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神药!”
陈向北震惊之余,重新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尽管还是剧痛,但痛楚明显减弱了不少。
你可以怀疑任何人,但关键时刻你可以永远相信李贵妃。
陈向北收拾了一下神思,看向被他洞穿头颅钉在墙上的黄公公,幸好两人的交手并没有闹起多大动静,在引起注意之前,他得赶紧清理干净现场。
他先是将小奉子的尸体拖入屋内,刚取来了清理的工具。
但先前的动静还是引来了一行行掌灯巡夜的太监。
强烈的血腥让他们脸色一凝。
一名为首的中年太监走近,指着陈向北质问道:“你是何人?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在这做什么?”
说完,他便摆手让身后的太监入屋探查。
可陈向北却丝毫不慌,眉头微微一皱,从腰间掏出一枚东厂的令牌。
“怎么?东厂办事还需要理由?”
正要上前的一众太监如遭雷击。
他们当然认得陈向北手中的令牌。
东厂?
一时间,巡夜的太监面面相窥,不知所措。
为首的太监见状,浑身打了个冷颤,立马说道:“啊,原来这位公公是东东厂的人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泰山,有怪莫怪啊!”
陈向北收回令牌,冷声道:“阻挠东厂办事,你们可知罪?”
为首的太监喉咙一动,咕咚地吞了口唾沫,随即瞪了眼身后的一众太监,怒斥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离开!”
其他的巡夜太监声线发颤地答应了一声,纷纷作鸟散。
为首的太监这才回过头,谄媚地朝陈向北行了一礼:“这位公公请息怒,放心,今夜的事情我们知道怎么做,绝对不会说漏半句不该说的,通通烂在肚子里!”
陈向北点了点头,冷漠道:“知道就好,还不快滚!”
为首的太监心中一凛,匆匆跟上了逃离的队伍。
他们深知东厂的威名,若早知道陈向北是东厂的人,他们打死都不会过来。
直到这行巡夜太监消失在夜幕下,陈向北起伏不定的心才平复了下来。
“好险。”
幸好有东厂这身皮,他才能糊弄糊弄人,要不然今晚可就麻烦了。
也幸亏来的不是皇城禁军,看来很有必要找李贵妃要一面禁军的腰牌,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她和亲生父亲李骁闹掰了,但禁军中棣属李骁麾下的士卒并不知情,若是李贵妃亲自向北凉嫡系的禁军开口,应该不成问题。
过了许久。
陈向北终于清理完现场。
抹了把汗,陈向北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次回到了房子内,并且紧紧关上了门。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两具尸体上,啧啧地摇了摇头,大概黄公公也没料到自己会在阴沟里翻船吧?
随后,三千红丝如同无数触手祭出。
直到将黄公公吸成了人干。
“嗝。。。”
接着,他又快速在黄公公与小奉子身上搜刮了一翻。
将全部值钱的东西都收入了囊中。
黄公公这条老狗平日没少敲诈勒索手底下的太监,身上搜得现银及宝钞一共二百余两,另外还有一枚随意通行皇宫的大柱国府手令,此外还有一瓶成色不错的丹药。
小奉子与之相比就寒酸多了,全身上下不过二十两银子,本想着靠上黄公公这艘大船,坐上管事太监的位置,能够好好刮一波油膏,没想到因此丢了性命。
这就是当二五仔的下场!