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目光冷冽的望向走到近前的人,彼此虽然不发一语,四目相对,却是交战数回。
看的出来,这段时间哲对我的恨意是与日俱增,宛如利刃的眼神直直逼我,我毫不怀疑,若不是他心存我留有郁泽的把柄,很可能现在就会要了我的小命。
说来也可笑,哲呀哲,你如果知道,我从头到尾都是在吓唬你的话,会不会当场气吐血呢。
青王见有人来到,不情愿的松开了绳肆的手臂,眼睛却仍旧依恋不舍的望着他片刻后才挪开,我敏锐的察觉到哲的眼睛从青王和绳肆之间扫过,这种王室绯闻之事他怕是见过不少,看神情是毫不在意。
“苍王哥哥,你休息好了?”
苍王?完蛋了,岂不是修!
我立刻感到四肢僵冷,头皮发麻,心底为自己的小命呜呼哀哉个不停,真是倒霉就怕撞点上,撞到哲已经够“意外”了,现在冷不丁连苍王也撞见,我是该说自己太好运了呢,还是该说自己太倒霉了呢。
咦,苍王怎么有些奇怪?
本以为我会遭遇到一场生死危机,却不料还不等我看清来人的衣容面貌,就见苍王挥了下手臂指使一直搀扶着他的哲离开。
好奇怪,苍王,你病了?
我望着离开人的背影,看到他全身上下包裹严实,头上还罩着一顶厚重的白色面纱,似乎很怕风寒侵蚀。
虚飘的脚步,有气无力的喘息,还有随着他离开而散去的草药味道,这个家伙真的生病了吗?
我充满怀疑的望着越走越远的两个人,没想到才几天功夫不见,修就病成了这副虚弱模样,很是难以置信。
不过,他会不会不是修呢?
“咦,刚刚那个全副盔甲的人呢?”
我左右转了一圈丝毫看不见刚刚那个人的身影,这才仔细回想起来,好像自从苍王和哲走来后,他就自动退到他们的身后去了,似乎还跟苍王问了下安,奇怪的是,这样一个全副武装重甲在身的人,竟然会让人丝毫注意不到他的动向,就宛如他从不曾出现过一样。
“绳肆大人,请吧!”
苍王前脚刚走,后脚就派来两个人,说是护送青王殿下回宫,可看这架势,根本不像是来保卫人,倒更像是防止绳肆开溜。
我望着近在眼前的青王宫,看着廊檐下交织的蛛网,突然有种兴奋的感觉,说不准在这里我会有什么发现也不一定。
不错,我就是喜欢刺激,往往越是血腥,越是危险,越能带给我兴奋。
嘿嘿,谁让我是允命,恶神的孩子呢。
青王宫,我来了,会有什么在等着我呢?
伴随着紧张与兴奋的复杂心情,我跟在青王和绳肆的身后,踏上了宫石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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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这个季节里,好的天气总是易逝,不知道今年的雪,什么时候会落下来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