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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腹中恶鬼(1 / 2)

【孕鬼而嫁之鬼夫欺上身】6个月前 作者: 黑金烤漆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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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让你做了,你虽然有这个技术,但是体力还是跟不上。如果真的做了灵医,你要是中途倒下了,可能就来不及给病人做手术了。”他把筷子递给我,冷峻的脸上表情依旧十分冷淡。

体力跟不上?

那这事儿还是怪我太菜了?

要是以前,按老子这小暴脾气,非跟他杠上了不可。

可眼下蹙眉想了一下,居然觉得瑾瑜说的挺有道理,甚至能觉他对我没意见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我只是普通人,根本没法像他们一样十几个小时,长时间的在手术台上操作操作。

就连易凌轩站在那个位置,做完手术都是殚精竭虑的一种状态。

更何况是我这种菜逼!

万一我在手术中倒下了,黑白无常来勾魂了。人家病人就那样身体残缺的,去阴间投胎,那也太不负责了!

吃了几口饭菜,暖喝了一下胃部。

整个人恢复了一定的气力和思考能力,我才彻底的下了决心,“瑾瑜,我能不能让你帮我一件事?”

“说吧。”瑾瑜说道。

我放下筷子,看向他,“帮我查一下你们医院,一个叫林宛云的护士她家的具体地址。我想去她家看看她……我想医院应该是能查到这些的!”

这一次不论发生任何事情,小爷也要确定一下她是否平安的情况。有些事情不负责到底,这良心上就是不安宁。

但是隐约之间,内心深处却有着一种不安的感觉。

“我陪你吧。”瑾瑜舀了一碗排骨汤到我的面前,眸光冷淡却是十分的坚定。

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想到瑾瑜会主动帮忙,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副冷冷淡淡生人勿近的态度,更不会做任何多管闲事的事情。

我一惊,有点不敢相信,“你陪我?”

“当然,我有车,送你去比较方便。”瑾瑜说的理所当然,随手就把桌子上保温盒里的饭菜都收起来了。

又盯着我把汤喝完,才把最后一些餐具一起收起来。

说起来这些饭菜还真挺好吃的,而且还跟饭馆里做出来的味道不一样。

并没有外边饭馆里的那股子地沟油的味道,我心里面猜测也许是瑾瑜这个大老爷们自己做的。

想不到他,还挺细心的。

接下来也就是在楼下的前台,让下午值班的妹子在电脑上查了一下林宛云的电话和具体住址。

打了个电话给她,刚开始几个没人接。

趁着瑾瑜去车库拿车这段时间,我又接连打了好几个,突然,电话就接通了。我的心都跟着接通的电话是一紧,急忙放到耳边,“喂,是……是宛云吗?”

“踏、踏、踏……”

电话后头响起的是空旷空间里,走路的脚步声,让人浑身都能感觉到寒意。却不敢挂电话,电话好不容易就接通了。

我又喊了一声:“喂。”

妈了个巴子,电话后头似乎接近了下水道里,传出了一滴一滴的水滴声。听得人是浑身发毛,根本就弄不清楚状况。

“找谁。”电话后头是一声沉冷的男子的声音,那种冷让人好想心脏都被冻住了整个人都窒息了一样。

我硬着头皮说:“我找林宛云。”

“你找我……什么事……”那个沉冷的男声似乎把自己当做了林宛云,声音拖沓而又阴森森的。

林宛云就这么短时间没见,变成一个男的了?

我微微有些犯怂了,呆立在原地,浑身就跟点了穴一样动都动不了。嗓子眼儿也是冻住了一样,连一个字都并不出来。

忽然,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我身子一缩猛的一紧张,感觉自己都要吓得魂飞魄散了。侧头一看竟然是瑾瑜那张死人脸,他疑惑的看着我,“怎么紧张成这样。”

冰凉的掌心摸了摸我的额头,眼神中更加凝重了。

我如实以告,“我打电话给宛云,电话是一个男的接的。”

“让我看看。”瑾瑜掰开了我紧握手机的手指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几组数字,嘴角轻轻一撇,“你看清楚了,电话还没拨出去呢。”

电……

电话还没拨出去?

