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拦腰把人抱起,拉近两人的距离。
白皙脆弱的脖颈就在眼前……一切都让三角头的心跳动地掷地有声。
[不许逃……]
男孩的身子像红透了的虾,双手挣扎着推着男人结实的身子,身子不断往后躲。
男人看着林侵晓这般姿态,当然也没有吊着他的意思,双臂环抱住林侵晓。
……
[好想一直就这样……]
平静的当下总预告着汹涌的来日。
不是安心……未发生的事情和将要发生的事情,不会让人安心的。
一个多月前,林侵晓根本不会想到被恐惧裹挟的自己,竟然能舒心地占有一隅。
可是他没有忘记,这一切,本就是虚假,本就是荒诞。
但他享受,沉醉,贪恋……
林侵晓没法劝告自己,这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他能触碰到男人结实的身体,能感受到男人火热的体温;他能听见对方胸腔里心脏的跳动声,他能听见对方深沉磁性的声音;他甚至能感受到……来自他的爱……
倘若这一切都是假的呢?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还是要回家的……]
林侵晓从三角头身上滑下,顺势转身背对着三角头。
“睡觉了,好困啊~唔”
三角头看着男孩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好,打了个哈欠后揉了揉眼睛,想来方才把男孩折腾累了,自己也顺势搂住男孩。
负面情绪就是瘟疫,一点苗头出来都可能传染一大波。
三角头搂着林侵晓的腰,难眠。
他也困惑,明明一切都符合他的完美设想,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不安——暴风雪前的宁静……让人忧心。
林侵晓的两次离开,也许给三角头留下了心理阴影。
他自认为不是什么脆弱微小的人,男孩看到自己身后沾着血的大刀后匆忙逃离时,他只觉得有趣;后来,他坐在凳子上等着男孩回家,却迟迟不见来人,他只是生气……
在林子那边找到了男孩,见他完好无损时,三角头一瞬间是庆幸的。
可是“他跑了”又席卷他的脑海,他很生气。
像是做了无数次般,熟练地把人托起来抱坐到怀里,他又庆幸——找到了。
回到屋内,脑子里又是龌龊的想法。
[打断他的腿,就再也跑不了了……]
[不行。]
[用链子拴起来吧,也跑不了了……]
想法通通被三角头抛开,这样好的人,他舍不得这样对待。
后来,林侵晓磕到了头,天晓得三角头有多后悔。他还记得刚来的那一晚,男孩扭伤的红肿的脚踝……
[唔……好漂亮……]
在后来,三角头甚至分不清是在惩罚男孩,还是自己……
裹了火的下身,很难受。
但他早已经习惯了,有了男孩的陪伴,甚至在心灵上更有慰藉。
……
几乎是每一个早晨,三角头轻轻地松开手,在熟睡的男孩脸上落下一吻,起身离开。
拎着木桶去溪边,打水……也是压制住下身的火。
……
[一直陪着我吧。]
三角头紧了紧圈住林侵晓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