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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夜色中,几匹马快速的奔跑着,没一会就到达了一座郡城外,城楼上戒备的守兵大喝起来,“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我等乃楚帅帐下探马,此为令牌,请速查证,”马上的一名汉子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事,黑夜中看不清楚,城楼上的将领连忙吩咐人放下吊篮,待看过令牌后,马上令人打开城门,把几名探马放了进去。
几名探马在城内跑了一阵后,在郡署门口停下了,通报姓名后,没一会,郡署门口的侍内兵便带着几名汉子往里面走去,到达后院署堂后,几名汉子看见堂中的一名中年人和一名年轻公子,连忙跪拜,“属下参见大帅,参见少帅。”
“起来吧!”探马口中的大帅应了一声,示意几人起来,然后又继续道:“人数大概多少,可曾查明?”
“禀大帅,因为距离太远,加上对方哨兵警觉,我们已折了一人,所以探得不是太清楚,但根据营帐的范围,估摸着不下三万人,”领头的探子脸色有些不自然,怕大帅责罚,但又不敢隐瞒,只好把实情道了出来。
“三万人?”中年大帅没有责备这几人,反而皱起眉沉思起来,过了一会,抬头看向几名探子,“你们先下去吧!”
待几名探子应声出去后,那年轻的少帅说话了,“爹,孩儿觉得,催季鼎不止带了三万人,以前催季鼎就负责守卫沧州边关,那边的兵力本身就有两万人之多,再加上清州境内的,估计着怎么也有个六七万,按常理怎么说也会带个四五万的兵马过来。”
“三万人以下还能挡一挡,如果三万以上就有点难办了,这清州兵的战力比其他州的兵都强上一截,死守吧!哎......”大帅听完后,脸上愁容不展,摇头叹息起来。
“死守也守不了太久,这段时间招的新兵都还没训练好,恐怕没多大作用。”少帅也跟着摇头不已,顿了一会,两眼放光,“爹,既然不能死守,那就主动出击吧!孩儿有一计,爹请附耳过来......”
中年大帅脸色一喜,连忙附耳过去,待听完后,皱了下眉头,“这是不是太残忍了些?传了出去你爹还不给那些书呆子骂得名完无体肤。”
“管他们怎么骂,只要能打胜仗守住这防线,摄政王高兴还来不及呢。”少帅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劝慰着中年大帅。
“行,那就这样吧,早上就由你去安排。”中年大帅犹疑了一下,也做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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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亮后,催季鼎吩咐众将拔营,往十里外的郡城进发,四万步兵一万骑兵,带上粮草,简单的攻城器械浩浩荡荡开拔起来,没多久,就到达了沙陇郡城一里外,“呜......”号角声响起,队伍整整齐齐的一字阵型排开,一万全部放置左右两翼,杀气腾腾的盯着前面的郡城。
催季鼎骑着马站在中军,看了一会,示意下面的将领过去阵前喊话劝降。一金甲将领会意,策马而出,在弓箭的射程外停住了马,“上面的将士听着,朝廷被奸臣把持,某家清州节度使崔帅进京勤王,诛杀奸臣李幕,你们若是还是乾元的臣民,就速速打开城门......”
金甲将领的话还没说完,城楼上就引起一阵骚动,紧接着有人大喝,“不要听他妖言惑众,把城池守好了,弓箭手何在......”
“嗖,”一支羽箭从城楼上射下来,直插在金甲将领的前面不远,意思是说没有投降的可能了,要打就打,“哼......既然你们这般执迷不悟,就等着破城吧!”金甲将领怒喝了一声,然后策马掉头,回到催季鼎身边,“崔帅,下令吧!”
刚刚的事催季鼎也看得清楚,顿时怒意大起,扬起手准备下令,这时,城楼上又传来一阵声音,“催大帅,可否上前几步说话,本帅也许久没瞻仰过崔大帅风采了,甚是想念得紧。”
催季鼎听到声音把手放下来,准备策马上前,身边的将领连忙出声劝道,“崔帅......”催季鼎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然后来到刚刚金甲将领站的地方,一副脸容不怒自威,“楚镇江,你也是军伍出身的人,为何要助纣为虐,把这九州的百姓带入水火之中。”
“崔大帅,此言差矣,崔大帅可曾见到摄政王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曾像先皇那样大肆杀人?定下心来好好想一想,这摄政王辅助小皇上也没什么不好的,皆大欢喜,你还是带着人回去安安心心的守好清州那一亩三分地吧!”楚镇江一脸的笑容,说的话让人感觉挺有道理的。
“休要胡言,奸臣就是奸臣,这江山乃是杨氏的,他李幕大逆不道,扶持年幼小皇子登基,是想将天下占为己有,这种不忠不义之人,理应诛之。”催季鼎怒容扬起,手指着天,振振有词的反驳起来。
“你先别急着下定义,本帅告诉你两个消息,你听完后再好好想想考虑,要不要继续攻打,”楚镇江还是一脸的笑容,摇头示意催季鼎压住火气,顿了一下,继续道:“沧州兵已经从后方攻下章州几个郡城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章州兵不日就会收到消息,撤出中州境,还有外海州出现了一个轩辕门,气势之猛,一举拿下了外海州两个郡城,现在外海州的魏之兴也自顾不暇呢,剩下你们五个州还能有什么作为,能否挡得住中州兵和洛阳的禁卫军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