的生辰送出去了。
想到当时在娘娘庙门口,郭静和张燕往死了撺掇我进去偏殿,真是细思恐极啊。这俩小娘皮,该不会也想算计老子把?
想想又觉得不应该把自己的同学想的那么坏,这件事情,我和金花只管查案,其他事情就由他去吧。
下去吃饭的时候,我还交代了金花,千万不要去深挖那株植株的来历。
以免最后惹上麻烦!
吃过了饭,下午金花自己一个人跑去了医务室里。
倒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医务室里有一个专门放病例的架子,那里面没人看管。只要不被发现,病例就等于是全部在校生的档案。
而且是按照学号编排的,一年级到四年级,非常容易找寻。
除了偷看病例,也许我们这帮普通的学生,再也找不到能够查到学生档案的地方了。本来我是要陪着金花去的,不过俩人目标太大了,我也就没跟去。
倒是清朝鬼屁颠屁颠的,就跟着金花一块去了。
下午,我干脆就躺在床上睡午觉,结果才下午三点多钟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就三字,擀面杖!
是我妈打来的,我连忙接起来,正是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她说:“我们已经在小易家了,还有屯子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也都来了,他们家园子可真够大的。你妈我的脸,可是长老鼻子了。”
“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那表姐呢,她来没来……”
有一件事儿,我还记得,就是我那表姐结婚。
家里摆了蛇宴,结果我在饭桌上是大吐特吐,最后被拎到医院去才知道是因为怀孕产生的妊娠反应。
这事儿,应该还是我妈娘家那边的笑话。
我妈在电话里说道:“当然来了,你给我把婚结的体面点,千万别让我在我哥面前丢脸。听到没!”
“说正事,正事儿!”旁边又传来我爸的火急火燎的声音。
我爸所谓的正事,就是让我坐公交车过去,一块陪他们在易家园子里逛。
我一听其实还有点犹豫的,夏兰的事情还没有任何着落,郭静又负气离去。只剩下王金花在这里,还有个捣蛋的清朝鬼,我还真是有些不放心呢。
刚一拒绝,我妈就发话了,“不来也可以,反正我们晚上要跟亲家吃饭。你要是没到,老娘的擀面杖可不是吃素的,小b崽子,你到那是你的礼数,还用老娘教吗?”
她对着电话狂吼,我的耳朵差点就聋了。
实在没办法,也只能把那道姑给我的三张平安符都给了金花,“你……你拿一张给郭静,再拿一张给夏兰,万事小心。”
“恩。”金花很乖巧的点头。
我虽然不放心,可还是迫于我妈的淫威赶去了易凌轩家里。
毕竟我马上要结婚了,就算今天不走,明天也是要走的。况且,屯子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特娘的去了易凌轩的宅子里。
那宅子里可全都是成了精的大耗子,万一哪一个被吓出毛病了。
我怎么能担待得起呢?
可是当我到了宅子的那一瞬间,才发现老子的担心全特娘的都杞人忧天。走到门口,门口装了电铃,轻轻一摁,门房上的电子铜铃就响个不停。
开门的是个穿着绅士服装的,满头白发的老爷子,“少奶奶您请,夫人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少奶奶个头啊,以为是拍古装剧啊。
吓了老子一跳!
这宅子怎么了,怎么还有个老头来专门开门。
这……
这可比见了鬼,要吓人多了。
“我……我怎么从没见过你?”我也不知道该问他什么,只能生硬的问他,为什么没见过这个好似管家一样的人。
他将手放在唇边,跟我耳语道:“我是临时演员,等下进去,还请少奶奶您配合。”
“您这一天多少钱啊?”我从牙缝中挤出声音,一边跟着他走,一边问他。
他低着个头,一路上谦卑有礼,演技都要爆棚了,起码也要是中戏北电毕业的专业人才吧。
这老头笑了笑,低声回答道:“二百块钱,少奶奶。”
“辛苦了。”我心想这演技这么牛逼才给二百,连周末超市促销的人都没给这么少的工资吧?
