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跟着张慎的来到居所,只见门楣之上挂着一块牌匾,写着“枫园”二字。
她上次来时还未发觉,原来这园中栽种着许多火红的枫树,在白雪的衬托之下越发娇艳,红彤彤地像是能滴出血来。
落雪满园,园中确实无人打扫,唯有玉树琼花相陪作伴。
张慎令采蕖和两个小仆退下,偌大的园中只剩他和翡翠二人。
“慎爷,您不是说缺人手吗?”翡翠尴尬问道:“您怎地还让他们都走了。”
大门倏地紧闭,似是还有落锁的声音。
“缺人呀。”张慎从后面直接抱住了翡翠,暧.昧道:“我缺的就是你。”
翡翠万万没想到张慎会明目张胆的直接上手,她小心恭顺地拒绝:“请慎爷自重,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不敢有逾矩之行。”
张慎才不愿听她乱扯礼教,鼻尖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问道:“你头发的味道真好闻,用的什么香料?”
翡翠僵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回慎爷,奴婢不用香料的,许是您闻错了。”
“不用香料?”他挑起她的一缕黑发继续深嗅,“可我为什么闻见你发丝有股独特的香气?”
“慎爷说笑了,奴婢真的不用香料,平时也很少沾染胭脂水粉。”翡翠诚实答道:“奴婢身份卑微,常用香料恐有魅惑主之嫌。为了避嫌奴婢们都不太敢用的。”
“哦?那还真是委屈你了,这世上有哪个女孩子不爱胭脂水粉的?”
翡翠笑笑:“我家大小姐也不爱用这些。”
“小骗子,我不信。”张慎像是拿起她的秀发在唇边抿了一口,神色阴晴难辨:“明明是甜的。”
张慎是主翡翠是仆,纵使翡翠武功再高,可这是在张家的地盘上,她也不敢直接出手反抗,面对侵扰也只能忍着,咬着牙不肯说话。
“不高兴了?”他把下巴垫在她的肩膀,将她拥得更紧,勒出饱满的弧度。
“奴婢不敢。”
张慎冷笑了一声,“杀人都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翡翠以为张慎依旧说得是郊外逃跑的那十几个人,便也未放在心上。她轻轻嘲讽:“奴婢若真是慎爷口中那般无法无天的厉害女子,慎爷又岂能安然站在此处?”
张慎咯咯笑了起来,“早就被你杀了是吗?”
“这是您说的,奴婢可没这么说。”
“伶牙俐齿。”
张慎的余光瞥见她的红唇,那是他渴望已久的柔软。一不做二不休,张慎趁其不备,俯首就是一啄,两唇轻轻相碰,成功偷香一枚。
翡翠呆滞了一瞬,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轻.薄了。
他的这一举动到底惹怒了她,翡翠周身散发出不受控制的怒气,生生将张慎推出了五步之外。
脚跟埋入积雪之中,张慎勉强站定。
翡翠愤而转身,双目微红地怒瞪着他,“你!你到底想作甚?”
“生气了?”张慎不怒反笑,“刚刚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那确实是翡翠的初吻,翡翠又羞又恼,攥成拳头的手青筋暴起,“哼!”
原来被他说中了,张慎瞧出端倪,略带得意地激将道:“你喜欢的那个男人没碰过你?”
“张慎!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翡翠怒道:“你若再对我动手动脚,休怪我不客气了!”
“哟,对我如何不客气?你要揍我?”张慎自信笑答:“来啊!”
翡翠抬起手臂,就在张慎以为她要发动猛攻的时候,翡翠一招击毁了大门,双脚踏过门板碎屑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