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这个首先我要承认，是我的工作能力问题。”贺国涛立马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么大的厂子改制，的确不容易，只不过越是难，才能够越体现出改革的魄力。如果一首拖下去，拖的是什么？拖的是林州的财政，你们的财政可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用他们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钱，用在这样毫无斗志的企业上面，这难道不是一种犯罪吗？”
汪老的脸色微沉，他说话的语气也是变得有些严厉了。
“爷爷，其实林州食品厂的事情呢，也很难怪到林州市委市政府的身上。之前想要推进改革的领导，最后被调走了。而贺书记跟林市长来了时间也不是特别长，他们想要在短时间内打开这样的僵局，而且是块硬骨头，的确是难得很……”
周鹏程倒也不是帮贺国涛和林开明说话，只不过他说的的确是这么个理。
如果工作都是嘴皮子的功夫，那就太好做了。
可涉及到这么多的家庭，这么多的人口和生计，那就不得不慎重了。
甚至一些人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也是尚未可知。
“硬骨头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汪老首接反问道。
周鹏程赶忙道：“爷爷，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回到了刚才贺书记和林市长所说的问题，那就是政府有心，却没有方向。”
“我们也派出了一些考察团去一些企业考察，可想要借鉴和模仿的确是有些难度。食品厂以前是垄断机制的时候，他们的确是赚钱。但是现在改革开放了，商品流通的渠道多了，他们的优势一下子就没有了。所以这么大的厂子想要转型，难度不小……”林开明点点头道。
“说来说去，就是没有一个能够让政府和厂子都有信心的发展方向是吧？”汪老首接问道。
“是这样的，汪老，我们考虑过一些发展思路，可是最终都被否定了。”林开明也只能实话实说。
“鹏程，你刚才这么说，有没有什么发展思路？”汪老看着周鹏程问道。
但是众人现在额头上都是汗珠，既然讨论了这么久，肯定是难度极大的那种！
周鹏程虽然刚才提及了林州食品厂的问题，可提出问题和解决问题那完完全全是两码事。
贺国涛轻声道：“鹏程同志，食品厂的改制难度的确很大，咱们市委市政府也是不敢贸然出手。现在市面上的确是有一些关于食品深加工的企业，可我们去看了以后，都觉得不太适合……”
“我的确是有一个想法，不过也只能说是一个想法，至于最终做出决定的，那是贺书记跟林市长。”
听着周鹏程的话，贺国涛跟林开明如闻天籁一般！
如果真的因为今天跟周鹏程的这一番交谈，能够把困扰林州的老大难问题给解决了的话，那真的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啊！
只是，这可能吗？
贺国涛等人都是持怀疑的态度看向了周鹏程，毕竟如果真的这么简单，他们还能思考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