心头猛然一紧,我才注意到屏幕上仍然是宛云的电话号码,但是这个号码在最近的一次操作里并没有拨打出去。

更不可能,会接通!

难道我的脑子烧坏了,出现幻觉了?

这太滑稽了,竟然会出现这种莫须有的幻觉,老子从小到大都没遇到过呢。

“上车吧。”瑾瑜牵住我的手,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推我进去,临关上门的时候,凝视了我一眼,“顾星,你额头很黑呢。”

额头很黑是什么意思?

我愣住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我差点没吓的尿裤子。

镜子里根本没我自己,只有一个女人流着血的眼睛,眼球中一下就被血丝充血,睁的大大的看着我。

我急忙移开视线,现在就是不能看镜子,一看就要倒霉。

瑾瑜的车子开出了医院,往林宛云家的小区开去。

林宛云是外地来的,所以是在医院附近租了间房子。车子开出去不到十多分钟就到了林宛云家的楼下,小区比最近新盖的小区看起来要陈旧多了。

楼下停着一辆蓝色卡车,正有搬家公司不断的往楼下搬家具。

明明是冬天,冷的要了老命了,那些搬家具的工人却热的**着上半身,汗如雨下的往下搬东西。

那楼梯口一个接着一个往下搬,根本就没法从楼梯口上去。

就见到一个穿着红绿色窗帘布样式的碎花珊瑚绒睡衣的中年大妈,双手抱胸的站那监工,风吹的她染得金黄的已经褪色褪的严重的大波浪卷儿到处飞。

“哟,阿姨,您这搬家呢?”我没法上去,只能跟这个穿睡衣的大妈先聊会儿天,看她能不能叫这些工人让条道儿。

让我和瑾瑜两个人,先上这个楼。

睡衣大妈双手抱胸,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是搬家的,有个租客欠租金还找不到人儿了。刚好有人要买我这房子,所以就让人把东西都搬咯。”

买房不要家具的,在我们这儿特别多,关键就是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这可以理解。

可是找不到人的租客,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您家住在六楼啊。”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这睡衣大妈一拍手,嗓门特大的说:“是啊,我就是605的业主。你不会跟那个女租客认识吧,赶快让她把租金交上了。”

果然是林宛云家里!

我笑了,“大姐,我这朋友总共联系不上的,也就是三五天。你这就把东西都搬走了,是不是不够仗义。”

“你知道我这房子租一天是多少钱吗?三五天?”睡衣大妈举起一根手指头,脸红脖子粗的就跟我争论,“整整推迟了一个星期没交房租,这可是一千块钱!”

市区的房租贵,我是知道的。

可是一星期要一千块钱,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我这找不到林宛云,已经下定决心要报警了,这房东大妈还跟我添堵。我这忍不住就要喷回去,倏地,居然是一声炸雷一般的响动。

那声响动,不偏不倚就是从那蓝皮卡车上的木头柜子里响起的。

那木头柜子是**十年代的款式,上头有老式的全身镜,镜面从上头的细缝里流出了不少的新鲜血液。

此刻正是黄昏落幕,如血的残阳就落在这镜子的上边。

不仅是我看傻了,房东大妈也是一屁股就坐在了冰凉的水泥地上,“血……有血……救命啊……杀人了。”

一瞬间,镜子的镜面居然开始出现了细小的裂纹。

然后就跟茶叶蛋的蛋壳表面一样的,迅速扩散到了整个镜面,可是我还是看到了。镜子里有个男人手里举着一块巨大的马刺,从后面抓着女人的后衣领。

狠狠的刺穿了女人的胸口,登时血液就在胸口的护士服当中晕染开来。

我彻底炸毛了,镜子里这个男人就是化成灰老子都认得,是那个婚纱工作室里的老娘们一样的男人杰森。

他居然杀人了!

