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妹子出去了,我就松了口气。
自己也尝试的从那口钻出去,脑袋过去了,腿也过去了。可是肚子里比以前大了一些,居然卡在半当中了。
真是日了狗了有没有?
肚子里那小畜生别的忙帮不上,关键时刻净给老子添乱。
我被卡了个半死,它在肚子里也不好过,给我的感觉就是委委屈屈的。反正我看不见它,也听不见说话,就当母子不连心,压根不知道它高不高兴。
双手抓了栏杆我抬脚就跟母猴儿似的,往上蹿。
没想到啊!
这么多年不练手脚了,身子还这么轻灵,说爬栏杆就爬栏杆。
跟玩儿似的……
心里头正得意,要上顶了,往下一跳!
老子就自由了!
谁知道就是正当口的时候,门口的那姑娘长大了嘴,满脸惊恐的样子看着我,“后面……后面……”
听她说后面,我只用了一秒钟狐疑。
一秒钟之后心口都是凉的,因为我知道,一定是那死老娘们从坟丘后头出来了。他肯定是容不得我俩,都从他眼皮子底下跑了。
情急之下手脚并用不顾一切的,用了全部的能力往外爬。
可是已经晚了,后衣领上被一个巨大的力道往下扥下来,活生生把本大王摔了个狗吃屎在地上。
屁股也摔成了八瓣儿,眼泪花子都要从眼睛里崩出来了。
脑袋上立刻有冰凉凉带着尖头的东西狠狠的扎进来,那东西才扎我就知道坏了,是刚才扎在那妹子头上的钢针。
他估计也想对我,和对付那个妹子一样。
那妹子还挺讲义气的,大喊道:“你快放了她……你这个杀人魔王,你会有报应的。姑娘,你没事吧。都是我……我害了你。”
“妈的,废话真多,你也跑不了。”杰森那个老娘们恶狠狠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他一个二踢脚把我踹到一边,抬脚就学我往上爬。
这**穿着西裤呢,登时裤子就爆了。
大白屁股漏在外面,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可是他翻栏杆的动作是一点儿没含糊。看来今晚上是要把我俩一锅烩了!
我怎能容这种事情发生,起码要留下个革命的火种子,让人来救我。
“妹子,快跑,你要心疼老子。你就去找警察叔叔来,或者……或者上附近的第一医院,你就说我是顾星,让人来救我。”我一气儿说了好多信息,说后面有些言语不清咬舌头了,这种危机的情况下,我都不奢望她能记住我的名字,还有那家医院的名字。
我心头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安危,我大概只想到了让她活。
她与我素未谋面,可是我俩都死了,肯定不如其中有一个人能活着掏出杰森的魔掌。如果老子完犊子了,还有人能够揭露那老娘们死变态的罪行。
那妹子也很聪明,听到我说的话,连忙快跑。
看着杰森的大白屁股,还有暴露在空气中的菊花,我就想着把脑袋上的钢针拔下来。狠狠的先戳一戳这货的屁股,结果我自己伸手去摸头上的钢针。
空空如也。
竟然是半点也摸不到它的存在……
难怪那个妹子脑袋上扎了那么久的钢针,却不能自己拔下来,从房子里逃出去。原来事情的关键是这里,被钢针扎的当事人,是没法触碰到钢针的。
额头上的汗流下来了,我连忙往相反的方向跑。
大概是因为体力消耗的过大了,跑的根本没力,也提不起速度来。
后衣领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扯住了,后脖颈上抵着一把锋利的一字型的东西。以我当了这么多年混世魔王的经验来看,这玩意不是斧子,就是西瓜刀或者大砍刀。
如果我挣扎的太厉害,他完全可以从后面就把老子的脑袋剁下来。
我咽了一口口水,安静的站在原地,“杰森,我就是来找林宛云的,不是故意来找你的茬儿的。”
“找林宛云,我索性告诉你,她就是多管闲事,才会被我杀的。”杰森的声音带着恶毒和阴狠,握着小型的利斧就到了我面前。
他两只眼睛都充血了,刀刃对着我的脖子,“我只是爱美而已,你们用得着这么多管闲事吗?尤其是你,顾星!老娘要把你宰了,剁碎了喂狗。”
“不是……不是说好要做成僵尸新娘的吗?你咋不按套路出牌,先饿我个几天,再弄成僵尸。咋还喂狗了捏?”我面对斧头,可没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霸道劲儿。
杰森见我怂了,恼怒的一瞪眼,“闭嘴,就你那鸟模样,还想给我当模特。你的尸油摸在脸上,我都怕长皱纹。”
真是……
真是气死了我!
