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说明这戒指就是属于你的,丢不掉的。”他跟我笑笑就走了。
我丢个戒指,还丢出了宿命感了。
他的话倒激起了我的逆反的心理,我心说如果我把它丢进湖里还能找回来,我就信这是属于我的。
我捏着戒指走到院子里,沈时倦还在等我。
他看到了我手上的戒指,奇怪地问:“怎么不戴上?”
“大了。”我说:“你给我买戒指,就算不打算亲自带我去选,至少你得搞清楚我的尺寸。”
我把戒指还给他:“我戴不了,你先拿着吧,别给我弄丢了。”
“你吃胖点。”他接过戒指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里:“不就可以了?”
他是带着笑跟我说的,但我此刻真的很想抽他。
他宁可让我吃胖,也没想着再帮我去买一枚。
我皮笑肉不笑地跟他裂了咧嘴,就当做在笑。
走出民政局大门,阳光肆虐又刺眼,我用手挡着阳光,听见沈时倦在问我:“中午想吃点什么?”
我毫无胃口,特别是跟他在一起。
“公司还有事。”我回答。
“这么敬业?”他笑着:“结婚了,还要这么拼吗?”
“不拼哪能赢?”
他点了点我的鼻尖:“沈太太,不拼也能赢啊!”
的确,现在我是沈家的儿媳妇,身份水涨船高,不需要努力连爸爸都会对我另眼相看。
这句话成功让我泄了气。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晃得我不能直视。
我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我先走了。”
他拉住我的胳膊:“我送你。”
我被他塞进车里,他跟我十指紧扣,他手指上的指环硌到了我,很不舒服。
我努力忍着,还是将手从他的手心里挣脱出来。
“那个指环。”本来没打算问的,但我忽然想知道他会怎样回答,于是我问:“我看到指环内壁有两个英文字母,J和N,什么意思?贱男?”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看着我没有笑,似乎都懒得回答我的问题。
或许,对着我这张脸,也不是每时每刻都能表演出爱到我死去活来的。
这一刻,我想沈时倦应该也是痛苦的吧。
毕竟,对着一张不是桑思侬的脸,而且还得是一辈子。
互相折磨吧,至少在我赚到可以远走高飞的钱之前。
我回了公司,中午和晚上都拒绝了沈时倦邀请我吃烛光晚餐的邀约。
我宁可躲在办公室里一边啃鸡爪,一边翻看着堆积如山的报表,这些不是我的工作,看不懂财务报表的老板多了去了,让财务一项一项解释就好了。
反正我也没事,况且跟这些艰涩难懂的报表打交道,也好过和沈时倦虚情假意地眉来眼去。
我从公司出来已经快十一点了,我妈打电话来问我怎么还不回去,我这才发现一整个晚上沈时倦都没打电话来。
在他看来,我已经和他领过证了,咬了钩的鱼儿,还需要给鱼饵么?
浪费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