他果然杀人了……

而且就在镜子破碎之前,给我们大家来了一个直播,碎片在五斗橱上彻底的滑落下来。晶莹的落了满地,折射了无数夕阳血红的光芒。

瑾瑜在此刻直接跳上卡车,抬手就将那扇衣橱的大门拉开了。

里面很空啊,几乎没有衣服。

却在底部的位置,放了一颗圆滚滚的东西。

那东西出现的时候,就是一股子腐烂一样的臭味扑面而来。可以看见那圆滚滚的东西其实就是个机器猫的蓝色抱枕,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可是从抱枕的下方,却是不断地流出腐烂变质的浓浓的液体。

液体是半透明的黄色,不断的顺着微微倾斜的五斗橱往下流淌这个液体。谁也不知道哦那是什么玩意,只觉得味道真是比臭豆腐还要严重数倍。

就好像这个抱枕里,塞了什么煮熟的烂肉之类的。

肚子里忽然就有一个狂喜的声音,似乎在说,好吃,好棒,我喜欢这类的……

“哇!”我低下头就把刚才吃的东西全吐了,浑身都好像脱力了一样,胃里头翻江倒海的。

让觉得眼前是无数的小色块,在如同精灵般跳动。

小腹中的那个阴冷的东西在沉寂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在此时此刻,躁动不安。让我根本没法控制这个小畜生,它就跟闻到臭肉的苍蝇一样,传达着贪婪嗜血的信息给我。

那一刻肚子里就跟怀着一只没有任何人性的恶鬼一样,我真恨不得拿手直接把它从腹部剜除!

“啊……不要杀我!”

身边的楼道里,在此刻,也传来了一声诡异的惨叫声。

肚子里的汤汤水水吐出来以后,虽然嘴巴里苦的难受,可是整个人的脑子却好像解放了一样神清气爽。

唯有肚子里那只鬼娃娃彻底有些不对劲了,弄得我腹中冷冰绞痛,就跟想随时拉肚子的那种冰冷的疼差不多。它毕竟是只鬼,浑身那种鬼气森森的阴森劲儿,还有残忍暴虐的脾性。

哪怕是在肚子里,老子看不见也摸不着,却都能察觉的一清二楚。

易凌轩的种,果然不是什么善茬儿。

此刻,楼道里的惨叫声堪堪结束,整个小区仿佛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空气中腐烂的气味让气氛变得无比的紧绷,谁也不清楚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瑾瑜自然而然的站到了我的身前,手紧紧的捏住了我的四根手指头。

站在他修长的身躯后面,我要抬起头才能看到他的后脑勺。

他……

他这是在保护我吗?

脑子里只是木讷的闪过这一个念头,就见到一个头破血流,上半身还光着膀子的男人从楼梯口冲下来。

这家伙面如土色,跑下来的步伐紊乱。

见到我们停下里之后,俩腿抖的就跟俩面条一样,“土……土皮子杀人了,杀人了!他们全让床给压死了!”

土皮子……

这东西可是我们那儿的老话,也是关外老话,说的就是蛇么。

很多本地人已经不知道这样的土话了,想不到他一个搬家公司的工人,嘴里还能冒出这样的话。

咱屯子里都很少能见到土皮子了,别说是在城市小区里。

“你胡说什么呢?”那穿睡衣的房东大妈脸色也是一变,从地上爬起来,说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土皮子杀人那是咬死,怎么会被床给压死了。”

“你可不知道啊,床在搬得时候没拿稳,把大家都给砸了。脑袋瓜子全破了,然后……房子里就有一只土皮子追下来。”那个工人说话的时候,嘴角都开始流血水了。

仔细一看,后脑勺都砸扁了。

里头的脑浆子和血液,都将后背上的位置,给糊上了一层血浆。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冒着一股黑色的气息,就跟满身妖气的妖怪似的,要是个正常人,脑袋瓜子被砸成了烂西瓜。

不死也得脱层皮,他怎么还能说话啊?