他还一本正经的说:“不辛苦。”
穿过前院,又是把我吓了一跳,大概有两三个左右的穿着女仆装的人在哪儿修剪前院的园林景观。
还有几个屯里穿军大衣,还有花棉袄的比较眼熟的几个人,正手插在裤袋里四处的巡视。这让我的记忆,一下就跳闸到了小时候,我就这么领着一帮熊孩子到处捣蛋。
正想着,面前的草丛里突然就“崩”一声,树叶炸裂开来。
本来以为会喷老子满脸,谁知道那群众演员的伸手都跟黄飞鸿似的,挡在了我的面前,硬生生的帮我接了一招。
“哎哟,不得了,混世魔王成少奶奶了。我们这还只是入门的陷阱,你就怂了,让个老大爷来给你挡。怎么不见你那鼻涕虫跟班儿顾彬湘?”那最大的熊孩子葛子君,把大拇指放在太阳穴上,冲我做着鬼脸。
这小子比我小五岁,我上大学金盆洗手以后,才成了屯里最大的魔王了。以前才屁点大的时候,成见就叫嚷着要跟我pk,最后还不是被我打的哭爹喊娘的去搬救兵。
我当下就怒了,心想着三天不教训,不知道你家顾大王的厉害了。
上去就揪住那葛子君的耳朵,“你他妈吃饱撑着没事儿干,是吧?老子请你来是让你来捣蛋的吗?请你来是让你帮忙吃喝的,你只要带一张嘴来吃就行了,埋什么炮仗。几天没挨揍就皮痒痒了……”
那小子遇到我一开始还讨饶,忽然就咧开嘴笑了。
我心里正纳闷呢,这家伙怎么笑得就跟娘娘庙偏殿里的五通神似的,侧头一看居然是我婆婆,那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医生。
她今天没穿白大褂,而是一身旗袍,眼镜正反着光凝视着我呢。
这下完了,我不肯学医,我这婆婆本来就不喜欢我。
她那样严谨认真的一个妇科女医生,看我这样在她家的花园里揍人,非当场给我下不来台不可。
当这么多人面儿,被婆婆骂,出不了二十分钟就能传遍整个屯子。
今后我顾大王的脸面,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搁。
心里悲催的想着,慢慢儿的就认怂的松开了葛子君的耳朵,正准备低头承认错误。
谁知道我这个婆婆竟然是冷冰的扫了一眼,葛子君问道:“你刚才拿鞭炮炸我儿媳妇?对吗?”
“我……我不是故意的……阿姨,我们就是闹着玩。”葛子君没想到自己挨了揍,还得被长辈教训,脸色都青了。
我自己也跟做了梦一样,我去啊。
刚才本大王在婆婆面前,别说三从四德了,连个女人样儿都没有。
她居然也不生气,一个鼻孔出气的帮我质问葛子君。
婆婆脸上带着严厉的表情,“她肚子里可是怀着孩子,万一出什么事了,你是打算一尸两命吗?”
听着这么严厉的训斥,葛子君哪儿有刚才那么嚣张,低着头不敢抬起头,“这就是炮仗,炸不死人的。”
“那就是会炸残废,或者流产咯?炮仗拿出来,我看看……”婆婆向葛子君索要炮仗,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葛子君虽说是熊孩子,可也怕长辈,硬着头皮把口袋里的炮仗全都交上去了。
我婆婆仔细检查了一下葛子君炸我的那些炮仗,说道:“这些东西我没收了,你们俩去把他爹妈给我喊来。”
婆婆让两个葛子君的跟帮,去通知葛子君的爸妈。
“不要,不要喊我爸过来,我知道错了。阿姨!”葛子君十几岁的人了,一听我婆婆要喊他爸过来教训他,吓得是屁滚尿流,眼泪汪汪的。
葛子君他爹和我妈在屯子里同样出名,叫做葛二蛋。
二蛋兄因为这名字自小被人嘲笑,才找了算命先生,给他儿子算了个名儿叫子君。寓意是要让这家伙,做个有匪君子。
可惜没出三岁,就开始在屯子里惹祸了。
每次闯祸葛二蛋都是随手就抄起东西揍人,有一次周围啥也没有,这位二蛋兄抄起了旁边的大磨盘就往葛子君的脑袋上抡。
虽然没出人命,可是葛子君被打出来脑震荡和后遗症。
从此以后只要听到跟他爹有关的,就浑身直打哆嗦。
我虽然被葛子君戏弄了,可是也挺讲义气的,就怕家庭暴力在这里上演,说道:“妈妈,那个……要不就算了,子君还小。他爹又厉害的紧,您教训两句就成了。”
“刚才伤着你了吗?”我婆婆大概是先想研究一下,我伤没伤着,再考虑要不要告状告到葛二蛋那里去。
她在我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那葛子君在旁边,汗液都湿透了全身。
检查了一遍,发现我没事,她才松了口气。
旁边的群演管家,说道:“夫人,不如就让他在这里和我一起打扫院子吧,就算是在这里乱来的惩罚。毕竟是少爷大喜,就不要把这件事闹大。”
我婆婆还没回答他呢,就听花园另一头传出一声尖叫:“啊……老鼠,我的天哪有兔子那么大……”
我说什么来着,屯子里来了这么多人,肯定有人会撞上大耗子的。
听声音,好似是我那个嫁人的表姐。
“群演”管家留下来盯着熊孩子葛子君打扫地面的伤的残雪,还有一些枯树叶什么的。我和婆婆赶过去一看究竟,只见我表姐早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也是大着个肚子,旁边围了一群人保护她。
“老鼠呢?”我是一路小跑过来的,嘴里还喘着气儿,婆婆还在后面步履沉稳的慢慢的往这走。
表姐指着花园中的树丛,说道:“刚才从那儿蹿过去了,一眨眼就没了!”