总觉得这死老娘们这句话,比他说要把老子剁碎了喂狗还让人生气。
凭什么别的女孩下巴上烧出来的尸油就能美容养颜,老子这么大一个……
一个……
大老爷们给你炼油,还会让你长皱纹儿。
想到最后,我都不好意思在脑子里承认自己是大姑娘,只觉得自己就是个糙老爷们。说不定,没准儿爷我的油炼出来,真会让杰森这老娘们长皱纹。
我双目和他对峙了一眼,哂笑道:“大哥,我闭嘴还不容易么,你就把我给放了。这事我保证不给你捅出去,咱也是有江湖义气的人儿。”
本来想厚着脸皮刷两句嘴贫,让他把我给放了。
谁知道杰森更加的生气,大声的冲我吼,“妈的,不是让你闭嘴了吗?我不想听你说那些没用的,你能不给我捅出去,才就日了鬼呢。”
那斧子狠狠的在我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血液流下来,冰凉的疼让我脑子更加的清醒和害怕。
老子才是真的日鬼的那一个好吗?
我举起手,“我给你发誓,我真不会说出去……”
“妈个鸡的,别给我整那些没用的,只有你死了,老娘才信。”杰森一开始说的还是港台腔,一着急东北话就蹦出来了。
一看就是被老子逼急了眼儿,要弄死老子了。
手中的斧子我虽然看不见,可是我能感觉到冰冷的寒气就在我的后脑勺上方。
看他这架势,是要把我的脑袋瓜子剁掉。
我离死不远了,还管他的,“我死了,黑白无常就会被招来。黑白无常到易凌轩那一告状,你不就完犊子了吗?照我说捏,你还是把我做成僵尸,封到尸体力……”
别的功夫我不会,扯犊子的本是我是一流的。
“你脑子里是不是有坑儿?让我给你做成僵尸……”杰森以为我疯了,用斧头背叮铃桄榔的砸了我脑袋几下。
这下真是眼冒金星,眼前是一阵黑一阵白的。
谁脑子有坑儿了,把大活人整成僵尸,起码要等人身体里的水分蒸发一部分出去。那我起码还能保住命,眼下不这么做,铁定被他白切了。
我顾星也是能忍胯下之辱的人,只要能活命!
只感觉下巴被人狠狠的捏住了,疼得我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只听他狰狞的声音说道:“不过说的还挺有道理的,易凌轩不知道你来这儿吧?”
“大哥!我真的啥也没告诉他,你就把我整成那僵尸新娘成不?多美啊,把美丽永恒的保存了!”我跟他说话就跟闲话家常似的,依旧是嬉皮笑脸的。
要知道脖子上的创口,还有脑袋上砸的几下,都让我觉着够呛了。
“就你这脸,还把美丽保存?不怕风大闪着舌头吗?”
他又往我脑袋上扎了两根钢针,扥着我的衣领,就把我扔进木屋里。
看到了被我踹坏的木门,他那充血的俩眼睛都凸出来了,快要变成金鱼眼了,“顾星,你是厉害,厉害的很。老娘们都给你踹咯,难怪你让我关你,你以为我没法了是吧?你在这给我等着,等着!”
其实杰森虽然有一身肌肉,可是却是个外强中干的竹筒。那肌肉一摸就知道是蛋白粉填的,没什么大的力气,也就是所谓的花架子。
老子其实有很多机会逃走的,可是他那三根钢针扎下去,简直太诡异了。
整个脑袋都是晕的,眼前一片模糊,意识变得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只能稍微判断外界的情形,却不能够在对他做任何反抗了。
被扔在地上的那一刻,脑子里混混沌沌的。
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凭借着身体里最后一股劲,爬到了月光照耀的门口。伸手探出去,果然,仿若遇到空间扭曲一样,手又会伸回来。
果然插上这个针是出不去了,我还抱点侥幸呢。
“好啊,你不是喜欢弄坏我的木门吗?那老子索性就把你钉死在里面,让你狂,让你横!关在里面等死吧,就算是易凌轩来了,也没法把你从里面救出来。”杰森似乎被我激的彻底炸毛了,这时候提着一个铁桶到我面前,铁桶里都是铁定。
他一脚就蹬在我的肩膀上,把我往屋子里狠狠踹了一脚。
从地上捡起门,人出去将门靠在门框上。
随即而来的就是巨大的用榔头狠狠的敲钉子的声音,抬头模模糊糊的看了一眼,他好像把门生生的就给从外面钉死了!