不会是鬼上身了吧?

我这心砰砰乱跳,已经想夺路而逃,又不想看这个房东大妈平白就被这个男人给骗了,大叫了一声:“大妈,您看啊,他脑袋都扁了,多半是不活了。你还不快跑……”

话说到这里,那房东大妈的脸色一变,已经是面如土色了。

她好像也看见了这般东西的工人似乎是不对劲儿啊,就见到那玩意被拆穿了之后,心理素质不行了。

侧脸的脸皮上,生出了暗色的鳞片。

娘了个腿儿啊……

真真儿是把我吓得魂飞魄散,那还真是给蛇上身了,浑身阴冷的那份感觉居然和我肚子里的那东西交相辉映。

它的样子老子看不着,心里想什么老子更不清楚。

就是有那么一种第六感,觉得这东西和那可怕的土皮子是心心相惜,而且相互之间似乎产生了某种可怕的交流。

我吓得都要尿了,怂了吧唧的反手攥紧了瑾瑜的手,“瑾瑜,遭了!我……我的肚子。那鬼玩意造反了,易凌轩那个混蛋。还说它不是蛇变的,它似乎都和那土皮子联系上了……”

“鬼胎哪能没点邪气,顾星,关键还是要靠教育。”他说那句话说的铿锵有力,但不知为何手竟然是紧张的在颤抖。

我不清楚他在抖什么,难道他也怕那个狗屁劳糟的土皮子?

相比瑾瑜的紧张,那个房东大妈心里素质可真不来,真不愧是俺们北方的老娘们。那生了绿鳞的东西,伸出手就要掐那大妈的脖子。

这老娘们特娘的反应比我和瑾瑜还迅速,转头撒丫子就跑路,拉开咱瑾瑜的车门就钻进去了。

临了还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对我们俩说:“快快上车……”

那不知道是从哪儿跑出来的上了人身的土皮子就朝我和瑾瑜冲过来,真是说时迟那时快,瑾瑜捞起咱这笨重身子板抱上车,关上车门发动了油门有溜之大吉了。

车子肯定是比人要快上许多,眨眼间就开出这破小区。

至于那头楼下或者楼里边发生什么,已经不关咱的事儿了。瑾瑜一路上都显得很紧张,一边脚踩油门,单手控制方向盘,用那种杂乱无章的节奏摸着口袋里的烟。

慌手慌脚的塞在嘴里,可没有在手术台上的半分镇定啊。

“你……你小子不会怕蛇吧?”我干笑了一下,想调整一下车厢里面的气氛,他混乱中终于点燃了香烟。

胡乱的嘬了两口,就一脚踩下刹车,将车子停在马路牙子边上。

他整个人比刚才的气场都要高冷下来,看样子并非是被区区一个能附身的蛇给吓着了,我觉得能跟在易凌轩身边。

那决不可能是怂货,老子在他身边才几天啊?

胆儿比从前可是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呢。

瑾瑜语气冷的都可以结出一层的冰渣子了,说道:“你可以下车了,这里是闹市区,应该算安全了。下车了,别忘了报警。”

瞧这心细的,一点都不像吓破胆儿的样子。

可偏生脸色却是面如土色!

等那房东大妈悻悻的从车上下去,他才蹙紧了眉头,问我:“肚子还还难受吗?”

