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听罢才想起,自己倒是不饿可苦了身边的人儿,笑着答道:“好啊,我们去尝尝吧!”俩人便往城中走去。
很快俩人回到了城外,人间就是奇特,城门口便有小吃,想来都是生意精。
只是还未入座,便闻到一股恶臭,熏得俩人干呕。
有一人正吃着一焦黑之物,臭气便由此物而来,看到此景,更是干呕了。
店家老板不开心的说道:“哎,哎!你们注意点啊,我家的臭豆腐远近知名,你们干呕个什么!”说罢塞了一块臭豆腐在嘴中香香的吃了起来。
这对俩人来说如遭雷击,夕月实在受不得拉着长风便跑掉了,长风的饥饿感也烟消云散,俩人兴致而去阑珊而归,便想回到客栈休息。
这城口距离悦来客栈也有些距离,俩人走得慢了些,路遇长凳,长风邀请夕月坐下休息。
长凳旁有一棋台,一老者正在说着故事,周遭围着一群小儿,说到尽情处,唾沫横飞,更是让小儿们激动的张口吐舌,一个故事刚结束,又来一个故事。
长风与夕月俩人虽在休息,也没错过此中情节,便听那老者说道:“渝州城外啊,有一座山,名字叫九凤山,相传这山中有一只九头凤,修为很高,他所栖息的地方,土壤全是赤色的,曾经是一个祥瑞之地,九头凤日夜庇护着这一片土地,人兽祥和,山下有个村落,为感谢九头凤的庇护,在山中修了个九凤庙,香火不绝,只是不知何时起,这九头凤心生歹念,给村落下了旨谕,村中凡是弱冠的男儿,必须要去九凤庙中取一把玉箫,凡是能取下之人,要在瑞兽的指引之下前往山中,进献给九头凤,从此一去不回……”
听如是说,夕月心中诧异,凤凰生而为仙,怎会做出如此事来,这九头凤已是修为至臻,再进一步便可证道成神,觉得甚是不可思议,便将此事留于心田。
长风所想的却尽是惩凶除恶,心中觉得如此恶行,不除怎能明悟真己,也悄悄把此事铭记于心。
休息已毕,长风把刚刚干呕之事抛在了脑后,又是饥肠辘辘,想要找寻一家酒馆,但看夕月全无此意,也只能忍在心底。
两人继续返回客栈,只听前方喧哗,一队卫兵护卫着一台轿子,所经之处,民众皆主动让开,想来是官家,长风拉着夕月伫立一旁。
夕月不明所以,长风解释道:“官家向来如此,这也怪不得他们,官民有别,如果没有地位尊卑,这世间也难平和,听我师傅说,世人若无所惧,便会行尽恶事,不然哪里来的贼寇。”
夕月听长风如此说,便也心想,何尝是人间呢,仙界不也是尊卑有别,只是不像人间如此区别。
仙界之人倒也不是全凭实力为尊,说起仙界尊卑,便要说说这劫数。
仙人虽得天地造化,不老不死,却每逢九千九百九十九年便有一次雷劫。
这劫对仙人来说可生可灭,仙人渡了此劫实力便会增加,而后雷劫也会增强。
历九千九百九十九劫者,便不再历劫,仙界尊其为大帝亦或圣仙,所以仙界每万载便有一次盛宴,以此祝贺。
待官兵过去,俩人继续前行。恰此时,阵阵香气扑鼻而来,勾得长风徐徐不前,夕月望着长风取笑道:“你又饿了吗,不如去吃些吧,我陪着你。”
长风心想夕月的确是个好姑娘,善解人意,便迫不及待的答道:“好啊,只是刚刚的事,我怕你难受。”
此话惹得夕月心头全是叹号,胸中更是干呕,身旁的人儿啊,明明俊朗如风,英气逼人,为何是个榆木疙瘩,却未发现相互的称呼已经悄然的改变。
夕月纵是无奈也只能陪着长风循着香气而去,刚到跟前俩人便看到桌上一人手持一块焦黑似泥巴的东西,缓缓拨开啃食。
夕月心想,我的天呐,这人间怎么尽是吃些古怪的东西。
长风也十分的尴尬,身边带着如此闭月羞花的美人,却偏偏遇到些古怪难以言语的食物,若是自己,大不了尝试一番,这可如何是好,索性硬着头皮,向店家问道:“老板,你这是什么食物啊,香倒是很香,但是能吃吗?”
未曾想此话刚刚结束,却刺激到了老板,老板怒目回道:“这位客官,你说什么啊!到底吃还是不吃,不吃赶紧走开啊,不能吃怎么会卖呢,这可是有名的土包鸡啊!”
长风伫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看向夕月,夕月一副不管我事的样子,长风拿定注意,便是毒药今日也要试上一试,大声说道:“店家帮我弄上一只,尝尝味道如何!”
相对而坐,夕月抿着嘴唇,侧脸对着长风,眼睛时不时瞟一瞟长风,这个景象大概是说,我看你怎么办。
长风端坐掩饰尴尬,待店家送上,长风学着刚刚之人,只是这吃相……,长风心想,我的形象啊荡然无存,夕月笑开了颜。
此时夕阳将沉西山,那九凤山上,有一个姑娘正独自在山顶的磐石上起舞,身姿灵巧,跳了一会大概是累了,拿些果儿吃了起来,吃罢却喃喃自语道:“凤郎那是你吗,赤猿应该不会找错的吧!”言毕甚是期待,托着下巴,望向山下,那里隐隐有炊烟升起。
姑娘愣神之际,有一只大鸟蹦了过来,这大鸟唯有一只脚,立在一旁,也望向炊烟升起的地方,时不时用头蹭着姑娘,似在安慰......
待长风吃罢,满手泥巴,还没处漂洗,心中更是埋怨店家不地道,不提前告诉自己。只能惺惺的伴着夕月往回走去,刻意离的稍远了些,一心想要加快速度,夕月似乎还在生气,故意走的慢了些。
眼看客栈便在眼前,却偏偏遇到一算卦之人,硬是拉着长风算卦,更是信誓旦旦的说:“公子我看你身旁姑娘因你命中将有一劫,大凶啊!”
长风心中生气,急迫的想要回去,夕月脸上羞红,却也只想人间黄口岂能相信较真,长风爽快的付了钱便要离开,算卦之人却生生的不让离开。
夕月有些恼怒便悄悄施展了定身之术,心想把那算卦之人定上两个时辰算作惩罚,只是姿势有些过于滑稽,惹得自己一阵娇笑,拉着长风便离开了,径直走向客栈。
若夕月回首,会发现那算卦之人眼睛正在打转,嘴角粘的胡子似乎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