“会不会是眼花啊,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老鼠。”我劝慰着表姐,嘴角却僵硬如同石化,差点就尴尬的裂开了。
这群大老鼠,也不躲好,把我表姐都吓成这样了。
表姐脸色十分苍白,听我说是眼花了,皱起了眉头,“可是我刚才看的很清楚,他们也都看见了。”
在我表姐身边保护的七大姑八大姨,就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有的说是,刚才只看到黑影蹿过,没看到是多大的东西。也有的说,刚才那就是一黑色的老猫,说像老鼠的也就只有表姐这一个。
这下可尴尬了,谁也没有真正看清楚那是啥。
刚才那东西蹿过的时候,更没有拿照相机拍下来。
眼下这雪后初晴,光下华日的,说这院子里有一只兔子大小的巨型老鼠,那也得拿出证据来不是?
刚好到了吃饭的时间,婆婆迈着优雅的步伐过来,让大家扶起表姐回屋吃饭。
我们屯子距离城区比较远,所以才把亲朋好友都请来家里住一晚上。反正允礼的这个王府,是真的非常非常大。
加起来吧,而又二十七八个人呢。
这些人都能凑出三四桌的酒席了,被领到易凌轩家吃饭的地儿。每八个人一桌,坐下之后,整间房间还显得宽敞。
大家坐下来以后,穿着女仆装的佣人就开始上菜。
陆续的一些葡萄酒、白酒之类的佳酿也往上端。屯里人和城里人不同,是老少爷们都爱喝酒,也都能喝酒。
以至于屯里都传了一句老话,叫有酒能使鬼推磨。
二两黄汤下肚,甭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变得多话起来。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在饭桌上唠嗑,一开始就是拍我爸我妈的马屁。
说我出息了,嫁了一个书香世家,在市区还有这么大一套祖传的宅子。
我这老脸就算再厚,也经不住这一通的乱夸,低着头都快埋进胸腔里面了。食不知味的,一口一口的往嘴里扒饭。
我爸我妈其实对易凌轩的家里也不是很熟悉,借着吃饭好奇问我婆婆,“您是不是也住这里?小易的父亲呢?”
“他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我不住这里。也就是他结婚才来一趟,我住在江城的一套祖产里。”别看我这婆婆看起来挺严谨精致的,喝酒也真的是不在话下。
见我爸妈把酒杯喝干了,亲自添了半杯。
自己碗边的慢慢的酒杯里的酒水,是一饮而尽,“今天高兴,难得见到亲家,那我就先干为敬。”
卧槽!
一口闷,真是女中豪杰啊!