烟头被他十分不文明的丢到车外面,一开始我还想说他不讲文明。可这一根烟头在地上滚了两滚,自己滚进了下水道里。

这……

这我就没话说了,至少没在马路中央,给环卫工人造成负担。

我摸了摸肚子,摇了摇头,“它离那个土皮子远了,慢慢的就消停下来了。不过,这东西邪气和戾气都很重,还真不是个善茬儿。”

“顾星,你讨厌他吗?”他低声问我。

我抚摸着小腹,想想刚才对肚子里这小祖宗的心态,豁然就笑了,“哼,也不知道是不是讨厌,总觉得它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可能有一天真的造起反来,会把老子活吃了吧……”

说实话,我对它印象时好时坏。

但是,还是讨厌的成分居多,这东西毕竟不是人。在一些环境的刺激下,就能展现出嗜血贪婪的一面,到底……

不是人类。

可天底下哪个妈会讨厌自己的骨肉,想想对它讨厌,心里又会觉得心疼。

这种心情,还真特娘的复杂。

瑾瑜侧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我……我其实也是鬼胎。”

这话说得,我浑身都起了鸡皮,在我看来瑾瑜的身份十分的神秘。多半也和鬼鬼深深有关,但没想到有一天竟然是他主动跟我表明身份。

忽然,这小子居然捞住了我的后脑勺,把我往他胸口摁,“他不会!”

我晕了!

我肚子里的孽障,他那么激动干什么?

只听他又说:“我……我知道鬼胎一开始很难养也很难驯化,我也是鬼胎,要不是……要不是有人没有放弃我,我……我肯定到不了现在。”

这番话好生的打动人心啊,他竟然是和我腹中那个鬼娃娃一样的存在。

眼前这样一个兢兢业业医者,曾经也是鬼娃娃。

“瑾瑜,你……你也是人和鬼一起生下的孩子吗?”我有些拘谨,低声的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他没回答,只是更用力的摁着我的脑袋,语气有些低沉,“答应我,不要轻易放弃那孩子。”

瑾瑜的一番话是真情流露,我忽然明白刚才他为什么会突然陷入紧张的状态,他一定从我肚子里的鬼娃娃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说实话,看到这样瑾瑜。

我心里也是有一丝希望的,这证明鬼娃娃如果努力教,肯定能教好的。

“你放心好了,老子肯定不放弃,只要它乖乖的不给老子惹事。老子自然……把它养的白白胖胖。”我挣扎了一下,他便松开了我。

这家伙的内心深处,还真是敏感脆弱。

一番动情之后,似乎又觉得脸上挂不住了,小脸微微的泛红。那样子真是好生的俊俏,因为天色黑了,周围点亮了路灯。

他把车开进大路上面,顺便问我:“是回学校,还是回易家的宅子?”

在车里,我沉默了好一阵儿,才说道:“去杰森的工作室。”

“去他那里?有什么事找他么,顾星,杰森才是真正的不是什么善茬。”瑾瑜柳叶般秀气的眉头微微一蹙,对杰森全都是那种厌恶的表情。

我低下了头,莫名的就将林宛云失踪的经过说出来。有些细节藏在心里,总觉得就是个衔接不上的线索。

可是一旦说出来了,忽然就感觉整条线都捋直了。

是了!

林宛云报警惹怒了杰森,杰森甚至在我和易凌轩的面前,就说要报复了。我这个脑子啊,我要是早想到这个老娘们根本就是个禽兽不如的,我不会拖到今天。

但愿她还活着。

说着说着,我自己都说的心里拔凉,她是凶多吉少。

四肢都被自己吓冷了,在身不由己的打颤。

被瑾瑜冰凉的手握住,我虽然有些不适应,却觉得身体里多了一股力量和底气。

我的手挣扎了一下,从他手里抽出来,“多谢你,但愿我们赶去的时候,她……她还没有遭到毒手。”

说实话,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还是有些怕那个不阴不阳的老娘们杰森的。只要一想到他眼中那股曾经泛起过的凶光,就能想起老林子里出没的豺狼。

我小时候曾经见过一次被屯子里猎人开枪打回来的老狼,虽然垂垂休矣,年近迟暮之间,又身受重伤。可是被扛回来的时候,那半睁着的眼睛里,依旧有着凶残和狡诈。

那头狼后来被煮了吃了,狼皮让人给剥了。

屯子门口那狼叫声,足足吵嚷了三天三天,弄得屯子上下再也没人敢出去打狼了。

所以说杰森给我的感觉就是那种狼一样有的极强的复仇心,隐忍而又善于蛰伏,我估计要我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过去。铁定是没有这样的底气!

