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凶!
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刘玉兰吓的不轻,捂着自己的胳膊呆立当场。
张忠信担心儿子,更担心可能胳膊受伤的老婆。
他赶忙过去,把刘玉兰的袖子撸上去,看见她完好的手臂,才大松一口气。
之后,赶紧又看向场中。
发现自己儿子,出手竟然这般狠辣,心里又是一紧。
这也难怪,哪怕他气愤这群小偷,拉帮结派的想偷东西被抓现行后,还要靠人多欺负人,可毕竟他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哪里见过这个?
只见,张勇翡俯身,从一人兜里掏出手机,用那人手指头解锁,哗啦两下,对还清醒的人说:“用不用我报警?”
那人面色变换莫测,片刻一咬牙:“不用!”
张勇翡冷哼一声:“那我可走了!”
说着转头对刘玉兰和张忠信说:“爸妈,咱们走!”
周围人议论纷纷。
“这小伙子练过拳吧!”
“太凶了!”
“小偷可恶,偷东西还敢这么大胆欺负人,活该被打……”
“我手机丢了,搞不好就是他们偷的。”
地上的小偷,看见周围的老头老太,脸色渐渐不对劲,赶忙搀扶同伴,灰溜溜离开。
应该会有人报警,他们得赶在警察来之前离开。
……
回到车上,张勇翡说:“爸,妈,你们都没受伤吧?”
张忠信摇头,此时心脏还跳的厉害,赶忙说:“没,没有,都好好的。”
“那就好。”张勇翡松口气,旋即眼中有厉色一闪而没。
“儿砸,下手不能那么没轻重,咱们得好好过日子。”斟酌了一下,张忠信忽然说道。
“行,爸,今天就是气到了,我自己遇到事,基本都忍了。”张勇翡言不由衷的说。
他自己遇到事从来都不忍,以前不忍,以后更不会忍。
“哎,回家吧,每逢年节,小偷小摸就猖獗。”
驱车回家,张勇翡神色如常。
只是,那几个人的通讯和手机,已经被张勇翡掌握了。
他也不急。
今年鹿岗岭的道路翻修了,之前的坑坑洼洼都填平了,道路拓宽了一些。到了冬天,大雪封路之后,轻易不会出现无法错车的情况。
两旁大山莽莽榛榛,大片的森林光秃秃的,只有松涛林海随风起伏。
远远望去,世界只有灰白黑三色,人家的烟囱炊烟也是白色的,缓缓地上升,不动如云。
小黄车速度不快,但是开的很稳,极少有打滑的情况出现。
车上,张勇翡单手把着方向盘,对张忠信说:“爸,你也买辆车吧。”
“车多贵啊。”刘玉兰没等张忠信开口,就率先说道:“一辆车怎么也得七八万,好一点十多万,咱们家才刚过的好一点,可不能那么铺张。”
张忠信没说话,但是眼睛里明显流露出意动之色。
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张勇翡笑着说:“妈,咱家可能不算富有,但是买辆车也是可以的。你想啊,有辆车方便,你们去市里,不用倒咱们这的小巴车,另外买点东西赶集啥的都方便。除此外,偶尔你们俩还能出去转一圈,散散心。新的买不起,买二手的呗。反正现在的新车到手就折价折的厉害,二手车划算。再说,你们现在每个月银行卡里都有钱,两人工资都不低,生活肯定够了。”
刘玉兰用眼角余光,瞥见了自家老头子的眼色,立刻就懂了。
多年的老夫妻,往往一点端倪就能看出想法。
“行,那就去看看吧。”
张忠信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