我正佩服的看着她,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老顾家女儿嫁了人,新郎叫啥名,好像还没告诉我们呢。”
“易……嗝!易中天”我爸打了个饱嗝,不假思索的就喊出了百家讲坛里厦大教授的名字。
整个饭桌上一片的安静,我也懵了,偷偷看了一眼婆婆。
我还以为她会生气,没想到唇角一扬,好似是被我爸这一句话逗的乐了。其实这名儿也没什么不好的,说出来以后,只有人咕哝了一声怎么这么耳熟。
完了以后,就继续该吃吃,该喝喝。
等大家伙儿都吃差不多,散去了,我才把小豆豆房子桌面上喂食儿。那小东西跟着我一段时间了,比以前有规矩多了。
细嚼慢咽的吃着,不过吃东西的时候,还是会发出悉悉率率的声音。
“星儿,你怎么把老鼠放在桌上,这么不懂规矩?亲家,让您见笑了。”我老爸呵斥了我一声,尴尬的跟我婆婆笑了一下。
我婆婆摇头,有些慈爱的看着小豆豆,“小豆豆原来是小易养的,先在给她照顾,倒是胖了不少。”
粗糙的手指头在小豆豆的脑袋上摸摸了,这小耗子真是了不得,还回头亲了亲婆婆的手指头。
那样亲昵的动作,既聪明又可爱。
怎么看也不像是广告里宣传的四害,那样的恶心。
我爸和我妈见我婆婆都不介意老鼠上桌,也没说什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相互之间无非是问彼此的家世背景之类的,易凌轩的家世背景听起来就牛皮哄哄。
说什么三代单传,祖上八辈都是读书人,也有当上大官的。
不仅在咱这地界上有这么一套巨大无比的宅子,在江城也有一套祖屋,是给我婆婆住的。我婆婆自己说是二十岁就死了男人,一个人把易凌轩养大。
易凌轩算是遗腹子,也是易唯一的血脉。
不过易家的亲戚也不少,到时候在婚礼现场,都可以看到。
我听他们长辈聊天,就忍不住走神,脑子里脑洞大开的想着。会不会把瑾瑜,还有那些鬼变得医护人员之类的,都请到婚礼上,搞成一个恐怖婚礼。
反正易凌轩看着尸体就是个古人,难道还有现代的亲戚不成?
就连管家,都是临时请来的群众演员,还有那些佣人也应该是临时请过来给易家充门面的。
我眯着眼睛都要睡着了,隐隐约约听我婆婆跟我爸我妈纠正,“是这样的,小易小时候名叫易中天。后来这个名字太耀眼了,如日中天么,不够谦虚,所以改了名字叫易凌轩。两位亲家可别见怪……”
“不见怪,既然名字改了,以后我们跟人介绍,就用改了以后的名字吧。”我爸我妈至始至终全被我蒙在鼓里,全然不知到易中天就是我瞎掰扯的名儿。
其实告诉他们也没什么的,就是没想到婆婆会专门给我找台阶下。
昏昏欲睡之际,后背就是一股凉气儿冒出来,好像有这么一双眼睛正在悄没声的窥视着我们。
婆婆的双眼也变得凝重了,却还是不动声色的聊着天。
我以为是宅子里关的什么鬼魅出来了,猛的一回头,想看看究竟。
就撞上了一双冰冷而又漆黑的双眼,他正邪佞的看着我。脸上充满了倔强和怨愤,站在门口伫立着。
是顾彬湘,原来这股子冰凉的邪冷之气,是从他身上冒出来的。
五通神还在他身上呢。
他看见我回头,好像是躲着我一样,一溜烟就跑了。
老子也真是倒霉,椅子很高,所以坐的里桌面很近。
反应过来反身追过去的时候,膝盖狠狠的撞了一下,却来不及查看更来不及打招呼。
膝盖上疼痛欲裂,可我怎能这样放任他被五通神继续附身,硬是跟着他的背影追出去了,“顾彬湘,你特娘的给老子站住。妈的,小逼崽子跑挺快的,跑那么快赶去投胎啊。”
顾彬湘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是一丝诡异的笑意,他眼中表达的情愫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心诚少年了,“如果我真的赶去投胎,你会管我吗?星星,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谁说的,你这傻小子脑子被们夹了是不是?”我被他气了个半死,追着他跑累的我呼哧呼哧的喘气儿。
可是这小子在黑夜中,就跟头猎豹似的,跑的无比的迅捷。身影在树丛中一闪一闪的,好在我数次经过这座花园,已经有了经验。
否则,真可要跟丢了。
这个园子还真是够大的,夜里冷风“嗖嗖”的吹个不停。
虽然花园里比之前我第一次走,已经装了不少的路灯。但是依旧十分的幽暗,脚下依旧是有没有清扫干净的残雪。
地面很滑,前头就是花园里的那座池塘。
水波粼粼的水面上,飘着半截的人的身体,看着像是一个女人。素白的旗装,头上还带着满人的头饰,她幽怨的看着我,“水好冷……这里的水好冷……”
咱这地方又没有温泉,水当然冷。
我看那座池塘是真的邪性的,顾彬湘的身影又从水塘侧面的石拱桥上跑过去。这种园林式的宅子就是麻烦,里头七绕八弯的,没有一条路是好走的。
照我说弄个正常的石子路就够了,搞那么多名堂干什么?
