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容漫不经心的点点头,问:“那为何丢了伞?又是在何处丢的呢?”
“当时在一竹下寻得淡竹叶藏起来的根,便放下伞去拂雪,至于这地方……”佘影顿了顿,似在回想,不想身后突然除来女子清冷声音。
“嫔妾飞舞殿安氏,见过婉容。”
凌惜忙转身,果然是安乐言,一时奇怪,这个时间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一时前后都有人,凌惜成了夹心饼干,正不知是好是坏,安乐言亦对她行平礼,忙跟着回礼。
对于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容婉容面有不虞:“安采女来得真是时候!”
安乐言道:“能遇见婉容是嫔妾之幸,可见嫔妾来得正是时候。”
“你倒嘴甜。”容婉容一拳打在棉花上,面上也恢复笑容,右手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左手背:“不如等本宫与凌采女说完,再同你讲?”
安乐言道:“多谢婉容赏脸,前方有一竹亭,是聊天的好去处。”
容婉容微微色变,看向安乐言的眼神里藏着几分探究,那边佘影眸光闪了闪,也不开口,只等容婉容继续问自己。
“你这话来得倒也及时!”容婉容笑里多几分冷意,道:“劳烦安采女先去竹亭等本宫片刻。”
安乐言行一礼应是,又与凌惜互行平礼,不去瞧她探寻的视线,往前行去,小径路窄,别说凌惜便是容婉容都示意跟随的奴才为其让路。
瞧着安乐言扬长而去的背影,凌惜不禁生出几分敬佩,如此不卑不亢,从容优雅,不愧是你。
随着安乐言的离开,容婉容继续将注意力放在佘影身上,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凌惜能感受到身旁佘影从容不少,开口道::“是在竹亭前的一丛青竹下面,奴婢贪看得久,又将那附近的雪全拂开,不曾注意起风,待回过神来伞已经不见,当时本想去寻,奈何天色已晚,不敢违背贵妃娘娘新下的禁令只得离去,后面便一直不得空来寻……”
“逻辑倒还分明!”容婉容笑了笑,示意抱伞的宫女将伞还回去,见佘影去瞧凌惜,便道:“它藏在雪里,难为你找不到,若非本宫身旁的下人眼尖,怕要坏在那里,这下倒是物归原主,凌采女?”
凌惜道:“多谢娘娘。”
除了这四个字,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客套话来敷衍这位容婉容,不过对方明显有针对自己的意思,怕是再怎么曲意奉承都无济于事。
容婉容叹息一声,面露倦色:“本宫有些乏了,先回宫休息去,你风寒初愈,也别闲逛太久,不如随本宫一同回去?”
这是想故意晾着安乐言,还不让自己去通风报信,居心之歹毒,幸好凤尾林离飞舞殿不远,她与容婉容同行不了多久,届时再回来通知安乐言,应该不会太晚。
“能与婉容一同回宫,是嫔妾的福气,婉容请。”
凌惜侧身让道,容婉容十分受用,脸色好上些许,带着自己的一队人行在前面,她不急不缓跟在后面,幸好容婉容的碎梦汀在飞舞殿反方向,出了凤尾林后便各自回宫。
想起分别时容婉容意味深长的眼神,凌惜只觉心里发毛,不敢多想,忙转身钻回凤尾林,她还有问题要问佘影与安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