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提供的假情报,不是说,对方是个剑修吗?怎么还会画符?诈骗,赤裸裸的诈骗!
“不是说好了,隔行如隔山吗?”
剑修只需专注提升剑术,若是学的杂了,新技能没学会不说,让剑术不进反退,那才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两边都想要,两边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无念关注的不同。她最为熟悉逍遥剑法,在这个便宜师妹转换招式的那刻,她便认出来了。
师妹这使的,哪是枪招啊!这是拿枪当剑使。
她都不想问对方是怎么学会的逍遥剑法,只想知道,对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明明大家都是人修,师妹却老是搞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东西。
头一回见沈予安虚空画符的符修们,才是那个最想骂脏话,最想抓着少女衣领,质问她,“你是符修我是符修”的修士。
演武台有阵法包裹,二人又正在交手,也只有颜少爷骂的那几句能叫少女听到。
“你到底有没有自己的招式?”
颜少爷一只脚悬在演武台边缘,他的细剑早不知踪影。一双修长的手,死死握着沈予安手中的长枪,不肯认输下台。
即便如此,他依旧嘴硬的要骂对方,激起少女的情绪。
“喜欢就拿好,两千灵石,不退不换,不管售后。”
沈予安握着长枪的手一松,男修带着枪一块,跌到台下。
裁判只看了颜舟一眼,然后闷不做声,往玉简上记起二人的胜负。
陈邕泽离掉出演武台的颜少爷只有几步的距离,他顺势就想伸手扶对方一把,却被颜舟狠狠甩开了。
“不需要你惺惺作态。”
他可记得,陈邕泽是跟少女是一伙的。
经此一战,依旧有头铁的修士敢无缝衔接的上台。
寒峰的剑修站在台上,装模作样的骂了两句,等钟声一响,剑修提起武器就冲了出去。
多好的陪练啊,实力强劲,打输了不丢人,打赢的话,那感情好,这剑道之光的名头就归自己了。
男修怒喝一声,把周围修士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来。
仍立在原地的少女,看起来还未从上把切磋里回过神,还站在演武台的边缘。
剑修心中一喜,手上又提了几分力。
“你也买枪?”沈予安没有转身,只是在剑刃要刺到她时,身形一闪,“来晚了。”
她第一轮筛选怎么做,如今就怎么做。按照惯例,少女踹了对方一脚,轻描淡写的把敌手送出局。
演武台只剩下少女一个。
围观弟子中,又有一位修士跳上台,走过场似的,骂了沈予安一通。
裁判表情麻木,快速记下上把比赛的胜负,然后熟稔的登记交手双方的名字,敲钟。
如此重复操作了几次,裁判换了几册新的玉简,来登记那些上赶着葫芦娃救爷爷,接着挨个被少女踹下台的弟子。
铁打的沈予安,流水的对手。
裁判打死都没想过,他能因大比敲钟的差事,而敲得虎口发麻。
“无耻小人!”
就连这骂人的话,他同样听的麻木。
唯一能提起兴趣的地方,就是猜测这次上台的修士,能撑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