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有虽然不差钱,但阎埠贵这话说的忒气人,完全不拿他当回事。
有心喷老阎一脸唾沫,想了想忍了,毕竟得指望老阎同志顶前面,挡住占便宜的邻居。
于是乎,杨庆有硬挤出笑脸,装作不情愿的回道:
“瞧您这话说的,没问题,先紧着您来。”
“毕竟您家里有六口人,钱粮紧张,不像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在哪都能糊弄口吃的。”
阎埠贵听完狂喜,握住杨庆有的手,一个劲的感谢:
“哎,怪不得你三大妈见人就夸,说小杨这孩子实在,你这不是实在,是救人于水火啊!”
“谢谢你小杨,谢谢你理解三大爷家的难处,你放心,三大爷忘不了你,回头给你介绍个漂亮的女老师。”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杨庆有突然想起了他给傻柱介绍对象的剧情,不由得后背发紧,赶忙拒绝道:
“不用,不用,我还小,没到年龄呐!”
“您忙吧,我回屋贴年画了。”
“哎,别走哇!再陪你三大爷唠会。”
任凭阎埠贵怎么招呼,杨庆有头也不回的一溜小跑回家。
妈的,就不能和阎埠贵聊天,听着窝心,还不能翻脸。
太特么考验心态了。
“对,这回正了,保持好姿势,别动哈!冯勇,干嘛呢?赶紧上浆糊啊!”
“我怎么看着不正呢?”
“废话,你特么站的歪,能正才怪。”
“小勇你快点,胳膊都酸了。”
“哦哦哦!这就抹。”
回到家,杨庆有拉着冯勇和阎解成先把简陋的窝打扫了一遍,过小年嘛!得除尘。
干完活,又熬了点浆糊,拉着哥俩贴年画。
阎解成踩着砖头,高举年画找位置。
冯勇端着浆糊,拿着小木棍在底下候着。
杨庆有则站在远处指挥。
贴完年画,糊上窗花,简陋的窝终于有了点年味。
“杨哥,您还得买两张福字,光有年画差了点。”
冯勇看着自个的劳动成果,有点不满意,站那琢磨了半天,终于发现是差了两张倒字福。
阎解成正在洗手,闻言回头反驳道:
“净扯淡,福字得三十那天跟春联一块贴,哪有小年贴福字的。”
“哦,也对,我说今儿我们家怎么没贴呐!”
冯勇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杨庆有踢了冯勇一脚,催促道:
“麻利过去洗手,趁着天没黑,哥请你俩出去吃吃杂拌儿。”
“好嘞。”
听到有吃的,冯勇乐呵呵的跑去洗手,别的事可以偷奸耍滑,吃可不行。
老京城过小年习俗很多。
抛去祭灶王爷、除尘什么的,最重要的是吃。
关东糖、麻糖、爆米花糖、杂拌儿等都是过小年必不可少的零食,当然也包括北方特色主食:水饺。
可惜这年头大家都穷,好不容易弄点白面得留着年三十晚上包水饺吃,小年就被自动忽略了。
零食嘛!
平常也能买的到,只是大伙舍不得吃。
也只有过年时,孩子们零花钱多,才能畅销一阵。
阎解成和冯勇也不是得寸进尺的人,知道买啥都要票,都不用杨庆有哭穷,一人二两就打发了。
尽管只有二两,哥俩也没舍得吃,小心揣怀里后,拍了杨庆有一路的马屁。
什么杨哥好、杨哥妙的好词,和不要钱似的往外出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