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纪还小,不知道情爱于普通人来说是一种折磨致死的存在,以后少和其他男子打交道,动了情的话,即使你是个不可多得的蛊人,我也救不了你。”
时瑶有些好笑道:“你不也是男子吗?”
南迟礼半眯起好看的眸子,眼底含着诡异的笑意:“我深知情爱之苦,又怎么会自甘陷入其中呢。”
时瑶:一般说这种话的,最后都被真相了。”
时瑶将手伸出来,无赖似的搂上他的脖子,“行吧,既然跟着你安全,那我就只跟着你,你可别推开我。”
南迟礼感觉到脖子处的温热,他睫毛颤了又颤,心口有些不适和烦闷,想将她丢下去,但想到少女的话,还是作罢了。
他看着山上长青的树木花草,一瞬间眼前晃过遥远的回忆。
女人穿着红衣在山野间转了一圈又一圈,带着女子动情后的娇羞,捧着一束花,笑的身体不断颤抖。
“你说,我这样他会喜欢吗?”
女人对着小南迟礼说着,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不等小南迟礼回答,她又蹙眉,“这衣服好像还不够艳丽,又怎能入他的眼。”
女人忽然看向小南迟礼。
小南迟礼意会,他笑眯眯地用匕首在自己胳膊上划出一道深长的口子,鲜血不断流出,鲜红的血液将女人裙摆处染的更加艳丽。
女人咯咯笑了两声,面容看着更加娇羞了,“他肯定会喜欢的。”
……
之后的每一天,南迟礼都会带时瑶上山,时瑶也不用做什么,就跟在他身边就行。
每次回来,南迟礼盛满珍贵草药的竹筐里,总会混杂着一些被时瑶放进去的小花小草。
此时看着时瑶又往他的竹筐里放了一株狗尾巴草,南迟礼倒也不阻止,任她胡来。
时瑶见此又折了些柳树条,编了个大大的草环。
编好之后,时瑶亲手给他戴上,南迟礼太高,见此还很有眼力劲的微微低头,让她不用踮起脚那么费劲。
“要想生活过得去,除非头上有点绿。”
她笑的格外真诚,“这是我们中原约定成俗的习惯,代表着一种祝福,祝愿所戴之人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南迟礼在苗疆的时候,人们都是戴一些银饰,倒是没有听到过柳枝戴头上的说法,不免新奇。
“竟还有这种习俗?”他勾起嘴角,“那便谢谢你的祝福了。”
时瑶摆手:“我们之间用不着说谢,你开心就好。”
小六憋笑,最后还是没忍住,“噗哈哈哈……宿主你真会忽悠人,这算不算是提前给攻略目标戴了绿帽子?”
时瑶哼了声:“他在我身上下蛊的痛苦我可没忘记,迟早在别处还回来。”
……
在山寨又待了一段时间,两人之间羁绊也越来越深。
“跟你说个事。”
“说吧。”
“我要回家。”
“……”
时瑶拽着南迟礼的小辫子,颇有一副他不同意她便拽秃他的架势。
南迟礼皱眉,明显不想放行,可时瑶刚从小六口中得知时老爹只还有几天寿命就要到了。
任务虽然重要,但时瑶想在这最后一段时间,尽一个女儿该尽的责任,在最后的几天陪陪他。
“这段时间我一直留在山上,我爹一定担心死我了,我想回去看看他,他身体不好,你在我身体里下了蛊,我不会跑,会回来的。”
少女垂着眸子,情绪十分低落,也是她第一次将姿态放低了些,恳求他什么。
平时即使南迟礼给时瑶下再凶的蛊,疼完之后,她都会和没事人一样继续和他像朋友一般谈笑。
南迟礼敛眸,看了她良久,将原本那些威胁恐吓的话咽下了,“回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