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道着歉,来到诸葛亮面前行礼道:“还请诸葛先生不吝赐教。”
诸葛亮瞅瞅徐庶,又看了一眼望眼欲穿的黄承彦,这才朗声道:“堂上诸君不敢言话,皆因为事关使君之子性命,可竟无一人想到,刘郎君此刻已然大胜班师,只是捷报未至罢了!”
我儿已经大胜?!
刘表愣在当场。
大堂之上众谋臣也呆住了。
短暂的寂静后,大堂之上顿时乱成一锅粥来。
这怎么可能呢!
且不说刘琦从未领过大军,就仅仅劳师远征、以弱击强这二点,就犯了两条兵家大忌,如何能胜?
不少人看向诸葛亮的目光里已满是鄙夷之色,这点常识都不懂,也配叫经天纬地之才?
“诸葛先生此言可有依据?”
镇南将军军师蔡瑁眼中浮出一丝难以置信的欣喜,起身问道。
他也不相信自己这位侄儿能胜,但他期盼如此。
他乃荆州军师之首,又掌管情报,张羡叛乱他没有一丝察觉本就是失职。
只是因为他是刘表的妻弟、刘琦的舅舅,刘表才没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伤他的面子。
私下里两个姊姊已经是把他骂的狗血淋头,现在听到此话,总算让他有了一抹希望。
“对对,先生何出此言啊?”
刘表也回过神来,满脸希冀望着诸葛亮。
“亮曾闻刘郎君南下之前,在城内大量采买了硫黄、火硝两味药石,又听先生之女言,此两位药石皆有助燃之效,诸君可有耳闻?”
诸葛亮不慌不忙扫视着堂内。
众人左顾右盼一番,目光又纷纷移回到诸葛亮身上,有人还带着一丝古怪之意。
刘琦满城采买硫黄、火硝传的沸沸扬扬,他们都是襄阳城内的名流,自然也听说了。
甚至还有不少人,特意打听了这两味药石的用途,尤其这硫黄,内服可是有壮阳之效……
但知晓又如何。
这位长郎君不务正业采买这些东西玩乐,难不成还是为平乱?
“是故,刘郎君即使南下游玩备以作常用,也不用备数千斤之多,既是如此,此等易燃之物刘郎君又为何人而备?”
诸葛亮说着,看向刘表道:“刘使君,郎君南下所为何事应该告诉过使君缘由吧。”
“不错,我儿曾说长沙郡守府来了北地使者,张羡或会作乱,只是老夫当时并未相信,只答应他可以前往长沙探查一番。”
刘表眸中敬色浮现。
诸葛亮目光如炬望着堂内众人,笑出声来:“呵呵!枉诸位还自诩为智谋之士,大事临头,还不如刘郎君一弱冠之人看的长远!”
大堂之内。
有人神色已一变再变,怒目而视向诸葛。
被如此小视,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由频频看向刘表,希望这位州牧来给他们主持公道。
可惜这位州牧大人现在的注意力,全在这位小先生的话语上,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众多愤慨的目光。
“亮险些忘了,亮也是尚未及冠之人,吾虽不知这两味药石具体何用,却知刘郎君料敌于先、有备算无备,此乃必胜之道!”
诸葛亮视而不见,继续嘲讽着众人。
“诸葛亮,你休要狂妄!汝所道之言,皆不过臆测而已,若不是这般,我看你如何与刘使君交代!”
一人愤然起身。
却见门外忽然连滚带爬奔来一人,头上顶着一个碗大的包却依旧笑容满面。
“使君!大喜,大喜啊!江夏黄太守和大郎君遣人前来报捷,长沙之乱已平,主谋桓阶受诛,太守张羡被俘,正在压往襄阳路上!”
此话一出。
大堂内已是鸦雀无声。
“刘平,报捷之人何在?快快让他来见我!”
刘表吩咐道门房管事刘平,喜笑颜开向诸葛亮躬身一拜:“诸葛先生真乃大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