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涓涓眼眸一冷。
但厉战很快就一下子将傅青叶推倒在地上,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山上走去。
夏涓涓没有上前,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
不一会儿工夫,傅青叶红着眼圈走了过来,看到夏涓涓站在村口,她愣了一下,但还是强颜欢笑地走过来,打招呼道:“嫂……嫂子,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呢?找人吗?”
厉战一天不和夏涓涓离婚,她就一天不能跟夏涓涓翻脸,反而要装作姊妹情深的样子,否则……以后肯定要落人口实的!
夏涓涓冷笑两声,突然抬手,又快又狠地‘啪啪!’甩了她两个大耳刮子!
傅青叶被打懵了,捂着立时肿起五指山的脸,眼底闪过惊怒,看着夏涓涓:“夏涓涓你!呜……嫂子……你凭什么打人啊……”
夏涓涓冷声道:“别一口一个嫂子的,跟你不熟!你继续装!你敢在我婆婆面前编派我的坏话,泼我脏水,我就敢打你!”
傅青叶愣了一下,然后装傻:“嫂子……我听不懂你在说……说什么……”
她们站在知青点门口,又是冬闲时候,知青大部分都在屋子里,此时已经有不少人从屋子里出来,看热闹了。
夏涓涓因为长得太美了,在这些心高气傲的知青们眼里,也是很有名的。
至于傅青叶——过了今天也就有名了。
夏涓涓歪着头笑道:“嗯……听不懂?那我提醒你一句,你在我婆婆面前嚼舌头,说我老去县城,是去偷男人去了,你说没说过?”
傅青叶愣住了。
乡下女人不都是对名节看得比命还重,被说了闲话,都藏着掖着,也不肯出来解释,就吃哑巴亏的吗?
怎么这个夏涓涓不按牌理出牌啊?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啊!她名声不要了?
“嫂……,不是,我……我没有!”
夏涓涓冷笑:
“没有?你敢和我婆婆一起,去公社,当着书记和大家伙的面对质吗?
反正我婆婆说,这污言秽语肯定是从你们知青点传出来的!
不是你,那就是其他知青!我今天非要弄明白究竟是谁编派我不行!
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城里来的知青,这么污蔑我一个女人,以后还怎么思想进步,怎么有资格回城!”
一提到回城资格,所有知青都不干了。
这事儿要真闹到公社,害得他们丢了回城资格,那谁都得恨死傅青叶。
就算不丢,堂堂知青编派人家一个年轻媳妇的污言碎语,说出去,他们所有知青点的知青还不都跟着丢人!
跟傅青叶同屋的王玲立刻说道:“傅青叶,我亲眼看到你拿着几盒点心朝着村里去的!你还敢说不是你?”
“就是!初五那天回城的路上,许家远和另外一个知青说起这个话题,她问得可仔细了!肯定是她!”
“对!她在来的路上就一直打听人家媳妇的丈夫,叫厉战的的事儿,八成是看上人家丈夫了,就去人家婆婆那里抹黑人家,想自己上位!真不要脸!”
几个女知青冲到傅青叶面前,厉声道:“傅青叶,你赶紧一人做事一人当,承认了!别连累我们!”
傅青叶看自己一下子成了所有知青的众矢之的,禁不住心中发慌,知道自己不承认的话,以后肯定要被孤立被针对,只好装作柔弱可怜委屈地哭到:
“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我……”
“听别人说的?道听途说的事你就敢传播出去?你不要脸,我们其他知青还要脸呢!呸!还上过学呢!干的都是些什么下三滥的事儿!”
有知青问道:“许家远和另外一个知青在路上说过?谁啊?自己站出来!一锅老鼠坏锅汤!要是传出去,咱们知青点的所有知青还不都背黑锅!”
“我知道,是他!”
一个男知青被推了出来。
那个知青都快急哭了:“我……我……我也是听许家远说的!他说他是亲眼看见的,但他不好说出去,就给了我三块钱,让我说是亲眼看到的……”
所有知青都不屑地看着这个男知青,有几个知青还朝着他啐口水!
这时,知青点的队长开口道:
“许家远亲眼看到的?你们怕是还不知道吧?许家远已经被县里和津城那边的公安联合起来抓了!听说是在津城那边犯的事儿东窗事发了!这种人说出的话,能信吗!”
“可是……许家远为啥要编派这些谣言啊?”
“还不是因为那个厉巧巧,老是缠着他,甩都甩不掉,他就怀恨在心了吧……”
“我听见好几次他念叨人家夏涓涓,”
知青点的队长冷声道:“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以后这件事,谁要再敢碎嘴传出去,别怪我向上级打报告,说谁思想不及格!”
说完,队长看向夏涓涓,商量道:“夏同志,这件事是我们知青不对!我们后面会积极展开自我批评和相互批评,认真帮助教育落后分子的。您看能不能……就不要闹到公社书记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