一咬牙,我就追上去了,还要防止脚下打滑。
踩上石拱桥的那一瞬间,我才察觉到不对,就好像一脚踩空进到了幽冥之地一样。周围的空气凝结成冰,四周围都是怨气和离奇包围。
还能听到其他魂魄发出的呜呜咽咽的声音,半空中高低错落了许多鬼火。前面的竹林中,在月光下,更是巨影如怪,长牙五爪的随风摇曳着。
那个幽怨的女人忽然也诡异的笑了,嘴里发出嗤嗤的笑声,“欢迎来到……死者之国!”
死者之国!
我的心猛然一凛,手腕已经被那个只有半截透明身子的白衣女人往水里拖。她的手冰凉带着池塘的水,一握住我。
就好像有一块坚硬的冰雕握住我的手腕,手臂上变得没有气力。
根本挣脱不了那只冰冷的手,幸好我追出来的时候,手里头已经准备好桃木剑。
另一只手狠狠的将桃木剑朝那女子的手腕上刺下去,可她居然发出了害怕的声音:“别……别杀我……”
“既然不想死,那就松开我。”我其实没有那么强的斩妖除魔的心理,这个小妞虽然是个女鬼,可是长得很很好看。
如果能不杀她,就不杀的好。
她冰凉的没有焦距的眼瞳微微挣扎了一下,轻轻的松开了我的手腕,然后凝视着我,“你……你和我的王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的王爷?”我乍一听一头雾水,可看到她幽怨的小眼神,忍不住就想到王金花那个小妞。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俩位有几分相似。
细细一想,恍然大悟过来,“你说的王爷是允礼吧?爱新觉罗允礼……”
“是……是他,他从不将辫上的红绳送人,你到底是谁人?为何……为何会有他辫上的红绳?”这个女子殷切的看着我。
不,应该说是看着红绳,眼底充满了爱意。
“我是顾家屯的顾星,你又是谁。”我以前可是很怕鬼的,哪儿有胆子和鬼说话啊。
可是这只小女鬼倒不像是一只坏鬼,娇滴滴的样子颇有几分的姿色,眉目之间更是楚楚可怜,可能还认识清朝鬼。
她看着我,眼神愈发的幽怨了,“我……我是钮钴禄氏灵……灵姣。”
“这么说你是允礼的王妃咯,你怎么不去投胎,还呆在这里。”我挑眉看着她。
这只小美女女鬼,竟然是有些娇羞,“王爷……王爷去哪儿,我……我就去哪儿……”
却觉一丝劲风袭来,一把冰冷的铜钱剑从天而降,从这个小美女的天灵盖。她的魂灵一瞬间就被劈成了两半,最后如同燃烧的枯叶蝶的翅膀一般。
身上的碎片带着明灭的火星子,飘散在了整个夜空中。
镜面一样的雪地,倒影了这些飞散了的正在烧为灰烬的纸片一样的碎片。我微微侧头去看,是顾彬湘正拿着一柄铜钱剑,身带戾气的立在那里。
心莫名的颤抖,这个小美女我跟她说不到五句话,就被顾彬湘给杀了。
我有些恐惧的退后了半步,“你有病是不是?你干嘛无缘无故的就杀她,你知不知道她如果一心向善,是还有机会投胎转世的。”
“你知不知道,她打算要杀你。所有想杀你的魂魄,都不可饶恕!”顾彬湘走近了一步,随手将手中的铜钱剑扔进水里,那一池的黑水之上,就好像有层薄膜被刺破了一样。
无数的魂魄惨叫的从池塘的水中飘出,然后飞出来一办,又如溃散般消散在半空中。这简直就是一场没有输赢的屠杀,池水变得清澈起来,却反而让人害怕了。
我的下巴被顾彬湘捏住,他强行吻住了我的额头,“这都是易凌轩枉杀的冤魂,我只是在替天行道,乖。不要再跟着他了……”
他不是顾彬湘!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叫着,这个家伙的身体里,有五通神!
