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斗了一盏茶功夫,对方的攻势愈发凶猛,双方互换了一击,各自落定,秦缺低头一看,自己的铁剑已被对方长刀砍出一道很深的缺口,已不堪大用,只得抽出背上的红灵剑,将包裹的衣袖扯掉。黑衣青年好似感觉到什么,运功一看,张口结舌惊到:“你也是修行者,还是练气五层”?
秦缺冷笑一声,运起真气将剑一举就劈向对面,谁知黑衣青年不慌不忙从怀中摸出一块圆盾,将秦缺的一击挡住,手指尖升起一团火球冲向秦缺,这可是秦缺没预料到的,到底吓的一个跳跃将火球躲掉后,踉踉跄跄摔倒在地。对面黑衣青年见此,放声大笑:“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原来如此不堪一击,受死吧”。
说完手上又捏出一个火球射向秦缺,这时秦缺已缓过劲来,将红灵剑拍向火球,只见火球‘嗖’的一下就被没入剑身不见了。这让二人同时傻了眼,没有迟疑,秦缺再次举剑挥向对面,黑衣青年同样有持无恐的将盾牌往前一挡,以为还能将火浪挡住,只是这一下火浪刚一接触盾牌,“嘣?”的一声响起,盾牌便四分五裂掉在地上。
黑衣青年本想再次捏出火球,手指尖的火苗才刚升起,秦缺已近到他身前,挥剑砍向青年的双脚,没有任何阻拦。只见黑衣青年“啊”的一声便痛晕过去,摔倒在地,同样,被红灵剑砍断的伤口处焦黑,没有血流出。
秦缺长坐在地上出了一口气,因为太过耗费真气,握着红灵剑的手已经有点颤抖。怕此处的争斗声引来他人,只得强撑着将黑衣青年全身搜边,解下他的腰袋同其身上的其他物品一股脑塞进自己的布袋。又将黑衣青年及其断腿拖至荒地,随意找了个地方准备将他的头砍下,掩埋了事。?????谁知红灵剑刚切断青年脖子,从滚落一旁的脑袋中闪出一道绿色小球,正要朝某个方向飞走,秦缺的手已将它抓在手里捏着,手指间传来惊恐声:
“我是乌堡的少堡主,是‘漠北王’的第十子,你敢杀我,无论你逃到岛上何处,都难逃一死,识相的赶紧将我放掉”。
“啪”绿球便被秦缺捏爆了。慢悠悠说到:“少堡主如何,漠北王又如何,这多废话”。
就在秦缺捏爆绿球时,远在漠北的一座石屋内,两名老者正下棋对弈,左边那位有着霸气侧漏,舍我其谁的气概,右边这位身材枯瘦,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二者都有一身高强武艺在身,看起来在江湖上拥有响当当的名号。
突然其中一人心口隐隐作痛,张口惊喊:“风儿……”,十息之后,才与对面之人说到:“萧老儿,我们这处戏到现在还只是开头,若要骗过上面之人,还是得加薪添火才是。”
对面之人听了后微微颔首:
“周老弟有何事只管开口便是,萧某能应承的自然不会推诿。”
受惊之人见对方态度诚恳,拿出一张地图与对方详谈起来,临近收声时,才开口提起:“这般计划,可是需要你我两方人马拼杀见红,越是惨烈,上面之人越发信以为真,这是其一。至于说其二,周某曾用仙家手段使得我与那第十子之间心心相通,刚才略感惊心,正是感应到我那第十子已被人杀死,具体何人尚不得知。因此,周某承个人情,如果查出来杀他之人是萧老儿你这边的,烦请将他的尸首带给我,当然,如果是我这边的,我自会做个了结。如何?
萧姓老者听得此言,略一思虑,便伸出一只手。二人击掌便是做了交易。
秦缺随意将尸体掩埋,捡起长刀,便赶往了南天城,他现在急需将铁剑恢复,红灵剑不能太招摇,非关键时刻还不能拿出来显摆。慢步赶路,再次看到了南天城高大的城墙,因城门还未打开,只得随意寻了一棵树靠着歇息。
第二天天刚亮,秦缺睁开疲倦的眼睛,看了看正在推开的城门和拥挤的赶集人潮,混入其中便进了城。找到一家铁匠铺,跟打铁匠商量一番,又将残缺的铁剑和长刀放在炉子上,示意将刀按照铁剑模样重新熔炼锻造,交了定金后便寻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直到傍晚才醒来。
喝了碗茶,待脑袋稍稍清醒,才将布袋里的东西倒在床上。这乌堡少主就是不一样,光装在小袋中的黄金粒就有数百颗,银锭数十个,更别提用布包起来的几十枚金叶子。将腰带撕开,里面有两个小瓶,瓶身分别写着“回灵丸”“精气丹”;一本《五行法术基础大全》,一本《烈日刀》,一看就是凡俗武技;一张通行令和一份绢绣。
秦缺将小瓶放进地上,将《五行法术基础大全》拿在手上细细翻看,里面记录有六种粗浅法术修行方法。如:火球术,控物术,行风术,望气术,辟谷术,履水术。虽然复杂难懂,秦缺很感兴趣,看了一会就要昏昏欲睡,看来还是不能太急,必须寻一处地安静练习才是,只得先放在一边。拿起绢绣将之铺开,展现出一副巨型地图,一个时辰过去,秦缺懵懂有些明白,这是一副囊括整个岛的地图。
牛头山立在地图中心位置的左上角,靠近正西方的竹海,也就是秦缺老家所在。隔山以北的荒漠地带正是普贤庄和乌堡相隔北天城各站半边,而镖行和传武门自然在西天城,现在秦缺所在的南天城自然位于南端,连出海口都在这。至于东天城,那里好似是掌管整个岛的官府所在,秦缺了解的不多,最后地图上还标注了,秦缺所在的岛竟然属于北方大陆的一个国家-----长陵国,这让秦缺觉得以前的日子有些坐井观天了。
至于最后的通行令,秦缺已从徐二爷那里知道它的用处。有了这些东西,秦缺的视野一下子开阔了许多,在内心一番梳理,有了模糊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