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舟嘿嘿一笑,内心八卦的恶魔占据他的身体:“当然想知道,看见郑沅那老家伙一脸衰样,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狗血的故事?”
“何师兄你对八卦的敏感程度堪比狗鼻子了!”靳宁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这也是我从小天那里听来的故事,真伪性还有待考察哦!”
在接下来的一柱香里,靳宁添油加醋向地何子舟讲了一段玄武门往事,不过何子舟听完,按他的想法来说,应该是掌门的情史密事。
百年前郑沅还尚不是玄武门掌门,只是那时的他便年少有为已达到筑基,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自然牢牢占据着掌门候选人的位置,当选掌门也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与其竞争的还有一位,便是他师出同门的师弟,名叫詹蒙,天资与郑沅无异,在宗门内同样大出风头,但总是得不到如叶老祖的青睐,便始终低郑沅一头。
虽然互为竞争对手,可俩人对彼此却视如兄弟,关系远比旁人想象的亲近,他们甚至对外宣称,无论谁当选掌门,都愿意将一半权力与对方分享。
何子舟听到这里一笑:“按照一般的狗血剧情发展,俩人不可能一直好下去,我猜他俩当中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然后就是三角恋,引得兄弟反目成仇,这人多半是他俩师妹!”
“何师兄可以去写言情小说了!”靳宁竖着大拇指,“完全正确!”
只不过那位引得他们最后反目的师妹,身份可非同寻常,正是如叶老祖的孙女,但是关于她的记载少之又少,后人只知道她叫叶小姐。
三人不仅师出同门,还几乎是一起长大,一起修炼,可以称的上是青梅竹马,是当时宗门里家喻户晓的铁三角。
与外面传的流言差不多,詹蒙与郑沅都同时喜欢上了叶小姐,按照玄武门的传统,只有当上掌门才可以迎娶这位千金,所以这俩人竞争掌门的一半动力,都是为了这位叶师妹。
但事情发展到此,也并没有太大波折,詹蒙与郑沅都约定好,无论叶小姐选择谁,对方都会选择退出并予以祝福,一切似乎没有意外。
“但没有意外的应该发生意外了。”何子舟道。
靳宁点了点头:
“我们仍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那天晚上星光殊零,当郑沅匆匆赶到詹蒙的洞府时,里面只剩下一具冰冷冷的尸体,是叶小姐的尸体。”
“我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何子舟道,“是丹麻,詹蒙为了提升修为不惜服用丹麻,在叶小姐找他的那个夜晚,詹蒙却失去理智,杀掉了他们倾慕已久的小师妹,也杀掉了他与郑沅的一切。”
“所以郑沅会如此痛恨丹麻,痛恨到甚至他连别的丹药也算了进来,不允许门内弟子私自炼制销售,一切都是因为他最信任也最要好的兄弟,因为丹麻杀掉了他最心爱的女人。”
靳宁叹了口气:“故事大致就是这样了,掌门也是个可怜人,他不去管天宝阁也能理解了。”
“这你就同情他了?他因为丹麻就痛恨所有丹药,这简直就是愚蠢他妈给愚蠢开门,愚蠢到家了!丹药这个资源对于宗门发展多重要,这么没有格局还当什么掌门!”何子舟仍耿耿于怀。
“好啦,至少天宝阁没有倒下去,掌门也没有再打压我们,对于我和小天来说这就足够啦!”靳宁摆了摆手。
靳宁在南陵小镇的空中稳住身形,然后缓缓降落下来,已经快三年没有再来这里,何子舟看着眼前的人群,有点感慨万分。
“嘎——”
耳边传来一阵难听的叫声,靳宁抬头一看,忽然惊喜地叫道:
“呀!何师兄,你那只杂毛鸟跟来了!”
赤玄鸦不知今天为何,没有跑到外面鬼混,反倒一直乖乖地呆在自己的身边,何子舟打了个响指,赤玄鸦盘旋一圈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赤玄鸦与别的灵宠不同,它十分讨厌待在灵兽袋里,就连半柱香的时间都不愿意待,否则会急躁地炸起毛来,何子舟便索性懒得管了,还省了一笔买灵兽袋的钱。
“何师兄,这乌鸦羽毛多漂亮啊,尤其是尾巴,你为啥非要叫它杂毛鸟?”靳宁眼中冒出桃花,不停摸着赤玄鸦的脑袋。
何子舟响起它在雾隐谷里的一系列操作,心说要不是它还给了小半截雪美人,自己早就把这鸟拔毛煮着吃了,何子舟随口说道:
“贱名好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