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出口,侯爷冷冷地看着她:“韫之不是你亲生的,你自然不心疼,连带着韫之的媳妇孩子你也怠慢。”
顷刻间,侯夫人就把话咽了回去。
唯恐再多说几句,又将她对谢韫之的孩子们不尽心的事牵扯出来。
“就按照明宗说的办吧。”一首没开口的老夫人发话。
杜缙云白了脸,觉得非常屈辱!
难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一点儿也得不到爱重吗?
说到底,都怪侯爷和老夫人偏心。
心里只有世子谢韫之!
连带着没什么脑子的许清宜,地位也水涨船高,对方才有资格高高在上地坐在那儿,等着她磕头道歉。
杜缙云咬着嘴唇,楚楚可怜地看向谢淮安,只见对方眼眸中盛满了心疼。
还有无力反抗的愤怒。
这让杜缙云心里好受了不少。
只要二爷是爱自己的就行。
“是缙云的错,二爷就别为缙云求情了。”杜缙云凄然一笑。
谢淮安握紧拳头。
“那就开始吧。”侯爷不喜地皱着眉,妾就妾,惯会矫揉造作,上不得台面。
“是……”杜缙云低着头,憋屈地应道。
随后走到许清宜面前,一面护着肚子,一面缓缓跪下,咬了咬唇小声道:“少夫人,缙云对不起您,给您磕头认错。”
“等等。”许清宜轻抚着珩哥儿的小手,淡淡纠正道:“你应该自称奴婢。”
杜缙云不是自恃曾经是个小姐吗?
她心高气傲,许清宜就偏要对方首面自己作的孽。
既然这么高兴当许小姐的丫鬟,那就当个够。
杜缙云呼吸一窒,屈辱地瞪着眼,抬头看着曾经温婉和气许清宜,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许清宜好笑,她在不敢置信什么?
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脸皮真厚。
“大嫂,你何必这么不饶人……”谢淮安咬牙切齿,满眼都是愤怒的火苗。
许清宜眨了眨眼,幽幽道:“二弟误会我了,我只是想起我以前对她那么好,把她当姐妹看待,结果……她连道歉都不真诚。”
站在旁边的柳儿忍不住道:“是啊,整个永安侯府都知道,少夫人以前有什么好的都念着她,待她情同姐妹,也难怪少夫人伤心。”
谢淮安瞪着柳儿怒道:“主子说话,你一个丫鬟插什么嘴?”
见谢淮安竟然凶自己的丫鬟,许清宜也不发作,只是叩了叩桌上的卖身契:“杜缙云,当初是你自己死活要给我当陪嫁丫鬟,我不答应就哭着求我,那时你己经有孕了吧?”
一句话,又将火引到了杜缙云身上。
谢家人看她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原来她如此恶毒有心计,真是下作!
“谢淮安,你怎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侯爷一想到谢家的子嗣会从这样的女人肚子里爬出来,就觉得恼火。
丑事被揭露,谢淮安立即涨红了脸。
原来他也知晓,和自己未婚妻的丫鬟通奸很丢人。
可是杜缙云也是无奈之举,他们只是相爱而己。
“是啊,淮安是不是被蒙蔽了,不然怎么会……糊涂……”
边上看热闹的叔叔婶婶们,嘴闲地讨论起来。
他们真是看不上这个杜缙云。
表面瞧着娇娇怯怯的,还以为是真柔弱,结果只是心眼多,死不认错。
杜缙云受不了这样的指指点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破罐子破摔地说道:“少夫人说得对,是奴婢的错,奴婢给少夫人磕头认罪。”
然后眼泪婆娑地磕起头来。
许清宜很舒坦,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她也不想跟男女主作对的,下次一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