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儿,你可能是多虑了,你看看我姚氏的这些儿郎,这安定三雄已经分崩离析,窦先义也已经死在了你手里,彭荡仲父子更是远在梁州,只剩下一个你的老岳丈,不足为虑,即使贾匹有什么想法,现在也已经为时已晚,只要多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就可以依计直捣安定,让你那个老岳父大吃一惊,哈哈哈!”
“叔父,最近蒲氏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你是说蒲洪吗?!”
“嗯,正是蒲洪,这个人一直深居简出,而且年纪轻轻,现在也不知道他的动向,他或许才是我们未来最大的敌人!”
“是啊,这些氐人确实不可小视,和我们羌人不同,他们和中原人一样善于耕作,各方面的财力物力都比我们羌人要厉害得多!不过,最近蒲洪那边的消息似乎是断绝了,我们安排在那边的探马也没有任何情况反馈,不知道怎么了?!”
“继续让人密切注视,我可是知道洛阳沦陷后,这个蒲洪可是不断发散粮食给流民,用以收买人心,还不断询问各种在乱世的生存之法,这个人未雨绸缪,我们要特别当心他的一举一动,此人的野心和实力,让人不得不重视啊!”
“嗯,我会让人更加留意的,这窦氏的主力似乎也在频繁调动,仲儿你可不能大意!”
“是!叔父!”
“哈哈哈,仲儿,你说我们现在先去打哪一部呢?哈哈哈,这窦氏附近似乎都没有可堪一战的人物了,东西也抢的差不多了!哈哈哈!”
虽然自己的叔父笑得很开心,自己面前的儿郎们也已经锁定了胜局,但不知道为什么,姚弋仲仍旧有一种隐隐约约地不安,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也想不出有谁现在还能阻止自己,但只要一想到自己那个未来岳父的神秘笑容,姚弋仲的心里总有一种早就被他看透的奇怪感觉,而且只要一想起他的那种笑容,姚弋仲就会久久无法平静!
姚弋仲望着天空,遥想起有一天自己挥兵直下安定时,贾匹看见自己会做何感想,但姚弋仲的内心里却有一种让他自己也哭笑不得的想法,他真的很希望他自己的这个未来岳父能阻止自己,让自己好好尝试一下失败的滋味!
姚弋仲深呼了一口气,望向了那无边无际的天空,而那天空中原本还是稀稀落落地小雪花也忽然变得越来越大了,越来越密了……
且不说姚弋仲叔侄仍在窦氏领地练兵,这个时候另一支风尘仆仆的人马也已经赶到了函谷关附近!
“少将军!就在此处休息一晚吧,兄弟们人困马乏,实在是不能再赶路了,这几天没日没夜地赶路,已经累死了不少的马匹,再这样急行军,真的吃不消了,要是人再有个什么问题,这主公交给我们的任务可是真的再也无法完成了!少将军!”
“是啊!少将军!从己吾(己吾:今河南宁陵西南)到函谷关,这样的急行军已经有多人掉队了,他们可都是我们侯氏的精锐啊,少将军,您就算不爱惜他们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再不能这样行军了!我们要完成主公交代下来的任务,人少了可不行啊!”
那个被侯氏兄弟唤做少将军的人,只是默默地听着这两个侯氏兄弟的劝谏,并没有任何的意动,甚至没有一丝想要顾惜这些跟随他的军士的心情!
他的眼神里除了一丝难以名状的焦虑,就只剩下了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