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下了决心,“不管这事成不成,都得让他回来。孩子这么小,当爹的不在身边怎么行。”
儿子和儿媳妇离婚,儿子受了刺激,发誓要赚大钱回来,结果几年过去了,别说大钱,外头的日子是怎么混的都不知道。还不如回来,至少一家人在一起。
高重山接着去了另外三个市,分别买下三间门面,他想买带个后院可以干活的,选择实在是不多。不过愿意出中介费的话,找到中人帮他跑,还是很顺利的入手。
毕竟这个时候,哪怕他们这种偏远的省市,经商的氛围也渐渐浓厚起来,卖房子拿着本钱去做生意,也就成了很平常的事。
当然,高重山半路又去了第四个不顺路的市里,什么也不干,就为了打几个电话。
回到县城,高重山便打发三个徒弟自己去收拾门面,条件和李远山相同,他承诺开店的人里头,就剩下小喜,他想等雄哥的事有个眉目了,再让小喜开店。
高老汉看着又少了三个人,有些不安道:“好容易把人教出来,又放走,是不是太亏了。”
“不能这么看,出去一个等于是多一个板材经销点,这是好事。”高重山最满意的就是拿到经销商的权限。
很长一段时间里,渠道的建立是任何行业都逃不开,且最困难的事。甚至于,直接决定了商品的生死。
在有限的挪腾空间里,他也要先把框架搭起来。
人还没坐稳呢,大井的电话就来了,开口就是约他去玩。高重山苦笑道:“大井哥啊,我知道我不该讲这个话,你喊我我是肯定得去的,问题最近这个月是真没办法。下个月,下个月就是下刀子我也去。”
打牌嘛,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打的时候,赢的人不能喊停,输的人喊不打了,那就是不打了,不然就得一直打下去。
同样的,前头好几次牌局都赢的人,别人喊你凑角,你是不能拒绝的,否则就是没规矩,做人不地道。
高重山只能拿开店的事出来拖延时间,三家店想要开起来,他肯定得亲自去看看,甚至坐镇几天指导一下。
大井本来是一肚子怒气,等他等了这么久,回来竟然还敢拒绝他。不过,听到高重山的话,他忽然笑了一下。
“那这样,下个月在市里有牌局,玩的特别刺激,有老朋友喊我过去玩,到时候,咱们哥俩一起去玩玩。”
“行啊,求之不得。”
高重山挂掉电话,在纸上画圈,最大的钩子就是关于钟良的事,几十封信发往全国各地,按道理,现在已经寄到了,就看有没有人当真吧。
其余的小钩子,比如说海兰房地产的事,他已经听说小井跟着雄哥去了海兰,他在省城的时候,人家就已经飞去了海兰。
还有一把小钩子,就是在路上,特意绕到一个跟他没半点关系的城市,给之前被大井拉下水的那些人打的电话。这些人基本上只知道自己,所以只当是自己运气不好,根本没想过怪到别人头上。
可等知道被大井这么设计的人,足有十几二十个的时候,才知道他们都是落入圈套的肥羊。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