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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张凡世握紧手中的电话，高了几度的声音在于明的房子里不断回响。
“你采集到的那些血液样本并不是人的，只是些牛羊混杂在一块的血液而已，而且和你给的那头发样本，完全就是八竿子打不着。”
电话那头，老大的语气平淡，对于张凡世的激动似乎早在意料之中。
“这……这怎么可能呢？血祀鬼像这种禁术，如果不是用自己的血液，怎么能达到提升实力的目的？”张凡世对于老大的这个结果有些难以置信。
电话那头的老大没有回答，反倒是吐了口烟圈，等着张凡世略微冷静下来之后，才一针见血的开口道
“如果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提升实力呢？”
“什么意思？”
“你这小子跟我这么多年了，学东西学的是挺快的，但就是一根筋转不过来，木得很！”老大厉声呵斥了一嘴。
张凡世被老大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
“没错，血祀鬼像这种禁术是一般非人想要获得力量时，用自己的血与恶鬼交换力量，但是你觉得那幽冥界的恶鬼为什么要非人的血呢？难道只是做个流程？然后就毫无条件的把力量给了非人？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老大一番话语过后，张凡世突然怔住了神。
“你在向那些恶鬼交换力量的同时，必然会豁出去更要命的代价。”老大说道。
张凡世沉默了下来。
向恶鬼交换力量的同时，必然会豁出去更要命的代价。
那自己获得藏锋中恶鬼的力量，自己付出了什么代价？
有什么东西在自己没有察觉之时，已经悄然失去了吗？
张凡世突然有些不寒而栗。
“喂？喂？喂！还在不在啊？电话费很贵的！”电话那头老大叫嚷道。
“在的在的，那老大你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唉，说你木，你还真就木啊？很明显是获得非人的血之后，对于恶鬼自身也是大有裨益啊！”
“老大你的意思是，恶鬼在将力量给了非人的同时，自己也借助非人的血液壮大了自身？”
“非得要我直说你才能明白，就机灵劲来说，你和小晨比就差的远了！”
张凡世尴尬笑了笑。
“可老大你不是说那些血液不是非人的吗？牛羊的血难道也对血祀鬼像有效果？”
“效果有还是有的，只不过只有幽冥界的怪异那一方单独获得好处了，而且，比起非人那种充斥着魂的血液相比，这种普通牛羊血对幽冥界中的鬼的帮助微乎其微，甚至基本上等同于无。”
“那这幕后的家伙究竟是什么意思？大费周章可却不是为了获得力量，即使要给怪异力量，可这几乎等同于无的祭祀又有什么用？”
张凡世将心中的疑惑一股脑全问了出来，电话那头的老大也沉默了下来，显然也是在思考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究竟有什么意义。
良久之后，老大才终于出声
“你说……有没有可能，这献祭给怪异的那一丝力量，会不会是什么类似于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之类的东西？”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比如，幽冥界中的某只怪异，只需从外界再添上一丝丝的助力就能发生什么质变？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毕竟你那边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张凡世沉吟不语，默默的思索着老大的话。
“你这次的任务很困难吗？不是只是辛字的任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