我心头冷笑,却不动声色,“可是刚刚那个女人是允礼的老婆,池中恶鬼也是原来王府遗留下来的,为什么要算再易凌轩头上。”
“是他杀了王府上下,独霸了王府,还把魂魄都封在这里。星星,你不要被他骗了,知道吗?”他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另一只手掌更加疯狂用力的掌控着我的身体。
“所以……你这个小b崽子,才去放易凌轩车胎的气,还去报警骚扰我们。”我撇了撇嘴,试探着他。
他翻身将我压在桥上栏杆上,扯去了我的大衣,“因为我不想你嫁给他,星星,你是我的人,你是我的。”
“好,我是你的,你能松开我吗?”我的眼色变冷了。
他大叫一声,“不可以,我要把你变成我的女人。他就抢不走你了,星星给我,不要反抗,顺从我!”
“好啊,老子不反抗。”我直起身子自己开始解里面格子衫的纽扣,接下来更是没脸没皮的解开牛仔裤的扣子。
他眼中尽是欣喜,放松了警惕,大手也松开了我的身子。
一双邪异的招子渴求的看着我,就跟那看到金元宝的土财主一样,口水都从嘴角流出来了。
我承认以前顾彬湘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就是一流着鼻涕,爱尿裤子的小屁孩。和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绝对不沾边,可也不是这副老癞蛤蟆的德行。
一巴掌我就趁他不注意,狠狠的招呼在他脸上,“老子信了你的邪,五通神,你还不给老子滚出顾彬湘的身体。”
一巴掌打完,他眼中依旧带着寒光。
我干脆左右开弓抡起胳膊,就往他脸上甩巴掌,总共打了七八下。看到他脸上懵逼之后的表情,我才心满意足的松开手。
因为我一只手上还用拇指扣着桃木剑,结果这小子脸上还有半截红色的剑身的印子。
揍完了顾彬湘,我低头把裤子上的扣子扣扣。
然后才是格子衬衫,衬衫里其实还有一件保暖秋衣,这大冷天的穿的多。光是脱衣服,就要脱半天。
就是我那大衣,被他扯下来之后,给扔水里了。
小豆豆还在里头呢,别让河水给淹死了。
正胡思乱想身体还觉得有些冷的时候,就见顾彬湘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在我的肩膀上,他终于是回来了。
我说:“谢谢。”
“快逃,星星,快逃!不要再靠近我了……”顾彬湘低着头,轻轻的掀起袖子,露出了手腕上变得有些枯萎的皮肤,“我……我不再是那个顾彬湘了,所以……快逃。”
那皮肤的样子,就跟干尸一样,虽然仅仅只有大概三个硬币大小的位置。
可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是尸化了。
我看了一眼水里的大衣,可惜了一声,“可惜,筷子也在大衣里。不然,就能把你这个傻小子叫醒了。”
其实,我已然不确定,筷子能不能把他唤醒。
他手腕上的变化太离奇,也太诡异了,必须找专业的人来看一看。
“还不走?”顾彬湘狠狠的抓着自己的脖子,痛苦的跪在地上,身上消散而去的戾气正在一点一点的重新释放出来。
是五通神又要回来了吗?
当下,我已经做好准备撒丫子跑路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吱吱……”耳边传来了几声小老鼠的叫声,我低头一看,小豆豆已经在寒风中冻成了老鼠形的冰雕。
但是,它身上扛着双,我随身携带准备用来对付五通神的筷子。
来不及为这只英勇“牺牲”的耗子心疼,我一低身,抄起了那副筷子。
快速的单膝跪在地上抓住了顾彬湘的中指,用这双筷子狠狠的夹着,“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丢下你,电冰箱,你永远都是老子的狗腿,除了老子,谁也不能动你。”
他的手指头被筷子夹的通红,我赶忙用准备好的针刺破了他的手指头,让身体里的坏血流出来。
“星星,没用的,我尸化了。哪怕清醒着,也很快就尸变了,杀了我……求你了……”他抓住我的手腕,强迫我用桃木剑刺穿他的眉心,一双清明的眸子倔强的看着我。
老子怎么可能杀他,狠狠的收回桃木剑,“傻小子,你是毛病了吧。老子杀你可是要坐牢的,想死自己去死,别连累老子。”
“只……只有你能杀我,不会……不会有警察怀疑你的,你杀的是我的魂魄。”他乞求一般的看着我,唇都被他咬破了,血液流到了白皙的下巴上。
“那也不可以!”我奋力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