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道理,确实有道理,换做是孤王,我也不会选择去攻打长安,万一引来腹背夹击,那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大王明鉴,以微臣对贾匹的了解,贾匹可绝不是那种纸上谈兵之人,只要他能击败刘雅和赵染,他的下个目标必定是新丰的河内王刘粲,所以这点上,大王确实无需过于担心,若是贾匹真的愚蠢到被小小的胜利冲昏了头脑,那事情反而倒好办了!”
“哈哈哈,要是那个贾匹真的那么蠢,做出这样自投罗网的傻事,那可真是连老天爷都要帮刘粲那个混小子了!”始安王刘曜虽然笑得很大声,但是语气里的冰冷却是更甚了……
“大王,我们能如此轻易得到长安,而河内王刘粲却轻易把到手的长安都拱手想让,这就已经证明天意与运数都在大王的身上,还请大王拭目以待,此战我们必胜!”
“呵呵,希望如此吧……”
游子远似乎很清楚始安王刘曜心中的愤恨,所以又适时地说道:“大王,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可以在给贾匹的书信中婉转的提到河内王刘粲所在的位置和一些我们所知道的情况……”
“嗯……”
“微臣还会在书信中把河内王刘粲假太子符节的事也加以提醒,如此一来,贾匹是会愚蠢的去攻击长安城内还是去攻击那个基本没有什么依凭的新丰呢?我想这样简单的选择,谁都会吧……”
“哈哈哈,不错,但这封书信万一落到别人手上呢?!”
“即使落到别人手上或者贾匹偷偷把此信给予汉国的某些人,也不会从书信内容上看出任何弊端,这点请大王放心,微臣所用言辞必定会谨慎再谨慎,一切都以汉国公布天下的情况作为依据来书写,必定不会有任何把柄遗留,即使被人咬住,微臣自信也可以撇得一干二净!”
“子远,那如果贾匹没有胆量直取新丰呢?我看这个贾匹的兵力也不可能有多少,这点我们也要考虑进去……”
“如果贾匹没有这个实力,那他绝不可能甘冒如此巨大的风险和我们汉国对抗,尤其这谋略环环相扣,想必是策划已久!”
说道这里,游子远反而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胸有成竹地微笑道:“大王,如果等到春季,冰雪消融之时,我们和河内王刘粲都缓过了气,这安定郡也好,新平郡也罢,我们只需再联合卢水胡和其他诸胡,并且许诺他们重利,这贾匹和竺恢又有何患?!”
“嗯,不错!”
“所以微臣料定贾匹必然不会等到春季再发动进攻,必定会乘胜追击直取新丰!大王!微臣还有一事想请大王允诺!”游子远说完也不等始安王刘曜有何想法,就直接跪倒在了始安王刘曜的面前!
“请大王和在座的诸位牢记,今夜我们在这里所说的一切都是我游子远的主意,和大王没有一丝半毫的关系!”
“子远,你这是做什么?!”始安王刘曜不解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游子远,竟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怎么这人说跪就跪了呢?!
“大王!此事干系太大,万一有任何疏漏牵连到大王,则微臣万死也不能让大王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所以还请大王到了那个时候一定处死子远,否则子远宁可不行此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