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里安两手一摊:“首相大人,您这是难为我啊!四库(国库的资金会根据用途存入四个不同的库房当中,财政大臣下属有一个四库总管。)中资金存量只有不到20万金龙了,可是您看看派席尔大学士列出的清单,仅仅是材料的费用就不止这个数字。这还没算上后期雇佣工人的费用,还有购买粮食的钱呢!更何况这笔钱还要预留出一部分,马上就要给都城守备队发工资了。”
“就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挤出部分资金。那港口的收益和海贸关税呢?”琼恩·艾琳揉搓额头,头痛啊!
阿德里安把目光看向海政大臣,史坦尼斯面无表情的说:“上的季度港口税收,是被我截留了。皇室舰队的经费连续半年都是缺额,战舰的修缮已经不能再拖了。”
琼恩·艾琳更头痛了,连刻板的史坦尼斯都动手抢钱了,可见情况有多糟糕,还钱就更别想了。他对众人问道:“先生们,直接说吧,你们还有什么办法解决资金的问题?”
阿德里安:“首相大人,解决困境的办法只有增加国库的收入,但这需要时间和投入。现在也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借款。而另一个只是想城中的富商进行募捐,以损害未来的利益的情况下,解决眼前的问题。当然,那帮奸商们一定会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
八爪蜘蛛瓦里斯开口:“诸位大人,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当不当讲。经过去年的战争兰尼斯特家的损失很大,估计泰温公爵不会拿出这么大的一笔钱。我们可以试着向教会借款,据我的情报,教会目前仍然掌握着一笔很大的资金。填满了一个大殿,至少在百万金龙以上。如果首相大人能够亲自去主教商谈,再有了陛下的背书,他们一定会借出这笔钱的。”
琼恩艾琳对众人说道:“既然如此,我需要和陛下商量一下。那么今天就散会吧!赛提加大人,请留一下。”
阿德里安:“首相大人,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琼恩·艾琳:“是这样的,赛提加伯爵你最近很是繁忙,我打算给你派一个帮手。他是来自五指半岛的培提尔·贝里席,这些年他把谷地的产业经营的非常好。是一个非常有才能的小伙子,我觉得他在你的麾下,一定能发挥出不小的作用。”
阿德里安想了一下说道:“是培提尔·贝里席。我对这个人有些印象,的确是个有能力的人。既然是首相夫人的推荐,就让他明天来找我吧。”
待到众人全部离开,琼恩·艾琳揉着酸痛的腰站了起来。年过50的他早些年里身体留下了不少的暗伤,觉得自己已经越来越精力不济了,劳勃国王的任性和七国财政的日渐恶化让他操碎了心。莱莎·徒利走了进来,搀起他的一只手臂。在他耳边轻声的说:“亲爱的,贝里席的事,你和赛迪加伯爵说了吗?”
琼恩·艾琳拍着她的手背:“阿德里安已经同意了,通知小指头。明天就可以去找她。但是希望他能像你说的那样。能干,如果不能够胜任工作的话,被赶走我是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的。”
莱沙·徒利整个身子都贴在了他身上,模样竟有些娇媚。柔声说道:“我相信贝里席,他可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我信任他,而且他在谷地做出的成绩你也看到了。”
琼恩·艾琳心中不由一荡,今晚再试试?艾林家族的继承人问题,一定要得到解决。要不然试试里斯人带来的方子。只是牛的那个玩意儿真的可以吃吗?为了孩子!拼了!
阿德里安的马车离开了红堡,他回头看着高耸的塔楼。哼,首相往他这里塞人,是为了分化他手中的权力。至于培提尔贝里席此人他听说过,曾是独立公爵的养子。十分爱慕凯瑟琳为此还和布兰登·史塔克决斗过。那件事情过后不到一年,就传出莱莎失去贞洁,堕胎的消息。至于是谁干的?阿德里安确定八成跟这个培提尔脱不了干系。
在君临手握重权的日子还是很不错的,财政大臣是国王的首席经济顾问。他的职责包括记录王室国库的收支状况、接收并汇总来自下级官员的汇报、监督税负与关税的收缴、借贷、管理国库和监督王室的三个铸币厂。
阿德里安手下还监管着大量的官员,包括四库总管、王家会计、王家度量员、三家铸币厂的负责人、港务长、包税人、海关人员、羊毛代理商、道路收费员、船务长以及葡萄酒代理商等等。他用了一年的时间,才将账目整理了出来。王国的负债已经达到了280万金龙,其中170万金龙是由兰尼斯特家族提供的。
按照正常的情况下国库的收入,是勉强能够做到收支平衡。只不过劳勃国王挥霍无度,前朝留下的家底早就被折腾光了,国库干净的连盗贼去了都要哭着出来。去年秋天,雷击造成红堡失火,点燃了多栋建筑,烧毁了梅葛楼的部分。那可是国王的居所,代表七国的脸面必须要进行修缮。还有烂泥门的城墙地基长期受到了河水的侵蚀,坍塌了一段也急需修复。今天的会议主题就是这个,国库已经没有钱了,原本借贷的工作是属于他负责的。但是这个锅太大了,加上后续的借款绝对会是一笔天文数字。阿德里安果断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首相。
回到了自己的住宅,阿德里安洗了一个热水澡。如果说君临城什么最让他是无法接受,那就是糟糕的环境,空气中弥漫着粪便的味道。在红堡工作的时候还好一些,只要在城市街道中待的久了,总觉得自己身上不太干净。而他在接受了刘远曾经的建议,在院子里面移植了大量的树木,花卉才感觉好了一些。
在庭院当中,米娅夫人和乔俐儿正领着刚出生几个月的小维克托。阿德里安很是欣慰,维克托是他的第一个孙子。隔辈亲不分东西文化,只不过他要维持家主的威严,不好意思表现过分的亲昵。
他装作若无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向庭院,其实是他又想抱孙子了。一个娇小的身影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差点撞在他身上。是他的小女儿莱安娜·赛提加,如今她十二岁了也是一个大姑娘了。她挥舞着手中的纸说道:“父亲,您看。是蟹岛来的传信,加隆哥哥就要回来了,他马上就要到君临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