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凝,去哪里做头发?上次二姐带我去的发廊还不错。”
“我经常去的发廊。”我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我妈,她气色不错,面色红润,脸颊丰盈。
整个顾家人都在舔她,她过得不好就奇怪了。
我当然不会去什么发廊,我把车往机场开,到时候我会让人帮我把车子再从机场开走。
总之,先扰乱沈时倦的视线,能扰乱几时是几时。
我妈很快发现不对:“晚凝,那个发廊在哪啊,这么偏吗?”
“妈,我们不去发廊。”
“那去哪?”
“我们去机场。”
“去机场干嘛?”我妈惊讶的:“去接什么人吗?”
“我让您带身份证,带了吗?”
“带了。”我妈从包里拿出身份证:“去发廊带什么身份证啊。”
“妈,我们不去发廊。”马上就要到机场了,我要跟我妈说清楚了。
“不去发廊,那去哪里?”
“去机场,但我们不接人,我们要乘飞机。”
我妈更加惊讶了,她身体前倾,一只手扶着驾驶室的椅背。
“我们要坐飞机去哪里?”
“先去泰国,然后再去丹麦。”
“去那里干什么,哦,你这孩子是不是又要给我惊喜,带我出去玩儿?你说你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怎么也要准备准备,还得跟你爸说一声吧,这莫名其妙的就跑出国旅游了。对了,你上次给我办的签证就是为了这次出去吧?你啊,是不是跟时倦学的动不动就搞惊喜。”
“不是惊喜,也不是出去玩,我们到泰国转机,然后直接去丹麦,是怕沈时倦会找到我们。我们会用另一个身份去丹麦,并且在那里定居。”
我一边说一边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我妈,我看到了一项都很淡定的她嘴巴都不由自主地张开,眼睛也瞪得很大。
“什么不让沈时倦找到我们?我们为什么要去丹麦定居?晚凝,你是不是跟时倦吵架了,闹得不愉快?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妈妈说?时倦他对你这么好,无论你们有怎样的不开心,或者是误会说出来解决就好了,干嘛要...”
我慢慢地摘下墨镜和口罩还有帽子,将后视镜转到足够我妈可以看到我的脸的角度。
她应该是看见了,因为她的话没有说完,大概至少长达半分钟的停顿之后再次开口,我妈的声音都变调了。
“晚凝,你的脸,你的脸怎么变成了这样?”
“很陌生吗?妈妈,沈时倦把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如果再不走的话,恐怕他又会对我洗脑,或者干脆用什么伪科学把我脑子里原先我顾晚凝的记忆全部洗掉,变成真正的他要的那个人。”
“你在说什么呀?晚凝,你在说什么?妈妈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
从市区到机场的这段路途的时间,完全说不清楚整件事情的原委。
我重新戴上帽子眼镜口罩:“妈,我们先去机场。”
一路上,我妈都没有说话,我知道她已经被我现在的样子惊到了。
我们到了机场,我把钥匙交给了早就在机场等我多时的代驾,让他随便把车开到哪里都行。
“拿掉行车记录仪。”我说:“删掉订单,祝你好运。”
我们没有行李,打了登机牌就可以过安检了。
本来所有的证件都准备好了,但因为我的面容的改变,证件又重新弄了一遍。
我妈很顺从地跟着我过了安检,就在准备登机的时候,她拉住了我。
“晚凝,你能跟妈说的更清楚一点吗?”
“沈时倦娶我,是因为捐献给我心脏的女孩子是他的前女友,他冲着我的心脏来的,而不是我的人。”
我看到我妈的脸色瞬间白的像一张纸,我握住她冰冷的手指,在她手里塞了一张照片。
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脸色更白了。
那是桑思侬的照片,现在的我和她已经有八九分像了。
“她,她就是捐献心脏给你的...”
“妈,沈时倦真的是一颗有毒的红豆,我被他虚假的爱蒙蔽了眼睛,妈,我当初应该听你的。”
这是一个不听妈妈话的女孩的悲惨故事。
或许,在来得及的情况下,我要修改这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