“这有什么好谢的,杰森?我早就看不惯他了,也不知道易凌轩为什么要结交这种不男不女的东西。”瑾瑜好像也有些看不惯杰森的为人处事,脸上的表情冷淡异常。

眸光淡漠的看着前方,仿佛沉入了马路上那一片黑暗之中。

这条路刚好就是杰森工作室附近的小路,洋人的聚集区,路灯不怎么亮。周围是一排的了叶子的枯树,在这一片黑暗中,怪抓八叉的,平添一种幽森恐怖的感觉。

车子在杰森工作室停下来的时候,阁楼上还亮着灯。

窗帘拉了四分之三,可以看到一个女人穿着一身薄薄的那种好似是夏天穿的波西米亚裙子,或者说是简易的婚纱在一架缝纫机前缝纫这一件婚纱。

这个女人脑袋上的头纱对着我们,有点看不清楚脸。

等我换一个角度想看清楚上头工作的到底是谁,那个正在缝纫的女人似乎发现了我,猛然间就转头朝我看过来。那一刻我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全都竖起来了,这个女人眼睛里的俩眼珠子都干的变成俩葡萄干挂在眼眶里。

颧骨极高,眼窝塌陷。

侧脸的脸颊上涂了一层厚粉,却难以掩饰住她的脸上水分大量蒸发之后的干瘪。唇涂得像个芭比娃娃,却一点活气都没有,整个额头都被笼罩着一股古怪的黑气。

阴冷杀戮一样的表情看着我们,那种近在咫尺的阴森恐怖,让人浑身都感觉到像是兜头被泼了一桶凉水一样冰冷彻骨。

是个死尸吗?

为什么半夜三更了,一个死尸还能在阁楼上缝纫,这不会是诈尸了吧?那个杰森做的婚纱,不会是让那些僵尸给做的吧!一想到我穿过那个老娘们工作室里出的婚纱,我就有种浑身发痒的感觉。

我惊慌之下倒退了一步,屁股刚好就撞到了后面的那堵肉墙。

瑾瑜已经到了我的身后,我回头去看他,他冷漠的淡扫了一眼阁楼上的东西,眼中是一种冷冻透彻的眼神,“顾星,你的小护士朋友看来是凶多吉少。你……还要上去找杰森吗?”

他说话之间,阁楼上就出现了另一个男人,身形很想杰森。

却是一闪即过,他拉动了窗帘遮住了阁楼上的缝纫机,好像故意在遮掩着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林宛云被……被做成阁楼上那样的干尸了吗?”我有些蒙圈了,几乎不能想象杰森会对林宛云做的那些事,浑身都跟面条呀一样的打颤。

心里面更在发寒,心想着林宛云告诉我的,那些新娘失踪的案件。

但我能清楚的判断,刚才在用缝纫机的女人并不是林宛云,林宛云的样子我还是分的清楚的。

瑾瑜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盘,眉头蹙了一下,似乎很赶时间的样子,“我不是很确定,我也都是猜的,走吧。既然来了,就看看这个老娘们能整出什么新鲜玩意。”

他到了我的前面,敲了敲杰森工作室的大门。

半晌,那扇大门都没开。

里面是各种东西搬动的声音,就好像是在犯案后,临时销毁证据一样匆忙。

“我和易凌轩不一样,他脾气好。可以等你杰森开门,可我等不了。”瑾瑜等得不耐烦了,抬脚就踹上了工作室的大门。那力度看起来并不重,却硬是把那扇厚重的木门踹的翻到在了地上。

“咚……”一声,扬起了不少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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