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盘古后有天。
没有盘古也就不存在天道。
某种意义上说，天道就是盘古的儿子。
“不，你不能杀我，我身怀天道，杀我等于触怒天道。”
拳头越来越近，鸿蒙感觉距离死亡越来越近。
他不想，他还没称霸诸天世界，他要继续走完辉煌重生者的路。
“儿子，受死！”
吴昊不为所动，拳头陡然间加速。
砰！
拳落。
整个洪荒大地狠狠颤抖了一下。
鸿蒙所在位置，土地没了，滚滚岩浆喷涌。
抬起拳头，一滩血迹挂在拳头上。
吴昊微微皱眉，“居然化身天道。”
“呵呵！”虚空中再次传来鸿蒙的声音。
“是你吴昊，打碎了洪荒大地。”鸿蒙开口便是挑拨。
“这就是你口中的仁义，为了一己之私，要洪荒亿万生灵陪葬。”
吴昊冷声打断，“放屁，你才是洪荒的恶人，是你们一步步把洪荒逼上绝境。”
说话的同时，吴昊在感应天道的存在位置。
喜忧参半，从灭灵界跨越过来的部分天道身上，沾染少许毁灭气息，吴昊因此才能感应出来。
不过洪荒沉睡的部分天道，和洪荒为一体。
有意隐藏起来，吴昊一时间寻不到。
鸿蒙说，“是又怎么样，我本恶人，不介意别人辱骂。
你不同，武道武祖，无数人的信仰，就是你，毁灭了你那些信徒的生命。
而且我现在是失败者，无法出手。
出手的人是你吴昊，是你吴昊毁灭洪荒。”
他所说不假。
吴昊刚刚一次拳威爆发。
洪荒大陆破碎十之八九。
要是再来两次全力以赴，这片大陆就被吴昊打没了。
一瞬间，吴昊感觉自身圣人境界迅速流逝。
吴昊震惊，想了一下随即释然。
系统不是天道，也不是混元无极圣人。
无法做到真正造圣，否则系统没必要苦哈哈跟着自己。
系统给予吴昊的力量，大多来自于信仰之力。
鸿蒙成功挑拨，许多信徒放弃信仰，自然影响吴昊的实力。
“杀你，没人能改变。”吴昊狞声说，“本武祖对大道起誓，战胜鸿蒙后，自废一身修为和血气，稳固洪荒大陆。”
此语一出，洪荒生灵尽折服。
吴昊现在可是圣人境界。
无数洪荒生灵梦寐以求，追其一生的境界。
成就圣人，等于被天地认可，除了天道，无人可制衡。
吴昊居然说废就废，而且是对着大道发誓，根本不可能敷衍。
否则大道动怒，别说圣人果位，真灵都能一起抹杀。
鸿蒙突然对吴昊私下传音说，“有胆魄，难怪系统会选中你。
我对你的系统越来越感兴趣了，很想抢来研究研究。”
“就你？”吴昊反问道，“先想想自身怎么活吧。”
“活命很难吗？”鸿蒙同样反问，“我化身天道，整个洪荒无处不在，你找不到我的。
系统临时提升上来的实力，必定有退走的一天。
到时候，你在我眼里连蝼蚁都不是，和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吴昊心里咯噔一下。
鸿蒙所说不假。
吴昊自己也感应到了，圣人境界极其不稳固。
从刚才信仰之力流失，就可以断定，圣人境界并非真实。
吴昊顶天立地，脑袋摇晃，俯视整个洪荒。
一切风景尽收眼底。
逐鹿大战已经蔓延到了整个洪荒。
整个大地上千疮百孔，更有无数裂纹纵横交错。
鲜血流淌如同滔滔江水，汇聚后进入海洋。
生灵十不存一，天地间到处都飘荡着亡魂。
如今吴昊实力太强，随意出手，都会给这个濒临碎掉的大陆，带来不可想象的后果。
“呵呵，自责了？愧疚了？不敢对我出手了？”
鸿蒙笑着调侃，“你不敢我敢，我敢对你至亲至爱的人出手。”
他刚说完，柳西柔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径直飞上高空。
噗嗤。
柳西柔身体炸开一块血肉，整个人瞬覆盖一层鲜血。
“该死。”
吴昊怒极，“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心系别人。”
吴昊自嘲，然后突然对着虚空就是一拳。
崩裂声至洪荒大地四处传出，破碎大陆当真支离。
吴昊手中抓着一颗跳动的心脏，微微摇头，“人心都是肉长的，可你不是。”
“啊，吴昊，我要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鸿蒙心脏被吴昊掏了出来，人还活着，能发出声音。
噗！
噗！
噗！
柳西柔身上不断炸开，一团团血花绽放。
“住手！”吴昊愤怒，再次对虚空出拳。
每一次轰出，都炸开大片血花。
与此同时，吴昊自身也流下两行血泪。
柳西柔看着吴昊，眼眸中满是心疼，“别管我，我不想看到你难受。”
“生死有命，我很喜欢现在的你，坚持住。
你是我柳西柔的男人，是我柳西柔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