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盖上小心翼翼的捧着放入保险柜里,锁上。
刚刚锁上,邹明远又打开保险柜,取出玉石,捧在手里仔细的欣赏着。
好东西啊!
起初还觉得吃了亏,现在看着这块玉石,越看越觉得好,根本找不出一丝的瑕疵,可以说是完美中的完美了!
三百五十万?
凭着自己的人脉,炒作一番,翻两倍都有可能!
不过这玩意到底是哪个朝代的东西?
怎么愣是看不出来呢?
不过可以肯定,这是件古物,很古的物。
想到任间说还有六块,邹明远不禁想着:
是不是再去把他手里的另外六块,全部买回来?
物据独有,才能越发的使其价值一升再升啊!
想来这种完美到极点的玉石,假如任间所说的是实话,他手里还有六块之外,
恐怕这个世界上,再难以找到如此完美的宝物了。
可怜的邹明远哪会想到,这块独一无二的宝玉价值何止三百五十万?
这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此物本非人间有,实乃天庭神之器。
也许从这一点上来讲,邹明远这三百五十万花的一点儿都不冤枉,
起码你花了三百五十万,可以拥有这件神器几个时啊!
别人就算是想,嗯,真有这样的冤大头的话,任间必然会很大方的点头同意的。
此时的任间坐在古香轩店内那张圆几旁,正和父母以及姚出顺、金启明笑呵呵的聊着天。
对于坑了邹明远三百五十万块钱,他内心一点都不内疚。
谁让他不知道什么叫举头三尺有神明呢?
活该!
...
夏末的夜晚,气温已经有了少许的凉意。
任间叼着支烟,倚在斜撑着的摩托车上,表情很是平静像是无所事事般欣赏着桥下泽河流水潺潺。
这里是中马镇东南方向大概五里处的河弯桥,泽河在这里拐过了两道弯之后,
继续沿着原本的方向,向东北方向流淌。
河湾桥并不大,宽六七米的样子,跨度也不过二十多米,两端连接着一条早些年就修好的水泥小路。
站在桥头上,往东能看到京明高路上飞驰而过的车辆,车灯的光束在夜晚尤其显得清晰而明亮;
往西可以看到几个村庄里点点的灯火,安详而平静;
向南远远的可以看到慈县县城北环路上依稀的灯光,以及整座县城在夜幕下泛起的昏黄光芒;
向北一马平川,沃野百里。
小路上许久也未曾出现过一个人影,一辆车影。
这大晚上的,谁会没事在这条乡间小路上溜达呢?
任间抽完了一颗烟,屁股离开摩托车后座,站直了身体,伸了个懒腰。
貌似无意的四下里看了看,然后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他拨通了姚出顺的手机号码,轻声的说道:“早些睡吧,今晚不用拉货,明天再说。”
手机另一端,姚出顺略微滞了下,便没有任何疑惑的应了下来。
白天在古香轩的二楼,俩人本来商量好的,今晚姚出顺安排车辆,着一个靠得住的人,等任间电话通知后。
就出到指定地点拉货的,毕竟古香轩的店里已经没有了拿得出手的瓷器类古玩,
就连玉石一类的,也只剩下了普通到只有一般人把玩的东西。
而任间原本想的,也是今晚到慈县城西的东武乡一带,挖出几件宝贝来,以充实古香轩的店面。
不过当他从沦河市回到家中,吃过晚饭等到夜里八点多,准备出发的时候,却忽然改变了注意。
今天上午在古香轩二楼,初听闻到姚出顺对于最近生意好的犹疑,然后下楼时,任间心里就有些不安。
有种被人给盯上了的感觉,让他很不爽。
虽然只是感觉,可任间对此很敏感,因为他在京城的时候,经历过江兰的质询和提醒,
明白被人知根知底的那种情况下,自己就像没穿衣服,毫无一丝隐秘,被人知道所有把柄似的。
这样不好,很不好。
所以任间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开着摩托车从家里出来,然后一路毫无目标的胡乱驶到了这里。
这里他来过,就在河湾桥下游不足两百米处的河岸旁,挖走过两件瓷器。
据姚出顺所说,是明末时期的东西。
虽然算不得上品,但也算是难得的稀罕物。
目前情况下,这一带再没有什么被历史和厚土所掩埋的宝物了。
打完电话,任间又点了支烟,然后右手招出了县录。
唔,本来此时应该存放在沦河市知名古玩店天宝斋的二楼,总经理办公室的保险柜内的县录。
就这样按照任间的意念,不受任何阻碍,毫无凝滞,丝毫时间上的影响都没有就出现在了任间的右手之中。
想来第二日邹明远现保险柜中那块乳白色柔滑细腻毫无瑕疵的玉石突然消失,
甚至那用来搁置玉石的紫檀木盒子都没有一丝被打开过的痕迹的话,他会气疯了吧?
还是那句话,此物本非人间有,实乃天庭神之器。
这神器一物,岂是凡人邹明远所能拥有的东西?
能让他欣赏保存几个小时,就已经给足了他那三百五十万块钱的面子了。
其实原本任间也不敢保证县录被人为的锁起来之后,自己是否能顺利的召回到体内。
所以早在这块玉石从本土录升级为县录的那天,任间想到可以用县录大做文章时,他就开始留意这样的行为能不能行得通。
所以他实验过几次,从屋内到屋外的距离,从屋内到花乡派出所之间、到泽头镇派出所的距离,于是他发现。
神器果然就是神器,自己这功曹果然是神,
所以能够出现这种诡异莫测,可以完全脱离实际,达到某种让人膛目的效果。
低头看着县录上按照他的意念所显示出来的一幕幕清晰的画面。
任间眼睛眯缝起来,表情看不出多大的变化,实则心里已经有些恼火。
没有说话,只是在脑海中与程金昌两口子做出了一些交流后。
任间收回县录,转身跨上摩托车,蹬开斜撑,启动了摩托车。
夜幕下,泽河水面映着月华,轻柔而明亮,若绸缎一般。
雅马哈飞爆出强劲的轰鸣声,大灯射出的光束刺穿了夜色。
光束一晃,摩托车在桥头上利落的掉头,任间拧动油门,加大马力,如离弦之箭般驶向了归途。
河湾桥桥头上,不为普通人能发现的两个人影稍微停了一会,便飘飘荡荡的升上半空,俯查四周。
继而,两鬼分离,凌空飞渡,程金昌向西南干渊仇口去,而崔瑶则走向正北方,在平川沃野上空急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