我说他……
他怎么把我扔这,又跑回去了,敢情要把我钉死在屋里啊。
趴在地上适应了一会儿,身上的疼痛才逐渐的散去,意识一点点儿的恢复。我挣扎的起身,站在窗前看了一眼外面。
破晓的阳光照射下来,金光落地,哪怕是在坟地里看着也是明媚好看的。
从书架里找了几本厚书,用力砸了两下玻璃,玻璃硬邦邦的没有任何反应。果然这个玻璃是砸不坏的,而且上面还能浮现出一层虚影一样的画面。
画面出现时窗外的景物依旧能看见,更能看见除了景物意外虚浮的如同投影一样的东西导致两边画面重合,我居然看到了杰森在更衣间的镜子前收拾东西。
他往箱子里塞着自己的内裤,还有大颗的钻石也一块送进去。
珍妮过去,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只是脸色比较严肃好像是威胁了什么。
杰森忽然就目露凶光,把藏在衣服堆里的匕首抽出来,又插进了珍妮的脖子里。珍妮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杰森。
到死珍妮都没想到,杰森这个老娘们会把她杀了。
杀完人之后,他把珍妮的头颅切下来,扔到了角落里。
然后,又提着刀冲出更衣室去,他离开了好一会儿,整个虚影一样的画面都静止了。我看着这画面就跟看电影看一般,网速太慢卡壳了一样。
本来以为画面会一直定格下去,结果就见到杰森手里提着三个还在滴血的死人脑袋又进了更衣室。
这三个脑袋,被他和珍妮的那颗一起扔在了角落。
用毛巾随手擦了手上的鲜血,他的动作从杀戮一般的残暴,变成了有些仓皇。他急急忙忙合上行李箱,就往门外头冲出去。
画面里直至剩下血淋淋的地面,几个死人脑袋。
卧槽!
这玻璃还是放映机,还是咋的咧?
盯了看了几眼,实在觉得恶心,移开了视线。
在房子里兜了几圈,彻底的翻箱倒柜,找不到任何出去的线索。墙壁根本就不是木质的,而是水泥墙,只是外面包了一层破木头。
地面也是一样的,干硬的水泥地上铺了条谈资罢了。
我彻底有些筋疲力尽了,坐到沙发里面去。
两只手的手指头交叉,脑袋放在膝盖上沉思,这间木屋就是为了犯罪作案而建的。在这里面养的僵尸新娘,没有一个逃出去的。
如果有机会逃出去,没人会坐以待毙的。
“吱吱吱……”耳边传来了两声的耗子叫,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小豆豆这只耗子还在我的口袋里。
我忍不住心疼它,这房里都钉死了。
这可怜的小老鼠啊,如果再没人救我们,它就要跟我一块饿死了。
可是它并不沮丧,兴奋的看向窗外。
我心想应该是有人救我了,果然坟场的铁栅栏外面停了两辆的警车,警车里走下来好几名干警。
除了干警之外,还有一个肩上披着外套,还穿着婚纱的妹子。
我眼中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这个妹子果然没白救,她连衣服都没换就找人来救我了。紧接着外头能听到警犬狂吠的声音,还有撬钉子的声音。
他们是打算破门而入,把我给救出去吗?
我连忙敲着玻璃,跟外头那个妹子打招呼,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在这个位置,给我招手求救的。
可是这一次怪了,她居然没听到我的声音也没看到我。
弄得我在里面白激动了半天,慢慢的就有点缓过神来了,觉得好像哪儿不对劲。记得杰森说什么,就算易凌轩来了也救不了我。
这话……
这话也许不是随便说说的!
半个小时之后,房门被破开了,我迎接上去,“感谢你们救我……”
倏地,这群警察还有警犬从我的身体里传过去了,我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你之前就是被那个变态关在这个房间的吗?”
“对啊,是另一个女孩救了我,她为了救我被那个死变态抓住了。我想她可能被关在这间房间里。”那个妹子交代着案情,却没有发现,我就在她的身后。
拿手碰了一下她,就跟碰到空气一样。
脑子霎时间短路了,这是什么情况,感觉我们不是在一起空间或者次元里面了。这种惶恐的感觉让我浑身战栗,冷汗涔涔的就出来了。
手握成拳头,大声的就喊出来了:“喂,我在这里。”
没人能听见。
这一次可真是日了狗了,难怪杰森会那么说,别说是警察了。
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人找到我吗?
“什么都没找到呢,这个房间就这么大。”干警头头蹙了眉头,问那个妹子,“你还有线索吗?比如别的藏身之处,或者这间房有地下室什么。”
“不知道,我被关进来的时候,就只有这一个地方。”妹子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忽然,警犬狂吠,有一个干警报告道:“报告!猎犬发现这间木屋下有地下室!那个被关押的人质,可能就在地下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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